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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9章 天賦最高的神秘青年才俊(2-3)

  陸州道:“老夫自稱霸金蓮,便有無數的人稱老夫為魔……魔天閣的大名也是那時候廣為流傳。但你可知,在金蓮界,有不少人稱魔天閣為圣天閣。可見,有些東西是可以被改變的。”

  陳夫點了下頭,深以為然。

  這時,陳夫氣喘了兩下,臉色越發憔悴。

  陸州見他氣色不好,便道:“伸出手來。”

  陳夫將手腕放在了石桌上。

  陸州二指切脈,感知其體內的變化,片刻過后,檢查完畢。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陳夫的體內有一股特殊的力量,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生命,這種力量,看似不強,卻像是慢性劇毒一樣。事實上之前陸州就施展過天書神通為他治療,這股力量能抵抗藍蓮的治療效果,可見非同一般。

  “不愧是太虛大帝的手段。”陸州說道。

  陳夫面色平靜地說道:“大帝通曉多種道之力量,天地規則。這種手段,對他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至尊也是人,是人,都有弱點。”陸州說道,“若你死了,老夫便會嘗試使用復生畫卷,若你還活著,老夫便會嘗試各種治療手段。”

  活脫脫當小白鼠的份啊。

  陳夫看向陸州,正兒八經地問道:“陸老弟可否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講。”

  “你是打算與太虛為敵?”陳夫問道。

  太虛的強大不言而喻,作為并蒂蓮的最強者大圣人,也是唯一的大圣人,想要跟態度為敵,幾乎沒有什么希望。太虛與九蓮世界完全是兩個概念。

  從他和陸州的接觸來看,他能明顯地感覺出陸州對太虛的成見頗深。

  這并非一朝一夕所堆積的成見。

  陸州回答道:“是太虛與老夫為敵。”

  盡管陳夫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陸州的膽大和瘋狂而感到驚訝。

  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九蓮世界所有的修行者全部加起來,在太虛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陳夫嘆息一聲,說道:“世人與天爭命,敗者不計其數,你有把握嗎?”

  陸州指了指圓盤中討論修行的弟子們,說道:“這便是老夫的自信。”

  “就靠他們?”陳夫搖了下頭,“我承認,他們的天賦很好。但……你莫不是以為在聞香谷中,修煉個十年八年,便可以成就至尊,與太虛對抗吧?”

  “誰說十年八年?”

  陸州聲音一沉,“十年不夠,那便百年,百年不夠,那便千年。”

  陳夫被他的情緒感染,說道:“有這般信心是好事,可是,太虛終究會找到我們。聞香谷的確是一處絕佳之地,卻不是絕對隱蔽之處。太虛十殿中能人輩出,搜羅九蓮,對他們而言并非難事。”

  這時,陸州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張卡。

  這張最為珍貴的道具卡。

  陸州沉聲道:“神來殺神。”

  若是昨天的話,陳夫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瘋子,但今日凝練天魂成功之后,令陳夫收起了這種可笑的想法。

  思忖片刻,陳夫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底氣源自什么,但我選擇相信你。”

  他站了起來。

  道童連忙攙扶著陳夫,二人轉身離開。

  陸州又看了一會兒徒弟們的修行,覺得有些無聊,便返回古建筑中,獨自修行。

  同時研究治療手段。

  他試圖從講道之典里找到更好的法子,但每次只要嘗試感知畫卷,就會經歷一次滲人的夢境,看到那四四方方的功德石。

  “這功德石到底是何物?”陸州至今也沒能找到在講道之典里看到的畫面。

  “講道之典的主人是陸天通,陸天通只是真人,真人沒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那聲音的主人,應該是魔神……”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魔神是太虛的敵人,若是能找到魔神,也算是得到了一大助力。

  況且,陸州從講道之典中看到的畫面和聽到的話判斷,魔神的一些見解和他的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也從講道之典里獲得了不少的幫助,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以后結盟也不是沒可能。

  “魔神,真的死了嗎?”陸州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

  能被太虛十殿針對的風云人物,能讓各路強者聞風喪膽的魔神,又豈會是一般的修行者。

  陸州微嘆道:“世間能讓老夫瞧得上眼的人,沒有幾個,你,算一個。”

  收起思緒。

  陸州祭出天魂珠,熟練了一會兒,便開始著手計劃好充分利用在聞香谷的修行時間。按照陳夫的說法,太虛能人輩出,也許會找到這里。那么就必須得在有限的時間里,提升更多的修為。

  待差不多的時候,提前轉移陣地就是,有了足夠的修為,再和太虛一決高下。

  “升級卡。”

  這無疑是能夠大幅度提升修為的道具之一。

  前面每次提升系統的權限和等級,都會獲得非比尋常的力量。

  唯一的弊端就是升級時間過長,且對外界毫無感知。

  如此長時間的跨度升級,很容易碰到半途中有大事發生,卻無法出手的情況。

  陸州猶豫。

  不知道該不該升。

  他感知了下聞香谷里的環境。

  這里的建筑異常簡陋,沒什么封閉式的空間,讓人缺乏穩妥之感。

  陸州又看了看升級卡,嘗試默念了一下。

  叮,升級系統權限,需一百年。請問是否升級?

  陸州選擇了否。

  一百年時間,屬實坑了點。

  可惜這升級卡沒早點到手,不然可以在時間古陣中使用。

  陸州原本打算在聞香谷中修煉十年就行了,徒弟們的天賦和修為,頂多需要十年便可以紛紛晉升成圣。

  一百年,莫說徒弟們的修為,即便是太虛也能找到這里了。

  太過危險。

  想了一下,陸州收起了升級卡。

  還是等遇到同類的時間古陣,再行使用。

  接著……

  陸州取出了鐵甲圣獸的命格之心,祭出了金蓮的命宮。

  “既然如此,那便繼續開啟命格。”

  他毫不猶豫,將第二十五顆命格之心,嵌入命宮內。

  與此同時。

  太虛圣殿前的公正天平,越發地搖擺不定。

  玄黓殿的道圣黎春,從遠處掠來,落在了圣殿前,躬身道:“不知大帝令黎某前來,有何吩咐?”

  圣殿中傳來聲音:

  “聽聞你去了大翰?”

  聞言,黎春暗暗驚訝,面帶微笑說道:“是。”

  “結果?”

  黎春笑道:“玄黓殿向來與屠維殿不和,殿主向來喜歡吩咐銀甲衛,而非玄甲衛。這件事,理應找他們才對。”

  殿中沉默。

  沒有聲音傳出來,顯得很寂靜。

  黎春感覺到有些尷尬,便道:“白帝的人去了秋水山。”

  說完,繼續尷尬。

  太虛十殿中,玄黓殿和屠維殿一直是暗地里不和,兩殿各自發展實力,拓展玄甲衛和銀甲衛。但奇怪的是,圣殿從來不過問此事。

  十殿認為,這是圣殿維護自己霸主地位的一種需求,十殿怎么鬧都沒關系,越鬧越好。

  “白帝?”圣殿中傳來疑惑的聲音。

  “四位大帝早已不過問太虛之事,白帝因何突然出現,不得而知。迫于無奈,我只得放棄秋水山的弟子。”黎春說道,“姜道圣恐怕也有此意吧?”

  “姜文虛另有任務。”殿中淡淡道。

  “哦。”

  黎春保持著笑意說道,“姜道圣可真是大忙人。”

  “以前,你們斗得再怎么兇,我不會過問。”殿中聲音一沉,“但失衡期間,都收斂一下吧。”

  黎春不敢大意,朝著圣殿中拱手:“大帝有令,我等豈敢不尊。”

  “銀甲衛全軍覆沒,勞煩玄黓玄甲衛巡查十大天啟之柱。”殿中聲音溫和。

  黎春的眉頭微皺,表情上有些不太自然,但他還是道:“愿意效勞。”

  領了任務,黎春離開了圣殿。

  直至來到圣殿北方百里的天空,黎春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可真是個老狐貍,圣殿高手放著不用,偏偏利用太虛十二道圣。”

  不滿地冷哼了一聲,黎春劃破空間,消失了。

  圣殿中。

  那懸浮在空中盤膝而坐的白袍老者若隱若現。

  他睜開了眼睛,淡淡道:“花正紅。”

  “殿主請吩咐。”

  耳邊傳來聲音。

  不見任何人影,只聞其聲。

  “我要離開一下,圣殿交給你。”

  “恭送大帝。”

  言罷。

  那虛影憑空消失了。

  緊接著,在太虛的天空中,一道流星劃破長空,飛向東方的無盡海域。

  懸浮在重光殿上空的藍羲和,看到了這一幕,露出敬畏之色:“若為至尊,也許,我也能自由自在翱翔于星河之中。”

  一刻鐘過后。

  在無盡之海的海面上,白袍老者出現。

  他腳踩海面,就像是平常走在地上似的,一步一個道暈圈。

  海底出現一個巨大的虛影。

  白袍老者負手而立,身上出現了一道光暈,那光暈迅速由小變大,覆蓋周圍千里。

  海面翻涌。

  波濤如怒。

  席卷天幕,奔騰不息。

  無論大海如何翻滾,水滴卻絲毫不能靠近他半分。

  直至海底的虛影漸漸浮了上來。

  白袍老者威嚴道:“執迷不悟,何必呢?”

  海浪繼續翻滾。

  “哪怕你再圍繞太虛多轉十萬年,結果亦如此。”

  嘩————

  海水上涌。

  那龐大的海獸,就像是大地一樣,將白袍老者托了起來。

  托入天際。

  白袍老者輕踏其背。

  轟!!!

  海獸竟被白袍老者一腳踩了下去。

  那萬丈之軀,立時沉入海水之中。

  “你縱有無敵之軀,也終有大限的一天。太虛幫不了你,人類幫不了你……”

  “你幫助人類維系平衡十萬載。念你,好自為之。”

  白袍老者身形消失。

  “鯤”憤怒咆哮,卷起萬丈海水,天地動蕩!

  又一個時辰過后。

  在茫茫的海面上,一座巨大的島嶼出現在視野中。

  在島嶼的上空,懸浮著三四座不同的島嶼。

  最高的島嶼上,竟建造著金碧輝煌的宮殿。

  嗡——

  白袍老者出現在宮殿的上方,依然負手而立,面色淡然。

  不多時,宮殿中傳來聲音:

  “何事驚擾了大帝,竟親臨此地?”

  虛影出現在宮殿的上方。

  那身影稍顯年輕一些,但也是中年之姿。

  白袍老者道:“白帝……近來可好?”

  “勞煩太虛惦記,一切順利。”白帝笑道。

  “聽聞你的人出現在未知之地,本帝特來求證。”圣殿大帝說道。

  “這種事,何不讓四位神君代為詢問,何必親自駕臨,我這小地方,恐容不了你這尊大帝。”白帝說道。

  “不歡迎本帝?”大帝疑惑。

  “那倒不是,那些事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白帝直言不諱。

  “你當年無緣無故離開太虛,不再與太虛往來,何人能受得起你的托付?”大帝疑惑。

  白帝笑道:“不告訴你。”

  “嗯?”

  大帝搖了下頭,又問道,“你賜他人玉牌,進入大淵獻,也是受人所托?”

  “正是。”

  “你令人前往作噩天啟,震懾人類異族,與人方便,也是受人所托?”大帝問道。

  “正是。”

  “你令人前往大翰,阻撓玄黓黎春,也是受人所托?”大帝連續三問,語氣都很平靜,絲毫聽不出喜怒。

  白帝前面兩次回答很干凈利索,第三個問題,稍顯猶豫,但還是道:“這……正是。”

  “他是誰?”

  大帝不認為這世間能有人擁有這樣的面子,讓白帝出馬。

  白帝哈哈大笑,略微打趣道:“你急了。”

  大帝沉默,只是默默地看著白帝。

  白帝收起笑聲,指了指天空中懸浮著的島嶼,道:“你看這島,多美?”

  大帝表情不變。

  白帝繼續道:“你看這水,多清?”

  大帝似乎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忽然開口道:“你竟晉升了。”

  白帝露出笑容。

  看著圣殿之主,太虛大帝的表情,笑著說道:“此人是一位青年才俊,乃我平生所見天賦最高的修行之人。”

  大帝的表情出現了變化,道:

  “讓他出來與本帝一見。”

  “不見。”白帝搖頭。

  “若真如你所言,本帝傾囊相授,傳其衣缽,成為圣殿繼承者。”大帝淡淡道,但他的聲音帶著一股音浪,傳遍天空和海面上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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