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
那不就是現代的——紅嗶嗶嗶嗶區嗎?
索爾去那種地方晨練?
那種身材和年齡……
莫德感到無語。
店鋪開始了營業,但門可羅雀。
桑妮沒讓莫德做什么,而莫德也沒有主動去攬事。
他靠在墻角處,閉目繼續梳理著有關海賊王的記憶。
等記憶梳理得差不多了,就得撿起拋棄了很久的日常鍛煉了。
畢竟,獵人筆記短期內無法提供實質性援助,除非還會有第二個瓦特送上門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兩個小時過去,期間一個客人也沒有。
莫德看了眼坐在柜臺內,正拿著一份報紙來來回回看個不停的桑妮。
從對方淡定的反應來看,生意慘淡計是這家武器店的常態吧。
而且,好像太安靜了點。
莫德轉而看向虛掩的雙邊木門。
作為一個在街上隨時都會發生械斗廝殺的無法地帶,幾個小時下來,卻只能聽到一些從店外走過的細碎腳步聲。
奇怪之余,莫德向著店門走去。
見桑妮那邊沒什么反應,莫德放心拉開木門,然后朝外頭探出大半個身子看了看。
片刻后,莫德退回來,沉默關上門。
瑪德,這不是住宅區里的巷道嗎?
難怪大部分時間都那么安靜。
將武器店開到這種位置,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家是賣酒的。
莫德在心里口吐芬芳了一遍。
憑著簡單情報所構思出來的瘋帽鎮的逼格正在逐步下降。
他突然有種去外面街道看看的沖動,但很快就掐滅了。
有空去想那種事,還不如盤算著如何從索爾那里討一把槍放身上。
莫德轉過身,向著墻角走去。
才走出幾步,店門忽然被推開。
莫德下意識回頭望去,在看清來人后,眼中頓時浮現出驚訝之色。
門前站著一伙三人,看著像是并排而行,但實際上,位于左右兩側的男人習慣性落后半個身位,以此突出中間那個人的身份。
左邊那個男人有著一頭中分卷發,身后背著一把長管滑膛燧發槍,腰上斜挎著一條五指寬的土色腰帶,在腰帶左側掛著裝滿彈藥的布袋。
右邊那個男人體型肥胖,但身高卻壓了另外兩個男人一頭。
他頭上綁著一條綠色頭巾,戴著一副與臉型極其不協調的小型酒紅色墨鏡,手上拿著一根吃到一半的肉。
木質雙邊大門是被中間那個男人推開的。
那男人看著反應異常的莫德,爽朗笑道:“小哥,剛沒碰著你吧?”
..........
瘋帽鎮,望角街。
這里毗鄰酒吧街,也是黑市所在地。
任何見不得光的交易,都能在這里光明正大的進行。
望角街以瘋帽鎮最大的拍賣場為中心點,各種與黑色產業掛鉤的場所向著四周輻射出去。
亞瑟所任職的愛美之家也在其列。
作為殯儀師,他成天有忙不完的業務。
當然,其中大部分業務都是他靠“能力”攬下來的。
今天是他每月難得一次的假期,為了好好享受這美好時光,他在昨天就已經提前將行程排得滿滿。
然而,吃飽喝足正準備去花街鍛煉一下的他,只聽電話蟲一響,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半個小時后,他回到了工作崗位。
替人打工總身不由己。
他一邊在心里悲嘆,一邊換上工作服。
制服、面具、繪有死字的臂巾。
這三樣東西是殯儀師入職后的標配。
換好工作服后,亞瑟等待著下一道指令。
陸續有同事匆忙回到愛美之家,應該都是被老板臨時喊回來的。
“你們怎么也回來了?該不會是‘豬廠’又出亂子了吧?”
“對,今早發生的事,又是因為一群奴隸聚眾暴動。”
“那這次死傷了多少奴隸?”
“不大清楚,說是比上次嚴重。”
“嘁,還以為是接了什么大單子,結果又是那邊的爛活。”
有殯儀師抱怨了一句。
領頭的殯儀師看了眼在場的同事,平靜道:“等人齊了就出發。”
亞瑟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沉默聆聽著同事們的聊天內容。
原來是豬廠那邊又出亂子了,肯定死傷了不少奴隸。
也就是說,今天要有得忙了。
而且還是活多錢少的工作。
亞瑟在心里哀嘆一聲。
難得的假期啊……
“聽說月底的拍賣會有幾樣重磅拍賣品。”
“什么拍賣品?”
“一顆惡魔果實,還有名刀和魚人族奴隸。”
“真的假的?你從哪聽來的消息?拍賣會還沒賣冊子你就知道了?”
“我以人格起誓!”
“那就是假的咯。”
“?”
“哦,差點忘了我是一名無情的殯儀師,人格那種東西,早在入職時就丟掉了,那不然我換個東西起誓?”
角落處,亞瑟耳朵動了動,不著痕跡看了眼不遠處正在竊竊私語的幾個同事。
惡魔果實和名刀?
亞瑟有些驚訝,卻不會輕易相信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雖說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得益于酒精這種東西,有些小道消息確實有可能會比正規消息出得快,但惡魔果實可是極其稀罕的東西。
若是拍賣會入手了,怕是早就大肆宣揚了吧。
“惡魔果實啊……”
亞瑟眼中流露出渴望之色。
以他的收入水平,最起碼要不吃不喝幾十年,才有機會去競爭。
要是月底的拍賣會真有惡魔果實,即便沒資格競拍,也能去湊湊熱鬧。
至于名刀,索爾那老家伙應該會感興趣。
............
酒吧街,某家酒館。
時值正午,酒館內卻人聲鼎沸。
作為銷金窟的大頭之一,酒吧向來都是海賊們的首選消費場所之一,會有這種客源現象也就不奇怪了。
基德獨自一人占了張桌子,在這客源稍顯擁擠的酒館內,顯得有那么點鶴立雞群。
盡管如此,卻沒有人去找他麻煩。
因為,那躺在地上的十幾個海賊就是警告。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藍色面罩的男人走進酒館,左右張望了下,隨后徑直往基德所在的桌子走去。
來到基德所在的桌子,面罩男直接坐下來。
基德抬頭看了眼面罩男,道:“來了啊。”
面罩男點了點頭,問道:“買到槍了嗎?”
“沒有。”
基德搖頭。
“被人買走了?”
“沒有,是那老板不賣我。”
“不賣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
基德有些煩躁的喝光酒瓶內的酒。
面罩男卻大抵猜到是怎么回事,道:“那你把錢給我,我去買。”
“錢已經差不多花光了。”
“……”
面罩男無語。
基德卻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在他看來,錢這種東西,隨便一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