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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戰

  進入玉清景陽學院南天門時,高歌就覺得不對了。學院內部氣機交錯,隱隱間竟然對他極為的抗拒。

  高歌心念一轉,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學院內部管理嚴格,非學院人員一律不能進出學院。高歌的在入學時還有學院發的入學玉牌。

  可玉牌卻由于有特殊的芽份標識,本身就是個精巧的法器,高歌在進入研究所時,卓文董曾經交代過,只能攜帶最重要的隨身物品。

  高歌怕損壞玉牌,就放在了宿舍里。再次重回學院,卻沒有了身份玉牌。玉清景陽學院也不是什么禁地,不過是禁止無關人員隨意出入而已。像高歌這樣沒身份玉牌的,或是忘記攜帶身份玉牌的,每天都有很多。

  正常來說,學院的人員都會客氣的阻止其他人員進入。而本學院的學生,在確認過身份后,也會給出臨時通行的法器,但這是要收費的。

  但今天的高歌,卻遇到的是不正常的情況,因為,迎面走來的是得意洋洋的馬俊雄。

  高歌到有些佩服此人的粗大神經,在他手下險死還生,還能對仇人笑的如此得意燦爛。高歌不想和這個廢材廢話,想和卓文董聯系時,卻發現沒有佩戴飛星器。

  他原本的飛星器在異界戰斗的時候,章渝用金焰射線打廢了。回到天靈星后,就進入了阿房宮,也一直沒有機會重新買一部飛星器。

  這時想要聯系卓文董,才發現沒有佩戴飛星器。而這個時候贏禎又早已經去的遠了。再說,這點小事也不方便讓贏禎出面。

  解決的辦法非常簡單,再買一個飛星器。高歌想到做到,轉身要走時,卻聽身后的馬俊雄嘲笑道:“小子,怎么想跑了?放心,我不會隨意動手的。”

  高歌有些無奈的轉身道:“早知道你這么討厭,上次我就把你烤的十成熟了……”

  馬俊雄雖長的五大三粗,可能上玉清景陽學院,腦子卻絕對夠用。高歌這么一說,他立即反應過來了,高歌是在說兩個人上次決斗的事。上次,被五雷正法反噬,他差點被雷霆之力燒熟了。

  他也是養了一年的傷,直到并段日子才徹底好轉。由于耽誤了一年的學業,他也沒能如期畢業,被迫在留校一年。不過有他伯父照應,這個分院學生會的會長到是一直沒被人頂替掉。

  學生會的成員,都要組織學生們為學院做些義務的工作。例如,看守大門。

  學院到不是沒人看門,不過讓學生們把守大門,也是為了增加他們與人相處交流的經驗,鍛煉他們從事實務的能力。

  高歌回來時,卻正遇到了馬俊雄輪值在此,看到是高歌,馬俊雄當然不能放過。

  自從決斗之后,高歌就蹤跡全無。有人說他決斗后,被學院開除了。也有人說,他愛情失敗,憤而流浪天涯去了。也有人說,高歌妙悟至道,正在學院的某處秘密地方潛修。

  眾說紛紜,誰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高歌的名字,也很快就隨著他的人消失無蹤。只是偶爾有新生在唱滄海一笑時,會好奇的詢問一下此歌的作者。

  馬俊雄也無比關心這個大仇人的下落,可就是他伯父馬洪濤都不知道。只能確定高歌并非是休學,只是所有檔案都被暫時封存了起來。

  馬俊雄在等了很久后,也不見高歌的蹤影,心里的恨意也就漸漸的淡了下來。對于高歌,馬俊雄更多的是恐懼,高歌真的消失后,他的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至少,他可以抬起頭做人了。

  今天在學校門口,馬俊雄一眼就認出了舉步而來的高歌。高歌實在是太顯眼了,貼著頭皮的短發,雙眸神光湛然如劍,黑衣筆挺整潔,身形挺直如槍。

  高歌原本一身的英氣,現在就像是一柄出鞘神劍般,明銳無匹的光芒已經不可隱藏。在學院門口還很青澀的學生中,如鶴立雞群,超群絕倫的風姿,無人可及。

  現在這樣的鋒芒畢露,也不是高歌那么喜歡的。不過出了天妖屏神訣的岔子,剛剛又在識海中新領悟了一絲絕世劍意,在贏明面前,皇者氣息和阿房宮的龐大力量壓迫,他還能勉強收斂不放。

  可出了阿房宮,一身的劍意已經有些控制不住。權衡利弊,無奈之下,只能以示以鋒芒,以蔽其私。全力控制天妖屠神訣的氣息,稍微外泄的一絲絲劍意來掩飾他的氣機變化。但這絲劍意,卻讓高歌變得更加的鋒芒奪目。

  馬俊雄當然看出了高歌變得更加的厲害,不過高歌在大門口被阻后,馬俊雄卻忍不住冒了出來。越是害怕,越要勇于面對。毒歌,已經在馬俊雄心中形成了陰影。不克服這個心魔,馬俊雄這輩子就很難在修為上有所進步了。

  趁著自己還有合理的理由,馬俊雄強壓心中的不安走了出來。今天,就要打碎心底這個陰影。

  馬俊雄在學院內頗有名氣,這種名氣一半是由于他學生會會長的身份,另一半卻是由于他是學院近百年來第一次決斗的主角。發動雷法,卻被雷法反噬,差點被烤熟了。這種糗事,也算是一樁異聞。更增添了決斗的傳奇性和娛樂性。

學院的南大門,每天進出的人不知有多少。馬俊雄和高歌一對峙,當即引得了許多人的注目。而高歌的一句話,很容易讓聰明人聯想到那‘次戲劇性的決斗。珊宜  何況,高歌入學雖然不過短短幾天,卻也頗具傳奇性,在全校師生面前頻頻展露鋒芒,接近兩年的銷聲匿跡并沒有讓人們徹底遺忘他。

  “高歌呀,嘿,有好戲看了……”有人竊喜的說道。也有新生不認識高歌的,急忙打聽怎么回事,當即就有熱心的學長為其傳道解惑。

  哪怕是精英學生,也很少有不喜歡熱鬧的。眾人一圍攏,圈子就越圍越厚。各種的議論,也越來越多。馬俊雄本就沒什么人緣,在故事中又一項是失敗者的角色,自然得不到多少好評。

  馬俊雄就是為了要證明自己,人愈多愈好。雖然他們說的不好聽,馬俊雄卻已經不太在意了。打倒這個家伙,就能洗清污點。

  “被學院開除了,嘴還是那么的尖利啊!”馬俊雄不客氣的譏諷道。他也知道高歌不是被開除了,可在眾人面前,他就是要這么說。

  只看高歌連出入校園的銘牌都沒有,就知道高歌真的很久沒有回學院了,更找不到什么人為他證明。高歌就是證明了沒被開除,也沒什么。總之,馬俊雄會抓住一切機會惡心高歌。

  高歌輕笑道:“我的劍更利,你應該知道的。”

  馬俊雄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到也把身上的浮躁去了大半,變得沉穩起來。因此屢屢被高歌譏諷,馬俊雄卻還能保持冷靜。“這可不是你說了就行的,你現在既然不是學院的學生,我和你就不是學生間的私斗。而學院雖然嚴禁學生惹事,卻不反對學生向別人請教道法武功。高歌,我在這兩年時間自覺頗有進益,想請你指教指教……”

  “嘩……”圍觀的人一陣抑制不住的嘩然。馬俊雄說的好聽,不過實質還是要戰斗啊。

  這種性質的戰斗,只要不出人命,一般都是民不舉官不究。畢竟,這是一個武風極威的時代。

  在帝都的某些場所里,還有更為血腥冷酷的私人決斗場,觀者無數。那種戰斗非死即傷,可還是能半公開的營業。由此可見,帝國對于合理的武斗,其實是一種默許的態度。

  人群中也不是沒有教師,不過他們并不是神文理論分院的。而馬俊雄和高歌,明顯是一種學院外學生的自主行為。他們也沒什么權利千涉。只能是暗自運功,預防出現什么不可收拾的意外。

  高歌微有些意外,這個馬俊雄,兩年不見,到也有了些長進。知道耍花招不是正路,哪怕是贏了,也叫人鄙視。剛才的幾句話,一是污蔑他,二也有激怒他的意思。居然也懂的了用心理戰術。

  要說和馬俊雄之間,不過是意氣之爭。彼此間,到沒什么解不開的深仇大恨。至于在決斗中的重傷,大家的戰斗光明正大,誰輸了也是技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高歌不想和馬俊雄糾纏,正要回絕對,馬俊雄卻正色道:“高歌,作為一個修者,請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高歌一笑,“如何證明自己,那是你的問題啊……”說著轉身欲走。

  馬俊雄大聲道:“不論輸贏,這次戰斗后,我再不糾纏你了。你不會想又個怨男陰魂不散的跟著你吧!”馬俊雄知道高歌這人行事每每出人意表,見高歌不為所動,只能用出最后的絕招來。

  高歌轉過身來,輕嘆了口氣道:“好吧,你既然喜歡自虐,說不得只能滿足你了!”說著招了招手,“放馬過來……”

  周圍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都覺得這小子說話太毒辣了,完全不給人任何臉面。換自己上去,只怕會立即被氣的發狂。

  馬俊雄達成目的就已經滿足了,對于高歌的毒舌,他已經有了幾分免瘦力。看到馬俊雄的沉穩樣子,周圍的人對他的印象到是大為改觀。覺得此人不為言語所動,深沉冷靜,頗有氣度。

  如同一輪新月狀的碧色沉雷鉤,才出現在馬俊雄手上,就發出殷殷雷鳴,純正的雷法力量讓圍觀的人群不斷向外的擴散,以防止被兩人誤傷到。

  養病一年,馬俊雄雖然體術上沒有進步,可每天無事時存神內照,竟然把沉雷鉤以元神煉化,不但五雷正法的威力大進,甚至沉雷鉤上的威力也能發揮出幾分來。

  圍觀的人,都是精英。馬俊雄還沒出手,從氣勢上卻已經顯露出了真正的高手風采。一個筑基期,能御用如此精純的雷法,且操控自若,這種水準,絕對是筑基中少見的強者。

  而那柄沉雷鉤,當然也是一樁異寶。雷光殷殷,放射出無窮的壓力來。

  馬俊雄一鉤在手,氣勢立即大威。高歌招手時,馬俊雄也不客氣,沉雷鉤一動,五心天雷正法隨心而動。碧色雷光瞬間形成五道碧色電龍,從五路攻擊高歌而去。

  高歌微微一抬手,一道紫色劍光激丵射而出,嗤嗤的紫色劍光閃耀間,已經強行撕破了碧色電光的防御,精準無比的刺在了馬俊雄的眉心上。

  馬俊雄滿臉得然,卻再做不獸任何反應,轟然倒地。

  一擊,勝負立決。

  圍觀的數百人,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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