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麗雅指著婦人鼻子嚴厲地說:“你撒謊!這分明是一種治病的草藥,它味苦是不可能當作野菜食用的,你騙不了我們。”
婦人立刻跪下了,說:“求大仙饒命,那些壞事都是陳峰干的與我無關。我和我女兒生病才回到這里來的。”
恒麗雅拿著手中的小草,給婦人看:“這小草也是他種的?”
婦人點頭回答:“是的。原來只有花臺種。空地上的才是我種的。”
貝爾丹好奇地問:“你種這些小草干嘛?”
婦人老實回答:“因為這些艾草曾經救過我們母女的命。”
恒麗雅一聽到是救命的草藥立刻警覺起來,她連忙扶婦人起來,說:
“你起來吧,我們進屋里慢慢說吧。”
婦人正猶豫時,貝爾丹沒等她開口,已經邁開腳步,往大樓走去。婦人只好跟在后面。大家一同進入了大樓客廳。
小女孩見有客人到了,她看見母親在對她使臉色,立刻把沙發讓出來,自己跑到里屋去了。恒麗雅和貝爾丹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這是一個裝修得古香古色的大客廳,大理石地面,清一色的紅木雕花家具,兩組沙發的上面是一幅巨幅山水畫,客廳的頂部是一盞漂亮的水晶燈,把整個客廳照得通明,沙發的前面是一個長條的電視柜,在電視柜的兩邊各有一個大花瓶,里面插滿了鮮花,此時正播著少兒節目,為了不打擾談話,婦人把電視關了。
待婦人泡好茶之后,恒麗雅疑惑地問:
“你是當地人吧?”
“嗯,”婦人點頭回答,“我是當地人。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大院是陳峰修的。”
“你和陳峰是夫妻吧?”貝爾丹問道。
“算是,也不算是。”婦人回答,“我叫劉桂香,在陽公鎮的陽春院里工作過,后經陳峰推薦在真國政府辦公室里當過小職員,后與陳峰戀愛后有了我們的小孩——劉媛媛,為了避嫌,我辭去了政府工作,靠陳峰每月給我們母女倆的生活費,在陽公鎮里買了一套房屋住下帶小孩。我們倆同居多年,一直沒有辦證。我催了他好多次了,他都以工作忙拒絕了我,所以我們不是合法夫妻。”
恒麗雅知道陽春院是妓女待的地方,這劉桂香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嚴厲地說:“你們應該算是夫妻吧。陳峰干的壞事你應該知道!”
“我,我……”劉桂香開始緊張了,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回憶地說,“我勸過他,他從不聽我的,他愛與張維星一起。有一天晚上張維星傷了手掌,警察上門詢問,我害怕受牽連,不敢說出張維星就在我們家避難,讓他躲過了警察的追鋪,我真后悔。后來我與陳峰大吵大鬧,他搬出了陽公鎮的家。”
恒麗雅喝了一口茶后,問:
“你們母女倆生病不到醫院醫治,跑到這里來,是怎么回事?”
“哎,本來我以為永遠與陳峰斷絕關系后我們不在來往,”劉桂香回憶著,“那知道一場瘟疫,把我們送進了醫院。”
恒麗雅好奇地問:“你們得的什么病?”
劉桂香想了想說出了他們得的病:“躁狂癥病毒。”
“哦,”恒麗雅已經明白了,“你們在醫院里碰巧遇見了陳峰也在醫院里看病。”
劉桂香搖頭說:“他不是來看病,他是來看熱鬧的,因為毒是他下的。他在醫院遇見了我們母女倆,他跟我說我們的病根本無治,只有他有辦法醫治我們母女倆。于是,他把我們接回了艾村,我這才知道他在三年前以我的名義把我原來住的舊屋拆了,重新修建這個大院。”
貝爾丹忍不住地問:“陳峰一個人住這么個大院,他不怕鬧鬼呀。”
劉桂香老實說:“他是把這個大院作為他的實驗基地,我和我女兒只能在屋里待著,很少出門,更不允許我們與鄰居交往。”
恒麗雅更關心的是劉桂香的病情,她問:“你們的病治好了嗎?”
“好了。”劉桂香點頭,“是陳峰在實驗室里親自給我配的藥,我吃了半個多月的藥好了。”
恒麗雅手里的小草并沒有扔了,她繼續問:“就是這個艾草醫好你的病的?”
“是的。”劉桂香很肯定地回答,“我還把艾草熬成水作為藥品贈送給得了生病的鄰居喝,把他們的躁狂癥病毒醫好了。因此,在我們艾村沒有一個得躁狂癥的病人了。所以我的大院里種的都是艾草,我準備拿來治病救人。”
恒麗雅問:“你能不能帶我到陳峰的實驗室去看一看。”
“行,”劉桂香站起來說,“我帶你們去,他的實驗室里的儀器可多啦,我也不懂做什么用。”
于是,三人一起走出大樓來到了大樓旁的幾間平房前,劉桂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只見里屋里擺滿了瓶瓶罐罐和各種儀器設備,恒麗雅暗中贊嘆道:
這實驗室的設備不亞于真國的科研所的實驗設備。
三人在屋子里仔細查看了一下,在辦公桌上面擺放的是艾草和艾草制成的藥液、藥片,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貝爾丹打開了她的第三只眼,發現在實驗室的一個實驗臺出隱藏著一道暗門。她試著用手去撥弄實驗臺上的器皿,終于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發現了進入暗室的開關,她打開了暗道的門。三人進入地下實驗室,恒麗雅終于看到了陳峰存放在地下室里內堆滿了一桶桶鋁罐裝的躁狂癥病毒藥液。
恒麗雅暗中高興地,她很興奮地:
這里應該是黑衣人病毒藥液的存放點。我得趕緊向魏新宇報告,讓他盡快派人將這個大院保護起來。不過她表面上不露聲色地說:
“這實驗室里的瓶瓶罐罐千萬別動,如果被感染了是無法醫治的,我們趕緊出去吧。”
他們出了實驗室之后,恒麗雅借口上廁所,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她給魏新宇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多小時后,魏真帶著特戰隊員們進入了艾村,在艾村各要道口暗中設卡,然后帶著十幾名隊員敲門,借故搜查,將劉桂香母女倆押送到了陽公鎮一個安全的地方,由公安所的警察照看,嚴禁母女倆外出。
恒麗雅搖身一變,變成了劉桂香住在了大院里,她在等人上門,同時她想利用大院里陳峰留下的實驗室,掌握艾草藥液的制作。因為她在實驗室里得到了陳峰的一個筆記本,陳峰在日記中詳細記錄了他與黑衣人在接觸躁狂癥病毒藥液中感染了治躁狂癥病毒,以及關于陳峰為何得知艾草能夠醫治躁狂癥病毒,的一段記錄。
原來,陳峰和他的黑衣人在接觸躁狂癥病毒藥液的過程中也不小心感染了躁狂癥病毒,眼看許多的黑衣人失去了戰斗力了,很多黑衣人已病倒在床上,無力在繼續投放病毒藥液了。為了完成任務,在陳峰的再三懇求之下,烏迪卡才與他們透露了艾草能夠醫治躁狂癥病毒的藥方,并把如何熬制艾草液的秘方交給了陳峰。經過陳峰和他手下黑衣人的躁狂癥被艾草液病醫治好之后,陳峰將提取艾草液的房間變成了實驗室和艾草液生產車間,并能成批生產艾草液了。在陳峰的實驗室里,還存放了很多艾草液。他幻想有朝一日,他可以利用艾草液來要挾地星國政府,掌控地星國大權,統管地星球人類。雖然艾草在地星球上分布很廣,陳峰為了生產和使用方便,就在他新修的大院里種植了大量的艾草。
陳峰的日記里還詳細記錄了他醫治劉桂香和她的女兒的過程。從實驗的詳細記錄的情況的數據看,劉桂香和她的女兒患病已經很嚴重了,他是拿劉桂香和他的女兒做的實驗,把艾草液的劑量加到了常人不可能接受的范圍,因為艾草是有毒的植物,劑量大了會讓人中毒,然而陳峰成功了,醫治好了母女倆。
恒麗雅把艾草液拿到陽公寺實驗室給小白鼠做實驗,果然小白鼠體內的躁狂癥病毒全部殺死,小白鼠的躁狂癥病痊愈,她把艾草液首先用在景中花身上,果然把景中花的躁狂癥病醫好了。恒麗雅大喜過望,她準備繼續把艾草液作為醫治的藥品在地星球各大醫院推廣,然而對艾草液的制作,恒麗雅還未掌握,她在研究艾草液的成分中發現里面還有一種中藥成分,她無法判斷在艾草液中增加了什么中草藥。她翻看陳峰的所有記錄,陳峰只字不提艾草液的制作過程,顯然陳峰在有意回避,因此,恒麗雅必須在陳峰的實驗室里完成這一實驗。
恒麗雅為了制作艾草液,她悄悄地到陽公鎮詢問過劉桂香,據劉桂香回憶,在制作艾草液中需要一種中草藥,藥名叫什么她記不清了,不過有人在幫助陳峰采集過這種中草藥。他們過一段時間都要到大院里來一趟。
終于,恒麗雅假扮劉桂香在大院里等到了有人上門賣草藥。
一位村民裝扮的村民挑著草藥上門,“劉桂香”接待了他。這位村民以前都是與陳峰單獨聯系的,他不相信“劉桂香”,非要陳峰親自出來,他才賣。
“劉桂香”生氣了,她把手一揮,下了逐客令:
“你走,我說了我丈夫,有事出去了,他交代我與你接洽,既然你不相信我,你走吧。”
那位賣草藥的村民,遲疑著,很不想走,他試探地問:“我的藥不賣。”
“劉桂香”不耐煩了,故意說:“你不賣,你跑來干嘛?你耍我們呀。走,你走,我不要你的草藥了。”
村民猶豫了一下,說:“我想換。”
“換?”“劉桂香”奇怪地問,“我們拿啥換?”
村民壓低聲音,說:“艾草液。”
“劉桂香”奇怪地問:“你要它干嘛?”
村民吞吞吐吐地說:“我們家有人患,患了躁狂癥病,想,想換,換一瓶……”
“劉桂香”點頭:“行!成交!”
村民詫異地看著“劉桂香”:“你能做主?我的大青葉草藥不,不值錢。”
恒麗雅故意做出不耐煩地的樣子說:“你那來那么多的廢話,權當我送你的。”
村民放下草藥,拿了一瓶艾草液,高高興興地走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