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行者更加氣惱了。
本來就被太虛中的修行者欺負得不成樣子,現在隨便來一個人,也要欺負他,他怎么可能不生氣?
“就憑你?”
“那不至于,有我師父,還有這位前輩。”明世因說道。
那修行者看了一眼陸州和欽原,不以為然地道:“我奉勸你們別瞎摻和,能離遠點就離遠點。就算是陳圣人還在,也奈何不了人家。哎,大翰這一劫躲不過了。”
“嘿,好好跟你說說話,你不聽,非要老子動手!”
明世因身形如電,眨眼間飛到了那名修行者的身前,掌心如山。
那名修行者毫無抵抗之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吃了這一招,砰!
向下墜去。
明世因跟著向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眨眼間飛回到空中。
“那人是誰?”明世因道。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那人自稱來自太虛,個個實力超凡,說是什么道圣境界的高手。”那人忍著劇痛,滿頭大汗地道。
明世因朝著陸州和欽原看了一眼,發現師父眉頭微皺,嘿嘿笑了下,解釋道:“師父,這不打不老實,還是老手段好用。”
陸州沒理會明世因,而是看向那挨揍的修行者說道:“有何證據證明他們來自太虛?”
那人緊張地說道:“他們自己說的。”
這個問題也有些多余。
陸州又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往何處?”
“雒陽北城。他們以北城為根據地。我也是無辜的啊,求各位大爺放了我!”
明世因則是說道:
“師父,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明世因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將其踹飛。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待陸州,欽原和明世因沒影了以后,他才繼續朝著北城飛去。
雒陽以北。
眾多的修行者在天空中懸浮。
這是雒陽最具氣勢的宮殿,也是皇家實力的體現。
陸州,欽原和明世因出現在宮殿附近,看到那漫天的修行者,露出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兩名白袍修行者,從宮殿中掠出。
化作一道流星,沖向天空中的修行者,砰砰……
那兩名修行者遭到重擊,吐出鮮血,落了下去。
兩名白袍修行者一左一右,環視眾人。
“一群廢物,讓你們找一人,都辦不到。我們的耐心有限,找不到的話,每天殺兩人。還有,別妄圖逃跑,你們已經被標記,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很找到。”那白袍修行者說道。
眾多修行者臉色難看。
欽原本想直接出手,陸州攔住了她,說道:“先看看對方是誰。”
欽原點頭道:“還是陸閣主想的周到。”
萬一碰到的是太虛中的至尊高手,直接扭頭就跑。搞不清楚,就沖上去,難免有些過于魯莽。
那白袍修行者繼續道:“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還找不到那丫頭,每天殺五人。”
這時,眾多的修行者后方一人舉手道:
“我……我有線索。”
白袍修行者眉頭一皺:“你有線索,為何不早說?”
“這……”
那白袍修行者當即出掌。
一道掌印飄了過去。
竟然是黑色的掌印。
他們的穿著打扮像天使,行事作風卻如同惡魔。
那人硬吃了這一掌,悶哼一聲,后退了百米,勉強穩住身形,說道:“有人,在秋水山見過這丫頭。”
“秋水山是陳圣人的道場,陳圣人和他的弟子都不在。你知道他們去了哪兒?”白袍修行者說道。
“那丫頭好像來自金蓮,是金蓮的修行高手。”
話音剛落。
另外一角落,有修行者怒吼道:“胡說八道,怎么可能是金蓮的高手,沒聽說過。”
白袍修行者目光如電,看向那交流,五指一抓,像是龍招手似的黑影,抓了過去。
一把擒住了那人的脖子。
眾人緊張萬分。
白袍修行者將其拉了回來,眼神輕蔑地道:“你怎么知道不是金蓮修行者?”
“我,我……并蒂蓮向來不與外,外界來往……不可能,不可能有金蓮修行者。”那人面紅耳赤道。
“你叫什么?”
“我……我叫,燕牧。”
聽到這個名字。
陸州微微蹙眉。
好像有點印象,又一時想不起來。
陸州朝著旁邊稍稍靠近了一些,逮著一個陌生的修行者問道:“燕牧是誰?“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陸州,又看了看明世因,以及欽原,低聲道:“落霞山的門主,好像跟陳圣人有點關系。”
陸州想了起來。
記得第一次來到并蒂蓮的時候,就是這個燕牧帶路找的陳夫。
他看向那白袍修行者,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燕牧的氣息極度不順暢,雙眼翻白。
白袍修行者說道:“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問題,你好像認識這丫頭?”
“不,不不認識……”
“那你如何知道這丫頭不是金蓮修行者?”
“我,我瞎說的。”
一掌推向燕牧的胸膛,將其擊飛。
燕牧噴出一口鮮血,后飛了數百米。
那白袍修行者說道:“太虛做事情,向來如此,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別不識好歹。”
他目光一掃。
再次道:“找到這個丫頭,必有重賞;找不到的話,死亡早晚輪到你們。不要指望太虛會憐憫螻蟻的生命,在太虛看來,你們連螻蟻都不如。”
白袍修行者看向之前那名發言的修行者,問道:“你確定這丫頭來自金蓮?”
“我確定!”
那修行者躬身道,“大人,我有朋友是秋水山的外門弟子,親眼看到那丫頭身披紅色的長布,在秋水山出現,而且,她是二十命格的強者!“
白袍修行者眼中泛著異彩,說道:“很好!“
“自陳圣人消失以后,他們就不見了蹤影。我有一個建議……”那修行者道。
“說。”
“各位大人可以去金蓮去找他們。”那人說道。
明世因:“……”
這就過分了。
燕牧扯著嗓子道:“這人明明就不是金蓮的,大人,您千萬別被他騙了!”
“你胡說,我朋友親眼看到的!”
“你才是胡說,金蓮修行者怎么可能會出現在并蒂蓮?”燕牧又道。
“這丫頭不僅是金蓮修行者,還是那魔天閣閣主的徒弟,排行老九,十大弟子中天賦最好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身上,一定有太虛種子!”那人說道。
此言一出。
全場寂靜。
就連燕牧也愣在了原地。
大翰的修行者,恍然明白了太虛為何會如此興師動眾,大動干戈要找那丫頭。
白袍修行者問道:“你確定?”
“這一點無法確定,還望大人見諒。但是,也只有這個可能解釋得通。”那人說道。
“那是因為她有一個出色的師父,而不是什么太虛種子。”燕牧繼續道。
“住口!”
又一道光印朝著燕牧激射而去。
這光印強大至極,明顯是想要他的命。
燕牧雙眼瞪大,看著那光印。
以他的實力,又怎么可能是這些真人的對手。
燕牧像是僵住類似的。
完了!
所有人嘆息一聲,有的捂住了眼睛,有的不住地搖頭。
也有人覺得燕牧太愚蠢,為什么一定要否認呢?
就在那光印抵達燕牧面門的時候。
燕牧閉上了眼睛。
罡氣碰撞的聲音傳來。
燕牧沒有睜眼……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好像沒什么疼痛感,更沒有特殊的感受……是因為對手太強大,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瞬間剝奪了嗎?
他嘗試睜開眼睛。
看到了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那堅實的背影,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他所敬畏的那位強者——魔天閣閣主。
他瞪大了眼睛,失聲道:“前,前輩?“
這突然出現的,便是陸州。
陸州單掌向前,擋住了光印。
直至光印消失,陸州負手而立,目光一掃,看向那兩名白袍修行者,淡漠地問道:“你們來自太虛?”
那兩名白袍修行者,感覺到被冒犯,語氣陰沉地道:“你又是誰?”
“回答老夫的問題。”陸州說道。
大翰的修行者眼中充滿了驚訝,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陸州。
這種情況下,怎么會有人敢和太虛對敵,這膽子太大了。
不要命了嗎?
白袍修行者眉頭一皺,當即道:“又一個不知所謂之人!“
那白袍修行者再次推出兩道光印。
光印激射,飛向陸州。
那光印在陸州面前一尺的地方,自動消失了。
天痕長袍只是稍稍顫動了一下,安然無恙。
看到這一幕的欽原,微微點頭:“不愧是……陸閣主!“
骨子里的敬畏不是一時三刻所能改變的,又差點說錯了話。
明世因笑道:“有眼光……有沒有興趣,加入魔天閣啊?”
若果能加入魔天閣的話,那真是多了一大助力。這可是上古圣兇,明世因巴不得她加入。
就是這樣的高手,架子大,喜歡擺譜,想要加入,只怕有些困難。明世因打算磨一磨,臉皮厚點,不能讓這圣兇跑了。
然而,欽原卻受寵若驚地指著自己道:“我……我有這個資格嗎?”
“呃……“明世因尷尬地道,”有,太有了!“
“那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在陸閣主面前多多美言幾句。”欽原說道。
“這……這……”明世因一時沒轉過彎來,“您就不擺一下架子?”
“擺架子?”欽原疑惑了下,當即搖頭道,“在陸閣主面前,任何架子都是笑話。”
恰在這時,白袍修行者指著陸州道:“拿下他!”
陸州忽然身形如電,朝著那兩名白袍修行者飛去。
身上綻放淡淡的光暈。
“大成若缺!”
陸州劃破了空間,上一秒還在燕牧的上方,下一秒已經來到了白袍修行者的面前。
白袍修行者臉色大驚:“圣人!”
大翰眾修行者一同驚呼:“居然是圣人!”
圣人之光綻放之時,陸州的兩大掌印,已然來到那白袍修行者的面前。
眼看要來不及了。
只得展翅防御。
兩對翅膀,再也隱藏不住,綻放而出。
欽原皺眉:“羽族。”
轟轟!
兩名羽族修行者被擊飛。
陸州凌空而立,負手道:“原來是羽族。”
大翰修行者們也懵逼了。
這突然出現的翅膀,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
羽族修行者看向陸州,有些微微驚訝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插手太虛的事?”
“你們羽族不好好守著大淵獻,跑出來冒充太虛?”陸州語氣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