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中花從新球回到到了地星球陽公鎮將軍府,她一進門,抱著母親親了一下。母親花曉蓉見到女兒可高興了,說:
“妞,你再不回家,我可要到新球上找你去了。”
景中花發現客廳里坐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臉上涂著濃妝的陌生女人,正在用異樣的眼光在審視著她。陌生女人見景中花也盯著她,她問:
“將軍夫人,這是你的女兒?”
花曉蓉回答:“嗯。”
“真漂亮!”陌生女人高興地站起來,她走到景中花的面前,端詳景中花的臉,然后伸手抓著景中花的手想仔細看看,被景中花拒絕了:
“你想干啥?”
陌生女人贊嘆道:“嘖嘖,看不出來,已經40歲的人了,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像個18歲的大姑娘。賀公子有福嘍。”
景中花感覺莫名其妙,問:“你想干啥?”
陌生女人舞動著手中的花手巾,笑嘻嘻地說:“我來這當然是做好事呀。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是來給你找相好來的。”
景中花氣憤地說:“你是媒婆吧?我已經有夫君了,用不著你操心!”
陌生女人想說話,被花曉蓉暗示,叫她趕快走。媒婆低頭不語,急匆匆地走出大廳,臨走前,她對花曉蓉說:
“我們說好了,明天對方就來下聘禮,你們雙方選定良辰吉日完婚。”
媒婆一走,景中花著急地問母親:
“媽咪,媒婆到我們府上干啥?”
花曉蓉坐在輪椅上,告訴女兒:“你已經40歲了,已是老姑娘了,再不嫁就沒人要了。我托媒婆介紹,把你嫁給賀公子,就是你們小時候在一起玩的那位賀公子。”
景中花氣憤地說:“我已經與魏真訂婚了,已經有了婚約了,你再讓我嫁給那個書呆子,我不干。”
這時,景將軍從外面進來,說:“賀公子現在可不是書呆子了,他現在是地星國工商貿易部的部長。”
景中花很生氣,說:“我已經跟魏真商量好了,今年內舉辦婚禮,婚房布置在新球神奇山鎮的大院里。”
景將軍拉著女兒的手,一起坐到沙發上,他語重心長地對女兒說:
“妞,不是父母不講信用,是因為魏真是火星人,你們兩人結婚我們不反對,但是你們兩人結婚后有沒有后代是個未知數。我知道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都沒有懷孕,我懷疑你們倆不合適。我和你母親都老了,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們期望能夠早日抱上孫子,你和魏真是沒有結果的。你已經40歲了,年齡也不小了……也算你有福氣,賀公子正好也未娶,那天我們兩家老人在一起閑聊,談到你們兩人的婚姻大事時,雙方一談就說好了。”
景將軍噘嘴賭氣,說:“我不嫁,要嫁你們嫁。”
花曉蓉也生氣了,說:“你不嫁由不得你。”
景將軍正想說,吳媽急匆匆地走進大廳,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景將軍聽后點頭,然后他對站在花曉蓉身邊的丫鬟常如意說:
“如意,你帶小姐回房休息去。”
丫鬟常如意走到景中花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閨房里。原來媒婆從將軍府出來直接到離陽公鎮不遠的別墅區,原真國賀司令員的家,向賀司令員的夫人柳梅稟報。她說:景將軍夫婦沒有意見,愿意將女兒景中花許配給賀公子。媒婆為了盡快促成這門婚事,她添油加醋地把她見到的景中花說成了仙女般的漂亮。
柳梅本來對景中花的印象很好,經過媒婆這么一說,她也等不及了,立馬吩咐仆人將已經早準備好的聘禮抬著,跟她一起到將軍府去送聘禮去,很快聘禮就送到了將軍府。
柳梅是個很會保養的人,已經70歲了,頭發雖然全白了,但看起來精神矍鑠。她不胖不瘦,衣著打扮很得體,顯得雍容富貴。將軍府的管家在大門口接待了送禮的隊伍,他吩咐仆人把聘禮堆在大廳旁的房間里。柳梅把聘禮交給管家之后,一人走進了大廳。
柳梅第一眼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花曉蓉,她徑直走到景夫人的面前,十分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說:
“感激老天眷顧,我們即將成為一家人了……咦,花兒妹子呢?聽說她剛回家。”
柳梅向大廳四周掃視了一周,仍然沒有看見她想見的景中花影子。
花曉蓉咧嘴笑著說:“柳妹子,花兒她剛從新球回家有點累了,現正已經回閨房休息去了。”
“哦?”柳梅眨了一下眼說,“我知道她太忙了,女孩子當什么探險隊隊長嘛,今后她嫁給我兒子賀德全就用不著這么辛苦了。”
“請喝茶。”吳媽把茶沏好招呼柳梅,并把茶杯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柳梅坐到沙發上,抿了一口茶,問坐在身邊不遠的景將軍:
“老將軍,我聽說你女兒以前與人有婚約?”
景將軍點頭回答:“嗯,婚約在十幾年前就訂了,他們一直拖到現在都沒舉辦婚禮。”
柳梅不放心地問:“這回我們兩家結為親家,他們的婚禮不會往后一拖再拖了吧?”
花曉蓉很有信心地回答:“聘禮我們都收了,請你放心,在這個星期內,我們就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完成我們心中的一樁心事。”
“你女兒那里可說好了?……”柳梅疑惑地看著花曉蓉問,“她同意沒有?”
花曉蓉語氣很強硬,說:“自古以來婚姻都由父母做主,這次由不得她耍小性子,我說了算,你放心吧。”
柳梅聽到花曉蓉這么一說,她站起來告辭了,說:
“我馬上找人給他們選個好的日子,然后我們一起商定舉辦婚禮事宜。”
待柳梅走后,景將軍和夫人花曉蓉一起來坐電梯到了第三樓一間特殊的房間里。這間房間是專門打造的,構造很特別,整個房間就像一個長方形的鐵桶似的,除了天花板外,四周都是厚實的墻壁,它一直是將軍府存放現金和重要物品的房間。房間的大門為特殊金屬打造的,一般的炸藥都炸不開,窗戶也是特制的,兩扇窗戶用金屬板做成,外面用鎖鎖死,必須用鑰匙才能打開,兩扇窗戶打開后可以看清整個房間,但人無法進入房間內,還有一道碗口粗的鐵闌珊隔著。
在這個特殊的房間里依墻面排列擺放著很多的與墻一般高的特制的保險柜,這些保險柜沒有專門的鑰匙和密碼是打不開的。
景中花回到閨房后,見丫鬟常如意一直待在她的房間里不走,她不耐煩地說:
“本姑娘想睡覺了,不習慣有人看著,你走吧。”
丫鬟常如意很聽話地走了出去,并關上了門。景中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父母不對勁,叫她一人回房間,又派丫鬟常如意一直陪著她,她又起來打開門,卻被站在門口的丫鬟攔住了,說:
“小姐,夫人不讓你出去。她叫你在閨房等著,夫人有事找你。”
景中花氣憤地關上房門,回到床上睡覺了。正當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被丫鬟叫醒了。她跟著丫鬟上了三樓,走進了保險房。
景中花見這個保險房內增添了床,方桌、椅子以及電水壺、茶杯,以為父母居搬進了這間房內居住。父母在保險房里等著她,景中花見父母異樣的看著她,感覺怪怪的,坐下后問:
“爹爹、媽咪,你們叫我到這間房里來干嘛。”
“干嘛。”母親花曉蓉直言不諱地說,“我要你在這房間里好好反思。”
景中花想站起來,被父親用手按住了肩膀,說:“妞,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好嗎?”
女兒坐下來,景將軍拉著女兒的手,說:“妞,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按照真國的風俗,子女的婚姻都由父母做主,所以我們已經收了賀家的聘禮,答應了賀家,準備在這幾天內為你們舉行婚禮。”
景中花激動地嚷道:“你們都已經同意了我和魏真的訂婚,咋又反悔呢!我不同意!我不想嫁給那個呆子!”
景將軍仍然平和地說:“魏真是火星人,你們兩個不合適。這幾天你就不出去了,等你婚禮過后,我們自然給魏真一個說法。”
景中花擺脫父親的手,氣憤地說:“我不干!你們把女兒當作啥了,當初需要他保護時,說啥他都合適,現在你們不需要他了,想一腳踢開他……沒門。”
她說完,站了起來往房門走去,然而母親坐在輪椅上把門給堵住了。母親花曉蓉冷冷地說:
“你想走,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景中花想把輪椅挪開,被丫鬟常如意用手攔著了,丫鬟哀求道:
“小姐,我求你了,你不能這樣。”
景將軍也走到了門口,說:“妞,我們都是為你好,我們不逼你,只要求這幾天你在屋里好好想想。”
景中花看見房門都被堵死了,她要想硬闖,誰也攔不住,但這樣做可能要傷到父母,考慮到父母年事已高,又有病纏身,她軟了下來,自己回到椅子上坐下,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父母親見狀沒再打攪她,把房門關上了。
景中花當時想:你們想關住我,沒門。我硬闖不行,我可以偷偷逃走。
當父母走后,景中花立刻走到房門口,試著打開金屬門,房門已經鎖死,無論她怎么搗鼓都打不開。她又到了窗戶邊,把鐵制的窗戶仔細查看一遍,窗口除了手腕粗的鐵欄阻隔外,還有兩扇特制的金屬板做成窗戶,鐵板窗已經從外面鎖死,根本打不開。
景中花氣憤地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她抬頭發現墻上有一個攝像頭在對著她,她生氣地從衣袋里掏出手帕,把攝像頭包起來,嘴里喃喃自語地念叨:
“我讓你們變瞎子,休想看到我。”
景中花坐在椅子上感到懊悔和絕望了,她用手圈給魏真打電話,結果電話打不通,對方回答手圈出了服務區。她只好向魏真發短信,然后躺在床上等魏真回話。漸漸地她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窗外有人叫她,她睜眼發現是丫鬟常如意給她送飯來了。
丫鬟常如意打開了鐵板窗戶,隔著窗鐵欄,給景中花送來了飯菜。
景中花正好肚子也餓了,她端起飯菜吃起來。吃完飯后,常如意回到窗口來收碗筷,景中花故意裝著尿急,假說自己想出去解手,丫鬟指著窗戶對面的一個暗門,告訴她:
“這間房里有一個洗手間,你找到我對面門邊的一個不顯眼的按鈕,按下就能打開洗手間的門。洗手間里什么都有,你可以解手、梳洗,你所需要的洗漱用具都給你準備好了。”
丫鬟說完關上了鐵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