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諾參贊的條件安第齊·丹東答應后,立刻就返回大使館,他打算好好構思讓如何拿到談判的條件。
不過還沒等安第齊·丹東構思好,費拉洛夫斯基大使就找了上門。原來他想讓安第齊·丹東負責簡單改裝一下宿舍樓,讓其更像旅店,這也算是對安第齊·丹東提議的獎勵。
然后幾天為了避免費拉洛夫斯基大使生疑,安第齊·丹東只能將重心撲在改裝宿舍樓上,不過還好這只是最簡單的改裝,拆除一些多余的設施,然后加裝旅店該有的一個簡單的旅館就建成了。隨后便是旅店開業去銀行抵押貸款,幸好得益于大使館位置很不錯,不然這棟樓就抵押不到五十萬列伊。
大使館因為安第齊·丹東的建議得以繼續運轉下去,并沒有讓費拉洛夫斯基大使開心。因為英法大使這幾個月都沒有找他一起‘飲茶’了,這讓知道內情的費拉洛夫斯基大使也是萬般無奈,再加上國內傳來的消息也讓其感到揪心。
國內新政府正在同盟國談判,這個消息讓費拉洛夫斯基大使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他看來英法俄意加上物資充沛的美國,足夠應對德奧兩國。哪怕是德國軍隊再英勇善戰也是抵擋不止協約國的進攻,因為不管是人力還是物資方面協約國擁有足夠贏下去的底氣。現在和談對俄國來講損失太大,完全是得不償失。
不過這些想法都只是放在費拉洛夫斯基大使內心,完全沒有表露出來。估計大使閣下也對于俄國國內的情況不甚了解,對俄國經濟崩潰沒有太多感想。不過就算如此費拉洛夫斯基大使更多的站在俄國整體的利益上思考,沒有考慮新上臺布什爾維克政黨的想法。
費拉洛夫斯基大使也代表當時大多數俄國資產階級想法。和國內不同,現在安第齊·丹東參贊就很密切的關注著大使閣下的感受。于是在費拉洛夫斯基大使心情糟糕的時候,安第齊·丹東邀請他喝酒。
看著喝的醉倒在沙發上的費拉洛夫斯基大使,安第齊·丹東松了一口氣。其實他也喝了不少,不過相對于大使閣下來說還算好多了。
安第齊·丹東看了一眼費拉洛夫斯基大使走出了房間,因為他套出了保險柜的密碼,至于鑰匙已經從爛醉如泥的大使先生拿到了。
走進費拉洛夫斯基大使辦公室,推開書架一角露出隱藏的保險門。這是特制的外交保險箱,完全被焊入墻體,沒有密碼和鑰匙根本打不開。而且還連接著警報器,只要暴力或者密碼錯誤警報聲音就會響徹整個大使館。現在安第齊·丹東神色緊張的待在保險箱面前,他要試試自己從大使閣下口中套來的密碼是否正確。
“六”
安第齊·丹東將密碼指針轉到六上,然后將塞入鎖孔的鑰匙再向下按了一截。沒有響起警報聲這讓他放松不少,看來密碼多半是正確的。
“現在是九。”
在如法炮制的輸入了六位密碼后,安第齊·丹東終于打開了保險箱。打開保險箱后,他迅速的翻閱起其中自己所需要的文件。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安第齊·丹東神色緊張的在保險箱中翻閱,額頭上已經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翻遍了保險箱也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
“真該死,東西放在哪里呢?”
安第齊·丹東有點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語。
面對自己花費大量精力搞到的密碼和鑰匙,安第齊·丹東非常不死心。在這之前他可是將以后的安排都準備好了,一切就等這份文件入手。現在缺了這份羅馬尼亞談判的文件這讓安第齊·丹東一切計劃都無法實施。
“這份該死的文件到底在哪里。”
安第齊·丹東神色已經變得神經質起來,一開始拿出的文件被他重新檢查過扔的到處都是,辦公室其他位置他也翻了起來,不過依然一無所獲。他都想將費拉洛夫斯基大使用水潑醒逼問文件的下落了,這時候安第齊·丹東以前聽過的傳聞讓他安靜下來。
在俄國的時候,有一次聚會他和好友聊天得知一位貴族失竊。放在保險箱的物品基本都被小偷給拿走了,只有這位貴族最為重要的一份價值48萬盧布的有價證券逃脫了毒手,而讓其逃脫的原因是保險箱中有一個細小的夾層,小偷沒有注意到這里。
想到這里安第齊·丹東立刻拿上一個小金屬棒對著保險箱內部敲擊起來,在敲擊背面和左右方向的時候聲音傳來是實體聲,敲擊下面的時候明顯聲音不同。
“就在下面。”
這個結果讓安第齊·丹東振奮不已,他仔細查看沒有找出打開的機關,一直觀察到保險柜門的夾縫中,有一個螺絲有點不一樣時這才讓他緩解了自己的情緒。按下這個偽裝成螺絲的機關按鈕,隱藏的夾層出現了,里面就放著兩張薄薄的紙。
安第齊·丹東拿起查看,這就是他一直尋找的文件,是羅馬尼亞和協約國談判的內容。
“這下發財了。”
在簡單查看了談判內容后,安第齊·丹東迅速興奮起來。盡管對于外交工作只是半吊子水平,但是知道外交規則的他知道這次算是撿到寶了。
安第齊·丹東在興奮一下后冷靜下來,他迅速整理被自己翻得一團糟的各種文件。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獲得更大的利益,他整理的很仔細,打算讓被發現的時間晚一點。
做完這一切后,安第齊·丹東平復一下心情,他回到房間拿了證件就走出了大使館。
“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出去了。”
對門口的使館警衛說了一句后,安第齊·丹東走出了大使館。
在二十分鐘后,一個電話打進了德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的馬斯諾參贊,聽筒內傳來了讓他振奮的消息。
“你們要的東西我拿到了,不過我需要四十萬美元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