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只上半天課,中午放學后,陳耀東就離開了學校,到那座山上去練功,完了后就回到家中,在玩游戲,一直玩到晚上七點多,再次成功升了三級。
加上早上升的一級,游戲的人物升到了三十四級,每個屬性又增加了兩點。
這個時候,新手地圖被他探索得差不多了,城里有個傳送點,可以去更大的城市。不過需要完成一個任務才能使用。
任務是取得一個道具,那道具在一個副本內,只有干掉一個BOSS,才能進入副本。
這是個四十級的BOSS,應該是新手地圖里面,等級最高的BOSS了,肯定很難打,受傷肯定是少不了的,這類BOSS都有無法防御的大招,血量到了一個警戒線后,就會觸發。
他沒有著急去打,先將等級升上去,越高越好,多打幾個好一點的裝備。最重要的,是將九死金身功的第一重練成,能屏蔽掉痛覺后,再去打。
七點半,他從家里出發,前往天堂會所。
…………
周末的夜晚,東夏區最繁華的金風街,比往日更加熱鬧。
一身紅色長袍的云茗,手里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行走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她走得并不快,整個人從氣質再到那把顯眼的黑傘,都跟這里格格不入。
詭異的是,過往的行人,都沒有往她這邊看上一眼,甚至會主動地避讓到一邊。
她走到一個門前停下,抬頭看向那巨大的霓虹燈招牌,自言自語地說道,“天堂會所,就是這里了。”
說著,她向里面走去。門口的人,同樣對她視而不見,就任由她這樣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路的另一邊,一個左手用繃帶吊在胸前的紅發青年走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綠發青年。
“大哥,醫生說你傷還沒好,需要好好休養……”綠發青年小聲地勸道。
這紅發青年,正是自稱義海雙花紅棍的程東,他嘴里叼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煙頭冒起來的煙,熏得他眼睛不自覺地瞇了起來。
“這點傷不算什么。”他不在意地說道。
綠發青年再勸道,“萬一黑狼的人過來報復怎么辦?他們吃了那么大的虧,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吧,東夏區可不是那些雜碎們撒野的地方。”程東說著,將煙頭扔到地上踩滅。走進了天堂會所的大門。
綠發青年見勸不動,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兩人直接上了五樓KTV,要了一間包房。
不一會,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帶著兩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程東熱情地招呼道,“彤姐,快快,過來坐。”
彤姐狹長的丹鳳眼在他吊在胸前的左手掃過,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你昨天離開的時候,好像沒有傷到手。”
程東說,“在回家的路上,跟人打了一架。”
“那個午夜狂魔,還真是你殺的。”
“午夜狂魔?這外號一聽就是個變 態,怪不得,我一看見他就覺得特別不順眼,就想揍他一頓。”程東恍然大悟地說道。
“你傷成這樣,還敢到處跑?”
彤姐看著他,提醒道,“現在黑狼的人恨你入骨,據說派了很多槍手來殺你,你自己小心點吧。”
程東不屑地說道,“就憑黑狼那些雜碎,還殺不了我。”
彤姐說道,“我還要去招呼別的客人,玩得開心一點,替我向你老大問好。”
“我一定帶到。”程東揮揮手,以示道別。
等人走后,綠發青年才小聲問,“大哥,這彤姐是什么來頭,你對她這么客氣?”
“我打不過她,當然得客客氣氣。”程東理所當然地說道。
“啊?”
綠發青年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在他眼里,自家老大就已經是戰神一般的存在,出道以來,大小十幾戰,從來沒有敗過,以一敵十幾,都是家常便飯。
剛才那個女人,他還以為是這家KTV的老鴇。結果自家老大居然自承打不過她。那實力得多恐怖?真是無法想像。
程東催促道,“趕緊點東西,記住,分開幾次點,那人也不知道上班沒有。”
…………
陳耀東趕到天堂會所后,換上制服,開始忙碌了起來。
今天是周六,平比日更加熱鬧,所有K房都滿了。
負責送東西的他,送了這家送那家,根本沒停過。
“18號房又點了一打啤酒,這是主管說要重點關注的客人,趕緊送過去。”負責點單的人大聲說道。
正好陳耀東跟董健送完餐回來,就交給他們了。
進了18號房,陳耀東一見里面的兩個人,心中微微一驚,“怎么會是他們?”
這兩人,他都認得。那個一頭綠發的,,是曾經想搶劫他的的混混。
另外一個紅頭發的,就是那天晚上,差點被斗蓬人干掉的自稱某個幫派雙花紅棍,好像是叫程東吧。
這下麻煩了。
他揍過這個綠發混混,這些人最記仇,既然在這里碰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打架他倒是不怕,可是這個工作恐怕就要丟了。
天堂會所未必會怕這些小混混,可是他們肯定不會為了一個臨時工,去得罪這些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工的工作,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只能希望對方沒有認出自己,盡量將頭低下來。
“你留下來,幫我們開酒瓶。”
他放下東西,正要離開的時候,那個程東指著他說道,讓他最后一點僥幸破滅,在心里嘆了口氣,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
董健對他說,“那你留下吧。”說著,就先離開了。
陳耀東看著這兩人,迅速做了戰斗的方案,先用個沖鋒技能,解決掉威脅更大的程東,再對付那個沒什么戰斗力的綠發混混。
“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程東一眼看出了他的敵意,忙解釋道,“我是專程過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陳耀東聞言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他們知道是自己殺的那個斗蓬人。
幸好,他在職場上歷練多年,早就練成了面癱的技能,不管聽到什么消息,臉上都能不動聲色。
他停頓了幾秒后,才沉聲說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程東鄭重地說道,“放心,這件事,我們保證不會透露出去。以后別人只會以為,那人是我殺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陳耀東不管他說什么,就是死不承認。
“還有,我這個小弟上次無意中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賠罪。”程東說著,對著他鞠了個躬。
陳耀東閃到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件事,我早忘了。”說完,離開了K房。他是個正經的學生,可不愿意跟這些混混有什么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