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著佐藤健老管家走過了幾條走廊,又穿過了幾個大廳,在感嘆這住宅的豪華之余,也終于是來到了一間類似“儲藏庫”的房間里。
這間儲藏庫很大,不過里面好像是并沒有存放什么東西,只有中間的一個柜臺乍一看,感覺就和之前在scp基金會世界里,存放小木的那個收容室差不多。
佐藤管家走到了那柜臺前,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柜臺上的一把鎖,然后又拉開了一扇玻璃蓋子,這才示意大家,可以湊過來了。
剩下四人沒多猶豫,自然也是湊了過去。
在那柜臺里,眾人看到了一張被特殊玻璃壓著的信紙。
“這就是當年姥爺在床邊發現的信,由于怕時間太長而受到損壞,所以姥爺將它放在這層防彈真空塑封的玻璃夾層里。”
眾人點了點頭,也就都將視線投向那封信了。
這信應該就是當時拍攝畫面里的那封了,筆記,紙的材質,甚至血墨的顏色都沒有太大變化,30多年后還能保存成這樣,可見佐藤一郎對這封信的重視程度。
而信上的內容,也是那些個死法。
每個字都用鮮血寫成,說的好聽點,是龍飛鳳舞,說的真實點,那就是破馬張飛,而且筆記幼稚,應該是一個孩子書寫上去的。
不是不管怎樣,這每個死法,還真就對應上了這島上的各個死者。
刺殺是大叔大叔真厲害墜殺是愛誰誰小哥砸殺是陸遠剛才用磚頭子拍死的鐵柱 射殺看似是對上了陸遠和陸離演了那出戲,不過事實上,一直沒有出現的尖刀老哥,早就死在了陸氏兄妹倆的手上,而死因,正式遠程射殺,這個事咱們在結尾處再說。
絞殺是被吊死的誰誰妹子 斬殺是剛剛陸遠拿電鋸劈開的楚軒3881
溺殺是鉛華洗盡大姐 虐殺……嗯……雖然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咱們書山壓力大小弟弟在離開了游戲后,連續做了一星期數學題,才終于是緩解了一下心理恐懼感,估計短時間內,他是不太想再上游戲了。
至于最后的自殺……這個還沒有出現。可是這個死法很是奇怪,因為……誰會自殺啊?
那么現在這么一看下來,大家也就發現了,這島上所有的死人,除了愛誰誰和尖刀的頭兩次助力之外,全是陸遠和陸離的手筆,而陸遠也如同強迫癥一般的真的按照信上的內容一個個殺下來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副本的S級評分,大概率就是讓每種死法都能對應上一人。
解釋完了這些后,咱們再看回當下。此時,毛利等人正圍著信件沉思。
“額這封信當年就憑空出現在了佐藤一郎的枕邊?”目暮警官狐疑的問道。
“是的。”佐藤健回答道。
“而那間臥室,除了佐藤一郎之外,就沒有人能夠進去?”
“當然,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歷代佐藤家主的臥室,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佐藤健淡淡的說道,語氣了倒是透著一股子自信。
而話音剛落 “呵,說是什么憑空出現的,但是十有八九就是有人動了手腳,反正,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佐藤秀一的鬼魂弄的。”陸遠靠在一邊,悻悻然的說道。
佐藤健冰冷的目光瞟向了陸遠的方向。
“這位先生,您是在質疑,佐藤老爺說謊么?”
“唉唉唉,別在那血口噴人啊。”陸遠無賴一般的指了指佐藤健:“我可沒說你家老爺說謊,我只是說,他老人家當年可能智商不太夠用,腦子秀逗了,所以把一些小把戲當成了超自然現象,還對此深信不疑,同時也是質疑一下你們佐藤家族當年,估計也是內部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大家族紛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之類的,從而導致了”
“夠了!!”佐藤健突然就厲喝了一聲,打斷了陸遠的絮叨:“我不許你侮辱我們佐藤家族!”
“好好好,你說夠了就夠了吧。”陸遠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這些大人物就是這樣,不想讓人們對你們說謊,但是說了真話又不樂意聽,嘖嘖,真是難伺候。”
佐藤健身為一個專業的執事,可以說心境早就練就的波瀾不驚了,但是還是被陸遠給氣的握緊了雙手。
但只是過了幾秒鐘,佐藤健就緩了過來,又恢復了禮貌的面孔。
“好吧,陸遠先生有自己的見解,自然是好的,不過在下也不知您的見解是否就是事實,若是因為胡言亂語惹怒了冤魂,慘死在了這島上,那就太讓人惋惜了。”
“呀呵,威脅我是吧。”陸遠嚷到。
佐藤健禮貌的微笑著,沒有給出一點回應。
“好了好了。”目暮警官也是很無奈的上來勸了一句:“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在這里,是要了解一下關于佐藤秀一的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這封信,以及魂降,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吧。”佐藤健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一扇墻邊,按了一下墻面上的按鈕。
這一下子,整個房間瞬間便陷入了黑暗,然后一道投影也是立刻出現在了大家正對面的墻壁上,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原來那扇墻,是一塊投影屏。
“嘖怎么又是這種調調?佐藤一郎這家伙到底是多喜歡看投影啊?”陸遠小聲嘟囔了一句。
話音未落,佐藤健也是直接解釋道 “這個房間,其實是小主人佐藤秀一當年的房間,在其死后,姥爺才將這里改造成了這個樣子,這里保留著小主人生前的一些遺物,有些時候,家主也會獨自來到這里,看一些小主人生前的錄像,寥解思念。”
“嗯意思就是給自己的孫子弄了個博物館唄。”陸遠在心里想到。
而這時大投影屏上,也浮現出了一張老式的照片。
照片上一共四個人,背景是大海。
而那四個人中,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年紀五六十歲的老人,一看就是佐藤一郎三十多年前的樣子。
在佐藤一郎的左右兩側,各站了一男一女,那男的和佐藤一郎有幾分相似,至于女的,則是一身的賢良淑德氣質,樣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如此看來,這二位就是佐藤一郎的兒子和兒媳婦了。
而在佐藤一郎的前面,則是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年紀和柯南差不多大,長得很秀氣,應該是繼承了他母親的基因。
毛利看了一下這照片 “想必,這孩子就是秀一了吧。”他問道。
佐藤健點了點頭:“是的,這是一張三十年前的照片,也是姥爺一家子幾乎唯一的一張合照,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小主人佐藤秀一。”
“那么他的父母呢?”目暮又問道。
“少爺與少夫人在30多年前的一場車禍里不幸喪生,姥爺只有這一條血脈,所以那之后,也只有小主人與姥爺相依為命了。”佐藤健又解釋道。
陸遠無奈的在心里感嘆一下:“好家伙,也就是說佐藤秀一一死,佐藤一郎這老家伙就絕后了啊,怪不得三十年都過去了,他還會因為這事死不瞑目。”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投影屏上,接連的播放著佐藤秀一的照片,這些照片應該是按照時間被特意排序的,所以能夠看出這個可愛的小男孩一點點的成長起來,從抱著足球傻笑,到穿上了貴族學校的校服,在夕陽下不知疲倦的瘋跑,以及許許多多燦爛美好的笑容。
一幕幕的回憶就這樣放映著,陸遠似乎能想象出來,一個老人在三十年的時間里,在這個房間之中,反反復復的觀看著這些畫面,從最開始的悲傷,到無奈,到孤獨,身體一點點的虛弱,直到坐在輪椅上,而畫面中的孩子,已經永遠無法長大了。
“那么不知秀一他是怎么死的?”毛利看著畫面,問道。
“意外。”佐藤健說道。
“能再詳細點么?”
“一次,小主人在家里玩耍的時候,失足從高處跌落,搶救無效”佐藤健繼續解答著。
毛利捏了捏下巴。
“嗯只是意外么?沒有什么他殺的跡象?”
“沒有,想在佐藤家的地盤上殺害小主人,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小主人只可能是失足跌落,或者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