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陸遠因為他誠實,簡明,每個問題都能直擊要害的回答方式,讓這次檔案編寫以極快的速度就完成了。
雖然他為了完美的完成任務,還準備了很多細節上的描述,比如那位少女是怎么啃人的之類的,不過在采訪他的博士憤怒的扔出一句“請你滾蛋”之后,陸遠也只能聳聳肩,然后離開了房間。
這個編寫檔案的房間就在scp5536的旁邊,由于按照規定,這個少女的收容室里,必須要有白天至少兩名,夜晚至少一名監護人員照看,(一是為了即使發現這位少女是否被空氣污染,二是為了時刻觀察她的成長情況),所以,在收容室旁邊,就設有一個小型的休息室。
陸遠走出休息室后,便來到了那扇巨大的玻璃前 他抬頭望去,只見那位少女被寬大襯衫包裹住的迷人身材若隱若現。而這位少女明顯沒有什么‘羞恥’之類的思想,她就是很無聊的漂浮在鏡子的另一邊,不時的扭動著自己過于柔軟的腰肢,一舉一動都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突然地,那個少女似乎是看到了陸遠 按理說,陸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直帶著頭盔,所以這位少女應該是不可能看到他的樣貌的,但是這會兒,這少女卻表現的很是親近,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一樣,她緩緩的飄到了玻璃前,趴在玻璃上,用散發著淡紅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陸遠,而且身體還跟著陸遠的步伐同步調的移動著。
陸遠皺了皺眉,回頭望向身后的博士。
“她怎么老盯著我?”
那博士也瞄了一眼scp5536:“不知道,她的一些習性都還待觀察,好了,別看她了,文件里規定了,禁止與其長時間的對視,除非你想被送去精神鑒定。”
“好吧。”陸遠回應道,然后疑惑的再次望了一眼那位少女,便走出了收容室 至此,他的協助完成異常生物的檔案編寫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似乎這個事件,就告一段落了,然而就在20公里外的城區某處,一場災難的開端,才剛剛開始。
這場災難,還要從一個叫做萊克的孩子說起。
萊克是一個男孩,16歲,正直情竇初開,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而且雄性生理反應最強烈的年紀。
但是很不幸的是,萊克并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孩子。
他身材矮小,性格內向,雖然長得還算不錯,但是搭配上他那懦弱的有些過分的氣質,還有過于細致的皮膚,就顯得他太陰柔了,好吧,說他陰柔都算是好聽的,他甚至都不像是個男的。
所以平時在學校里,他總是低著頭,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為了避免與他人視線交互,他還特意的留起了長長的留海,遮擋住自己的眼睛,這些舉動就讓他越來越像個女生。
所以,班上的女孩多大不愿意與其接觸,覺得這個人怪怪的,而男孩則長長為了彰顯自己的“男子漢氣概”,經常欺負他,這也讓他更加的怯懦,更加的沒人喜歡。
這對于一個正處在萌生“自我認同感”年齡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惡性循環。
而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萊克接觸到了一個身為男孩子都會涉足的領域......
本子。
誰也說不上本子這個詞是源自于哪里,反正自從某一天開始,它就變成了一個專有名詞,而這個名詞代表著什么,懂得自然懂,不懂得,你也終究有一天會懂。
反正,在萊克16歲的某一天,他接觸到了人生的第一個本子,并且從此,本子也成為了他生活上的一部分,在枯燥甚至可以說苦澀的生活里,給了他一個能夠放空自我的天地,這是他快樂的唯一源泉了。
這個世界是一個網絡不太閉塞的世界,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萊克的閱讀量也漸漸的上升,一些本子里固有的套路,已經無法滿足這個少年的期待感了。
這樣他不得不開始自我幻象,自我編撰,去構想那些自己心目中的畫面和情結。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這小子越來越中二了。
終于,在前幾天,也就是萊克即將從16歲跨越到17歲生日的這一天,他對著蠟燭許了一個愿望。
他希望,自己能夠學會畫《召喚魅魔的法陣》。
&nbmm.......好吧,這個愿望聽起來是那么的可笑,但是對于萊克來說,這幾乎是他最期待的一件事情了。
說起來也巧,就在生日的當晚,萊克鉆進自己的被窩,想往常一樣在網絡上找本子的時候,他還真就找到了一副畫面,那個畫面里什么都沒有,就是用整整一頁的篇幅來細致的描寫了一個魅魔召喚法陣 這個畫面,讓一個終日沉浸在本子里的中二少年如獲至寶!當時他或許也知道,這就是一個畫師為了湊頁數而胡亂畫的陣法而已,但是萊克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試試。
......萬一呢......
所以,萊克拿起了筆,打開了臺燈,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就像是一個最虔誠,最認真,最不知疲倦的信徒一樣,開始仔細的描繪著那副召喚法陣。
他足足畫了3個小時。
待他終于畫完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那個最黑暗的階段。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在少年震驚的目光之中,那個法陣竟然漸漸的散發出了一陣淡粉色的光芒。待到光芒散去的時候,那法陣消失了,而在地面上,卻出現了一個十分恐怖的東西。
一個嬰兒......或者說,一個胚胎。
反正那玩意就像是一個還沒有完全發育成形的孩子一樣,蜷縮在地板上,身上包裹著透明的黏液,看起來無比的驚悚。
但是萊克當時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像是著了魔一樣,就覺得這個可怕的東西無比的美麗,美麗到他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程度。
所以,他欣喜若狂的將其抱在了懷了......然后深情的,隔著那惡心的黏液,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