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說實在的,這個行為,在現存6個人的催眠里,是最難被利用的那個了,因為這是一個不太常用的動作。
似乎在正常的生活中,除了手上沾了什么臟東西,或者是洗完手沒有毛巾擦之外,也沒有人習慣性的甩手了。
但是很不幸,這位小哥因為對自己思維能力的自信,強行的將手臂垂下,直接就觸發了即死行為。事實上他就那么擋一下陸遠的攻擊,啥事都沒有。
不過現在說啥都沒用了,這家伙已經死了。
與此同時,陸遠的任務欄里,也直接蹦出了一個任務提示。
殺掉研究所科研人員 數量:12
“嗯引誘對方做出自己的即死行為也算是殺掉啊,不錯嘛,看來這個副本里,‘騙人’要比‘真刀實槍的殺個人’方便的多啊。”
陸遠在心里笑著嘀咕道,然后,他就又轉向了一旁的那位脾氣暴躁的玩家。
“你你要干什么?”那位玩家看著陸遠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心里也是開始發虛。
“不干什么,就是看看你身后的字而已。”陸遠笑著回答道。
“混蛋!你以為我會給你看?”那名玩家壓著氣息,在喉嚨里低吼道。
“哦哦哦,小心點,剛才人家惑亂兄弟都已經說了,憤怒這個詞的使用率似乎挺高的,你再這么嘰嘰喳喳的對我吼,說不定下一句話沒出口呢,就嘎嘣一下死掉了啊。”
陸遠說著,看起來像是在幫對方,但是那眼里的笑意再加上步步的緊逼,好像是帶著一股子越來越巨大的壓迫力。
而對面的這位玩家也很無奈的認識到,對方說的好像是在理,所以不得不將嘴里的話給憋了回去,然后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退,離這個混蛋遠一點。
但是當他剛剛邁出一只腳的瞬間,陸遠又開始說了。
“哎哎哎,兄弟,別著急往后退,據我這五分鐘的觀察,你好像還沒有往后面倒退著邁過步子呢,萬一你身后寫的是倒退兩個字,那你這腳要是落下,可就直接玩完了啊。”
“你”那位玩家一口氣別再腔子里,但是卻不敢噴出來。一只腳就那么懸在半空中,一直不敢落下。
但是陸遠卻越逼越近。
這位玩家害怕啊,他為了進行這一次噩夢副本,可是獻祭出了一套防御裝備的,那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現在都已經到副本的最后五分鐘了,勝利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以他咬了咬牙,轉頭朝向身后惑亂小哥。
“惑亂兄弟,幫幫我,看一眼我背后的字,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是什么,只需要告訴我什么行為可以做就行了,等我通關了,可以加你好友,把獎金分你一半!”
這位兄臺無奈之下,只好對著惑亂許下了這樣的一個承諾。
然后“呃呃呃呃呃————”
還沒等惑亂答復,他就身子一抽,癱倒在了地上,眼看就這么死了。
陸遠也是一愣,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背后的文字是啥,不過他明白,現在這個階段就是要拼,在拼的過程中,用語言不斷的去干擾對方的思路,指不定哪句話就把對方推向了死亡呢。
眼前的這具尸體,就是最真是最真實的寫照。
陸遠走到了那尸體旁邊。
“關燈!”他喊道,然后又掀開了對方的白大褂,上面寫著 求助。
“哎,死的真是冤枉啊。”陸遠在心中想著,然后就等待著自己任務欄里,第二個殺人數被記錄上去。
然而,他等了大約5秒鐘,他的任務欄里,殺人數還是12。
“???”陸遠疑惑了一下,然后望向一旁的惑亂小哥。
“好吧,看來這個殺人的判定,是玩家向誰求助,就算是誰殺的,而這小子最后是向惑亂求助的,所以他的命不算在我的名下啊。”
陸遠無奈的想到。
那么現在,時間還只剩下三分多鐘了,他必須要再殺掉一個人才行。
但是此刻,還幸存的人只剩下四個了,除了自己和阿離,還有惑亂和木三哥。
這倆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啊,木三哥身為星辰公司下一任栽培的對象,這實力和身上的道具,那自然是強的嚇人。
而惑亂這個家伙,身上的暗影突襲技能太強,在加上那把左輪手槍,也是個難辦的目標啊。
時間在不斷流逝,漸漸的,陸遠感覺到了時間有點不夠用了。
“呵”就在這時,黑暗中,惑亂突然輕哼了一下:“別在那猶豫了,你有個什么和我們不一樣的任務,是吧。”
陸遠一愣:“哦?你都已經看出來了?”
“剛看出來的,而且,你這個殺人的數量應該是有目標的吧,兩個?還是三個?。”惑亂淡淡的說道。
“兩個。”
“嗯,這么說來,你還要殺掉一個嘍。”
“是的。”陸遠說。
“”不到一秒鐘的沉默。
這一剎那,在那黑暗中,猛地閃過一抹光亮。繼而,一聲巨大的槍響,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那聲巨響在地下室里瘋狂的回蕩,愈演愈烈,就好像是不愿停歇一樣。
“開燈!”
在這回蕩的槍聲之中,陸遠猛地吼道。
燈光閃爍了幾下,才亮了起來。
而在那明暗交織中,惑亂手中的左輪槍也在冒著青煙。
“別那么靦腆,就算是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你的,我已經準備好這么干了。”惑亂淡淡的說到:“誰讓我有槍呢。”
“呵”陸遠咬著牙回應道:“你倒是一點不多廢話啊,不準備試探一下,然后用我背后的即死行為殺掉我么?”
“當然不。”惑亂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猜8級吧,這個等級,根本在我的武器面前,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我干嘛費那么大的勁去看你背后的字?”
說著,惑亂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
“你運氣還挺好的,剛才沒開燈時,我沖著你聲音的方向開了一槍,竟然只是打中了你的大腿不過這一槍,你就沒那么容易躲開了吧。”
陸遠依舊咬著牙,沒有回應對方,他的一只手垂著,按住了自己大腿的側面。
那里早已經鮮血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