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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對,你就是客

  紅球:5,22,16,31,9,12。

  藍球:10。

  水杯旁邊買了兩注的彩票選擇的六個紅球號碼和中獎號碼有五個相同,藍球也相同。

  這樣的組合意味著林躍中了兩注三等獎。

  另外一張彩票上的一組數字也有三個紅球號碼和藍球號碼投中,意味著中了五等獎。

  三等獎固定獎金3000元,兩注就是6000元,而五等獎的獎金是10塊,總共可得6010元。

  20塊錢本錢,過了一天賺6010,在葉藍秋看來,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你居然真的中獎了!”

  站在她的角度,認為林躍是不可能中獎的。好吧,最多中個2塊、10塊,畢竟概率在那兒擺著,有人算過,買一張彩票,中10塊錢的概率不到1。

  結果呢,他還真中了兩注三等獎。

  “哈,哈哈哈,果然……我料到了趨勢,但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婪。”林躍望著走上臺的兩名公證員,按下遙控器的關機按鈕。

  葉藍秋說道:“什么意思。”

  林躍笑著說道:“有‘賊人’偷走了我的一千萬。”

  葉藍秋覺得他說話有些不著調,懶得理他,抱著碗坐到旁邊去喝湯了。

  日期沒有錯,彩票類型也沒有錯,那么……本該中一等獎,為什么變成三等獎了呢?

  林躍之所以沒有多買幾注,就是害怕不開這個號碼了,結果呢?好家伙,連多出2注一等獎的錢都不愿意往外拿。

  一等獎不給,中個二等獎也好吧,然而二等獎也不給,就給個三等獎,兩注6000塊。

  要么有人說這玩意兒是智商稅呢,連他這種未來客都搞不掂大獎,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想要一夜暴富,可能性有多低,可想而知。

  不過,6000就6000吧,下次多買幾注就是了,10個三等獎也有三萬塊了不是?細水長流也是錢呀。

  在這一點上,林躍心態是很好的,畢竟他知道往后各期中獎號碼,每次中個一兩萬總沒問題吧。

  葉藍秋喝光碗里的湯,又吃了兩塊牛蛙肉,望林躍說道:“獎都開完了,你該走了吧,明天早晨九點,我們甬北橋出口見。”

  “十點成不成?我有點兒事要處理。”

  “又請假呀?你就不怕我在你沒來的時間里被人攻擊?那樣我可不會付你工錢的。”

  林躍朝床上的黑貓努努嘴:“我不在的時候夏侯將軍會保護你的。”

  “夏侯將軍?”

  “你沒發現它是只獨眼龍嗎?”

喵喵嘶  黑貓似乎很不高興他稱呼自己獨眼龍。

  “夏侯惇呀?”葉藍秋頓時醒悟過來。

  林躍無視夏侯眼睛里的抗議,起身穿好外套打開房門。

  “我走了,欠你的兩個小時明天晚上再補。”

  葉藍秋把餐盒放到一邊,看似隨意地道:“那行吧。”

  房門關閉。

  葉藍秋光著腳走過去,門縫里鉆進來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

  黑貓由床頭跳落,在她的腳踝蹭了蹭。

  與此同時。

  魯冬辰正坐在書房里通過n與遠在美國的大學同學談論今天上午公司發生的事。

  “阿賓,這是我從機房搞到的國外主機列表,你幫我追蹤一下控制這些肉雞的國內ip,看看是哪里的家伙在多管閑事。”

  “好的,我覺得你也在圈子里打聽一下,有能力搞出這種事的人應該是個高手,或許有人知道是誰干的呢,就算沒人知道,也可以集合大家的力量把那個囂張的家伙挖出來,我想……這種挑戰,聯盟里那些自視甚高的前輩一定愿意接受的。”

  魯冬辰覺得王賓說的對,像追查出網絡攻擊源頭,甚至發起反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這類事,會特別有成就感和滿足感。

  “好,待會兒我就去聯系賊龍他們,這一次,不把那個惡毒小人送進監獄,我絕不善罷甘休。”

  “還有那個葉藍秋,如果能夠把握她的行程,知道她在哪里,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也是一個不錯的尋人途徑。我想……對方反應那么大,一定是葉藍秋的好朋友,或者親人吧。”

  “還可能是情人。”

  魯冬辰想到回家后同事轉給他的那篇標題為“葉藍秋是某公司一面照妖鏡”的文章。思拓集團的老板沈流舒是不具備這種技術的,不過他有發動這種攻擊的資本,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什么買不到?

  “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一有消息我立刻聯系你。”

  “好。”

  魯冬辰關閉了n,起身走到陽臺,看著沖破云層露出一角的彎月,在心里面暗暗發誓,那個家伙害得他這么慘,不把他挖出來送進監獄誓不為人!

  他不知道,在距離他家不到3公里的方正路上行駛的一輛出租車里,林躍撇了撇嘴,發出一聲輕蔑的“切”。

  前方手握方向盤的年輕司機抬頭瞄了一眼內后視鏡,搞不明白這家伙想到了什么,內心戲真足。

  翌日,早九時。

  肉聯廠員工宿舍樓三樓。

  劉全福感覺身子涼颼颼的,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又順手摸了摸還有幾分悶痛的后腦勺。

  昨天寧湖市交通廣播電臺的人聯系他,問他今天上午有沒有空,可不可以安排一場訪談,現身說法講述葉藍秋不讓座事件的經過。

  當然,不會讓他白去,有1500塊的出場費。

  電臺方面計劃派車接他過去,出于早晨要去和老婆子們跳廣場舞的心思,他沒叫車來接,選擇自己過去,哪里知道在抄小路去明和廣場的路上不知道被誰從后面來了一下,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再醒來時……嗯,就到了這里。

  身下很軟,周圍很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畫著煙熏妝的臉,然后……然后是重點。因為那張臉下面是一具年輕的身體。

  這是哪里?

  他為什么會在一個女人的床上?

  就在老家伙有些心猿意馬的當口,外面“嘭”的一聲響,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沖入房間:“警察,別動。”

  女人嚇呆了,大聲尖叫著抱著胸脯縮到墻角,一名警察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衣物丟過去:“把衣服穿上。”

  后面的瘦高個兒舉著手機拍攝作案現場,剩下的兩個人一臉古怪地看看床上脫得清潔溜溜的嫖客,又看看握在掌心的手銬,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這么大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干這種不要臉的事。

  他們還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板藍色小藥片,旁邊還有一杯溫開水。

  這時舉著手機拍攝作案現場的瘦高個兒碰碰領隊警官,指指床上手忙腳亂穿衣服的老頭子。

  “怎么了?”

  “隊長,你看那人眼熟不?”

  “你認識他?”

  “這兩天網上炒得火熱的葉藍秋事件里不是有位老人嗎?”

  隊長恍然大悟,仔細一瞧,還真是那位說話陰陽怪氣的老爺子,昨天才在鏡頭前面說“當我是什么人了,嫖客嗎?”今天真就成嫖客了?關鍵還是個被抓現行的嫖客。

  普通人嫖娼被抓就被抓了,這么大年紀也被抓,如果丟臉有距離的話,他這兒得丟到火星去。

  這時劉全福總算是搞明白發生了什么,穿好褲子后望著領隊說道:“警察同志,我冤枉呀,有人陷害我。”

  說完一指縮在墻角的失足女,氣急敗壞地道:“說,誰讓你這么做的?誰讓你這么做的!”

  領頭的警察說道:“老爺子,你先別激動,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要說他們辦案最怕遇到什么,老人!

  打打不得,罵罵不得,真鬧出個三長兩短來,丟了鐵飯碗不說,還得陪一大筆錢,所以對待年輕人隨便折騰,碰到劉全福這種人,那就得好言好語伺候著。

  便在這時,只聽走廊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個帶著記者證的人闖入房間,對準就穿了一條長褲,光著上半身的老頭子和低著頭縮在墻角的失足女一通拍。

  隨著連續的快門聲,閃光燈迸出一道道刺眼光芒。

  劉全福臉都白了,渾身哆嗦著,嘴唇不住地顫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

  后面新入職的警員擔心事情鬧大,趕緊把人往外面趕:“出去,出去,警察辦案,不允許拍照。”

  “警察同志,我們是寧湖在線的記者,這是我們的記者證。”

  “有記者證也不能采訪,快走,快走。”

  新入職的警員把兩名記者趕了出去。

  領隊警官皺起眉頭,心說這老頭子昨天才在網上說了那種話,今天就被安排了,而且警察和記者都接到線報找上門來,難不成……真是有人做局陷害?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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