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云茗一手拿著天機傘,一手拖著巨大的黑色行李箱,當先走出了火車站。
陳耀東背著一個黑色的大背包跟在后面,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外面車水馬龍,到處人擠人。
他來之前,在網上查了一下,才知道這座昭南府的府城,是一座千年名城,現在更是南楚第二大城市,人口超一千萬,不比前世那幾座超型大城市差多少。
而且,寧王就在這座城市,也就是說程茜茜多半也在。
陳耀東真的沒想到,云茗會提議搬到這樣的大城市來住。她看起來不像是喜歡熱鬧的人。
就在這時,他看見有個年輕人舉著一牌子,上面寫著“陳耀東”三個字,問前面的云茗,“你安排了人來接我們?”
云茗也看到了,說,“沒有。”
“那過去問問看。”
“好。”
兩人走了過去,陳耀東對那個舉牌的年輕人說道,“我就是陳耀東,誰派你來的?”
“是賀師叔派我來的。”
這個年輕人看來不超過二十歲,長得干干凈凈,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巧的令牌,“我叫任云亮,賀師叔在火云國脫不開身,囑咐我過來接你們。這是信物。”
原來是賀三安排的。
陳耀東看見那個令牌,便信了幾成,這個令牌賀三給他展示過,說是拿著這個令牌的,都是自己人。
老賀這個人,還是能信得過的。
“車在那邊,請跟我來。”任云亮沒有啰嗦,帶著他們去停車的地方,“你們有住的地方沒有?”
“有。”云茗那天晚上去煉化火龍觀的時候,跟賀三有過一些交流。還以為這些安排是沖著她來的,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報出了一個地址。
不愧是大國!
陳耀東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總算有了現代大都市的感覺。
還有這里的人也不簡單,大街上,武者不說隨處可見吧,跟扶風市比起來,比例卻高得多,光是練氣九重的武者,就看到好幾個了,而且都特別年輕。
火車上碰到兩個,其中一個是兩次過來想搭訕的那個,再加上這個天河派的任云亮。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境界竟然比二師姐莫立功還要高一重。
一路上,車上一直很沉默。
云茗和陳耀東平時話就少,任云亮看起來也不是話多的人。
半個小時后,云茗說的地方就到了。
陳耀東下車后,看著前面一座獨棟的別墅,心里別說多驚訝了,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云茗說,“陳氏舊宅。”
原來,原主的日記里也不全是瞎說啊,陳家還真的留下了一大筆遺產,這里接近市中心,這樣大一棟別墅,保守一點估計,也值個幾千萬吧。
陳耀東被這個餡餅砸得有點暈。
任云亮也跟著下車,說道,“既然你們有住的地方,那我就不打擾了。賀師叔已經聯系好學校,是整個昭南最好的學校,昭南學院。明天帶上資料去報名就行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盡管打我的電話。”
說完,遞給陳耀東一張名片。
“麻煩了。”陳耀東客氣地說了一句。
任云亮客套了幾句,坐上車離開了。
“大師兄,這兩位看著都像是普通人,怎么要勞煩您親自來接人?”開車的司機突然問道。他三十多歲了,反而喊只有二十左右的任云亮大師兄。
“這是賀師叔交待的任務。”
任云亮說道,心里卻想起了昨天晚上,賀師叔打電話時說的話。
前輩?難道是真元境?
賀師叔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那個叫陳耀東的少年至少是真元境的武者,而且特意說明,此人性格古怪,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實力。
任云亮想到對方年紀,卻有些難以釋懷,十七歲的真元境,如果是真的話,此人比當代的那幾位天之驕子還要逆天啊。
可是,真的完全看不出來。
不論從氣息,還是從身上的氣勢,眼神,動作之些。都不像是真元境的武者。
頂多,就是個剛習武不久的煉體武者。
任云亮能在天河劍派最新一代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大師兄,對自身的眼力,也是極有自信的。
“賀師叔說他是前輩,那肯定不會有錯。”
他這樣想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應該頭痛的也不是他,而是當代最耀眼的那幾位,等這位“前輩”橫空出世,相信他們的表情會相當精彩。
想到這里,任云亮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興災樂禍的笑容。
陳耀東進了別墅,比他想像中還有大一點,加上前面這個院子,起碼有近五百平方。
別墅上面三層,底下還有個地下室。
“看來,陳家以前還是個豪門啊,怎么淪落到那種地步?”
陳耀東在別墅里逛了一圈,裝修既精致,又顯得氣派,而且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卻一點也不過時,這審美就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有的。
他更覺得奇怪了。
在大城市有豪宅不住,非要搬到異國他鄉,怎么看都不正常。
難道是惹到什么厲害仇家?
陳耀東忍不住做出這樣的猜想。
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把小叔留給他的東西取出來才行。不過,利通銀行總部在皇都上京,比扶風市可遠多了。
老規矩,陳耀東住樓上,挑了個有洗手間的臥室,然后開始打掃,這里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少不了一翻通風和打掃。
一直忙到入夜,云茗喊他吃飯。
陳耀東下了樓,見還是青菜豆腐,忍不住問道,“沒有肉嗎?”
住著大別墅,就吃這些,這也太摳了吧?
云茗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我從小就吃素,抱歉,是我疏忽了。”
你吃素,你倒是早說啊。
陳耀東想到跟著她吃了好幾頓青菜豆腐,委實有點冤。話說回來,難道原主沒有抗議過嗎?
不過,這個問題他可不敢問,一問就穿梆了。
“那,下次各人做各人的。”陳耀東提議道,他可是肉食動物,加上練武消耗大,光吃素可頂不住。
云茗說,“不用,以后,我給你多做兩個肉菜。”
“沒關系,我自己可以。”
“不行。”云茗看著他,堅定地說道,“我們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要一起吃。”
一家人,嗎?
陳耀東想著他們之間這讓人蛋疼的關系,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端起碗,默默吃起了飯。
第二天早上,陳耀東和云茗一起前往昭南學院,居然還挺近的,打個車也就二十幾分鐘。
“這么氣派?”
陳耀東到了學院后,看到那氣派的大門,有點驚訝,這校門建的,比許多大學都氣派多了。
云茗說道,“昭通學苑,是前朝一位文壇宗師所創,到現在已經有超過五百年的歷史,在一百年前,分為昭通大學與昭通學院。前者是大學,后者是中學。一直以來,這兩座,都是昭通的第一名校。”
她抬頭看著那招牌,“昭通學院很難進,沒想到賀先生能讓你進這座學校,我們欠他一個大人情。”
欠個屁的人情。他這是在還人情才對。
陳耀東心里想道,他將火龍觀三位首座干掉,可以說是幫了賀三一個大忙。或者說,幫了寧王一個大忙。
賀三撿了這么大的便宜,要是都不表示一下,他不至于翻臉成仇,但肯定會將對方拉入黑名單,以后都不往來的那種。
現在看來,賀三還是挺懂事的。
能進一所名校上學,自然是好事,考入名牌大學的機會也就更大了。
陳耀東兩人很順利地進入學校。他看著里面的環境,更驚訝了,到處整的跟座園林似的。學生穿的制服看起來也相當華貴。
臥槽,這學費得多少錢?
突然,他心里冒出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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