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堆零件槍的零件。
林躍拿起一根槍管,將撞針推入其中,又把地上的機匣和槍托模塊撿起往前一頂,聽見咔的一聲脆響后按緊鎖扣,再將彈匣往插口一拍,咔,又是一聲脆響,一把m4卡賓槍組裝完成,整個過程最多五秒。
丹托看傻了,腦子里滿滿都是問號。
這什么槍?哪兒來的?
手雷哪兒來的?
這家伙真是一名警察?不是特種部隊的人?為什么組裝一把槍的速度這么快?
丹托哪里知道,林警官的團曾經被一個叫全民協助的家伙盯了整整一年,配槍不擦干抹凈飯都沒得吃,而且因為他是指揮官,凡事要以身作則,充當榜樣,標準自然要比普通士兵高。
全民協助是這么說的,林躍開始沒覺怎樣,后來他慢慢發現自己太單純了,該死的軍械士柯林斯好像是故意整他,或許是因為他泡了美利堅的姑娘?
從m1加蘭德m1卡賓槍湯姆遜沖鋒槍m3沖鋒槍捷克式輕機槍……到德國人的盒子炮,美國人的勃朗寧,日本人的南部十四式,都在要求范圍內,最后麥師傅那把左輪槍也給他拿來拆了裝裝了拆。
那時候別人吃飯他拆裝槍,別人吃完飯他還在那拆裝槍,拆拆裝裝一年多,來到近現代題材的電影世界,搞到把槍他就想拆開玩玩。
什么叫上天眷顧努力的孩子?系統空間放不開一把m4卡賓槍,拆成三部分就ok了,加上在我的團長我的團的世界練就的拆裝技巧,一句話專業。
“呆在這里別動。”
林躍囑咐丹托一句,帶好全視之眼,又在m4卡賓槍下掛了一部榴彈發射器,閃身沖進煙霧籠罩范圍。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
一陣激烈的槍聲傳來。
慘叫與悶哼不斷響起,因為霧氣和夜色阻絕,根本看不到外面什么情況,丹托只知道戰斗還在繼續,至于馬林游擊隊死了多少人,林躍在哪里,一概不明。
火光沖天,熱浪襲面。
左前方一棟木屋被榴彈炸毀一半,木頭破片與帶火碎屑飛的到處都是,有武裝分子身披火焰沖過煙霧彈范圍,一路嚎叫遠去。
又是一發榴彈射出。
右后方某處傳出驚天巨響,然后是劇烈的殉爆,膨脹的火光驅散夜的黑。
丹托雙手抱頭,身體能趴多低就趴多低。
他還是不知道外面情況怎樣,他只知道那位警官把馬林游擊隊的彈藥庫給炸了,白沙知道得氣死。
一名武裝分子往爆炸地點跑去,中途經過一片草地時忽覺風聲襲面,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緊接著脖子一涼,然后便被拖進草叢里。
三名武裝分子以三角陣型推進,接近一座木屋時,猛然聽到滴溜溜的響聲,領頭的睜大眼睛往地面看去,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滾到腳底,他剛要大喊手雷,轟的一聲,光焰吞噬了一切。
附近兩名武裝分子聞訊趕來,手電才落到死尸身上,旁邊閃出一道身影。
兩聲輕響過后,地上又多了兩具尸體。
有人爬上了寨子外圍哨塔,啟動發電機,旋轉探照燈,試圖尋找藏身夜色里的敵人,然而光團才在地面掃過不到半圈,一發榴彈命中塔身,連人帶燈頓時被火焰吞噬。
一群人聞聲趕往榴彈發射處,包圍那棟房子一陣亂射,完事進去尋找尸體,發現設置在外墻的起爆器狀態燈亮了,然后便是排山倒海一般的熱焰與沖擊波。
而那些壓抑不住內心恐懼想溜的人,總是被無聲無息干掉,拖進草叢或者木屋下面。
這是一場黑夜獵殺,二百多武裝分子給一個人殺的疑神疑鬼,草木皆兵,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武裝分子不下三十個。
在我的團長我的團里,沒有消聲武器,沒有槍榴彈,沒有遙控炸彈,沒有各種手雷他都敢單槍匹馬夜襲成建制的日軍部隊,如今有現代武器在手,面對一群沒有受過系統訓練的毒販武裝,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段時間后,槍聲停了,只有被火焰點著的木屋還在燃燒。
白沙手持對講機喊了半天不見回應,直覺告訴他不能再躲下去,馬林游擊隊完了,那個姓林的家伙簡直不是人。
他讓兩名手下帶上金條和美金,另外三名手下在前方開路,離開那棟不起眼的小房子,往停放汽車的地方突圍。
他想逃命,可惜已經晚了。
負責開路的三個人才從樓梯下來,不知道打哪兒射來的飛刀便插進了后面兩人的咽喉,為首之人聽到風聲回頭看時,前方傳來一聲輕響,身子抖了一下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白沙身后站的兩個人剛要舉槍射擊,林躍丟出了手里的閃光彈。
一陣強光綻放,夜晚變成白晝,對面三人被耀得睜不開眼。
林躍不受影響地走過去,對著后面二人連開兩槍,完事拎著白沙的后衣領,像拖死狗一樣拉到最開始的木房子里,然后敲敲地板邊緣告訴丹托可以出來了。
“白沙先生,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夜深了,不妨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這話怎么聽怎么刺耳,可是白沙已經沒有了作威作福的資本。
他的地盤?
天沒黑前是他的地盤。
現在,這里是死人的地盤。
兩年前馬林游擊隊死了八十二口,傷了一百五十多。
現在呢?逃出去幾個人?
對面那個人……不,他根本不是人。
白沙現在算是知道林警官為什么傍晚過來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把村子屠了。是的,全殺光,眼睛都不帶眨的,比“畫家”還要狠毒。
“現在可以跟我講講吳秀清的事了嗎?”
白沙沉吟不語。
這時林躍微移槍口,biu的一聲輕響,白沙左腿中彈,一下子癱在地上。
“可以說了嗎?”
白沙還是不說話。
林躍也不惱,又一槍打過去,在他扶著地板的手上鉆了孔,完事不知道是強迫癥犯了還是怎么的,又給另一只手開了個窗戶。
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嗯,對稱才是美。”
恰巧丹托由地板下面鉆出來,看到這一幕打個哆嗦。
他是魔鬼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說,我會在你身上開二十個洞,再給你打一針腎上腺素,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流干血液而死。”
“我說,我說……”
白沙是真的怕了他了,活了幾十年,他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偏偏從對方表情來看,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那就說吧,把你知道的關于吳秀清的事都說出來,還有畫家帶人襲擊寨子的細節,也一并告訴我。雖然當時你不在場,但是我想你應該有聽手下講述。”
林躍說完這句話把手槍丟在桌子上:“丹托,去給他包扎一下,順便看看后面的發電機還能用嗎,烏起碼黑的找點東西吃都費勁。”
守著一堆死人,他還有興致吃東西?
果然是魔鬼!
丹托哪里知道,別說守著死人吃東西,林警官在我的團長我的團里沒少從死人兜里翻餅干吃,跟那幾年的生活比,現在就是度假。
白沙開始講述關于吳秀清的故事,然后是“畫家”帶人襲擊寨子的細節。
林躍越聽表情越凝重,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自己都是靠著系統空間裝備技能天時地利五重要素才搞定白沙那些手下,“畫家”六個人大白天端了一座至少有200名武裝分子的村寨?連吳鑫那種曾經勸李問心平氣和莫要惹是生非的電版師傅也上了戰場?
何蔚藍那個笨蛋,這個不符邏輯且自相矛盾的細節都發現不了。
丹托搞定發電機和照明回來時,白沙已經停止講述,面前的地板上落著幾張照片,林躍坐在白沙之前坐的椅子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說說那位金主的情況,我想那些錢不會白給你的,對吧?”
白沙開始新一輪講述前,林躍指指后面房間,告訴丹托里面有罐頭方便面和水果,讓他弄點熱水把東西泡一泡對付一餐。
得,他成仆人了,不過事情已經這樣,誰叫他鬼使神差上了賊船呢。
丹托搞定食物,端到外面桌上時,白沙死了,給林躍一槍爆頭。
他嚇得險些把面打翻,挨了兩句訓。
這餐飯林躍吃的很香,可能是之前消耗了太多體力的緣故,而丹托一口也吃不下。
吃飽喝足,林躍吩咐他到剛才捉住白沙的地方收好金條和美鈔,完事發動吉普車離開。
丹托松了一口氣,還好林警官只是過過嘴癮,并未真在死人堆里過夜。
天才一秒:m.dushuz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