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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隔壁老林很溫柔

  五天后,秦京茹安頓好孩子,走出四合院兒,循著鸚鵡的飛行軌跡一路向西。

  三個小時后。

  林躍由床上下來,一面穿衣,一面把搭在床頭的裙子丟給秦京茹。

  “我比冉秋葉怎么樣?”

  林躍說道:“你想聽什么?”

  秦京茹說道:“我可是給你生了兒子,景行這個名字還是你起的呢。”

  林躍說道:“聽起來你對許大茂很不滿意啊。”

  “那個沒用的家伙……”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來不是騙人。”

  許大茂和傻柱是四合院兒里一對夙敵,打小就不對付,這意味著倆人年紀相差不大,一九六五年傻柱三十歲,許大茂最多比他小個兩三歲,秦京茹呢?十九歲。

  到了一九七六年,秦京茹三十歲,許大茂多大?近四張了吧,能讓她滿意才怪。

  秦京茹說道:“當年我就該跟你。”

  “打住。”林躍一臉嚴肅看著她:“這種想法不能有,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而且冉家人待我不錯,隔三差五喂你一回還行,離婚這種事不用想。”

  秦京茹撅著嘴說道:“明明是他們家虧欠你,如果不是你,像冉秋葉那種家庭,早就被打倒了。”

  林躍面露不悅,表情趨冷。

  “好了,我就是說說,還不能后悔一下嘛。”說著話,她又纏上來。

  “你想干什么?”

  “你一走就是七年,難道不想我嗎?”

  “我看你這是緩過勁兒來了。”

  秦京茹咯咯笑起來:“你說呢?”

  又是一小時過去,外面天都黑了。

  林躍穿戴整齊,從兜里拿出一百塊錢給她:“拿去換身衣服,再給景行買點好吃的好玩的。”

  秦京茹說道:“不用,許大茂從沒虧待過他,每天跟伺候小祖宗一樣,基本是要什么給買什么。”

  “這么多年,他就沒懷疑過嗎?”

  “沒有。”秦京茹說道:“所有說景行不像許大茂的話,全被他當成了傻柱和秦淮茹背地嚼舌根惡心他的下流勾當。”

  嘿,林躍心說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以前傻柱天天在許大茂跟前諷刺他生不出兒子,弄得許大茂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現在有兒子了,想當然地認為鄰居說小景行比他小時候好看的話是傻柱在背后挑撥離間。

  這個年代沒有親子鑒定,看來許大茂腦門兒上的青青沃野要頂一輩子了。

  “拿著吧。”

  林躍很意外電視劇里摳摳搜搜的秦京茹沒有見錢眼開。

  “好吧,我幫他存著。”

  秦京茹稍作猶豫,把錢接在手里,戀戀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推開房門走出去。

  林躍又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方才踏著夜色前往東城。

  回來BJ后,林躍沒有立即去上班,因為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去做。

  孩子上學的事。

  冉秋葉調回北新橋小學工作的事。

  還有冉父恢復職稱的事。

  總之這一個多月來要么帶著林琳在四九城內外轉悠,讓她盡快熟悉新的生活環境,要么奔走在各辦事機構。

  讓他意外的是,棒梗被他打斷腿住進醫院,倒是拉近了跟傻柱的關系。因為小當和槐花不斷地在耳邊吹風,說治病的錢是傻叔出的,補身體的骨頭湯啊,鯽魚湯啊,燉雞啊……也都是傻叔做的。

  七月末,林躍從軋鋼廠借了一輛吉普車離開,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賀富民找人來問,冉家人三緘其口。

  差不多一個星期后,他回來了。

  這時棒梗已經可以自由行動,到底是年輕人,恢復力不是上了年紀的人能比的。

  插隊回來一個多月,給林躍踹斷腿在床上躺尸一個多月,三個多月沒有工作,走在街上被附近住戶一問,他都抬不起頭來,于是開始摔摔打打,看這個不順眼,瞧那個不周正。

  秦淮茹費盡心思幫他找了一個在街道辦打雜的活,結果掃了幾天街就給隊長來了一拳。沒啥說的,結果就是被開除回家。

  就在一家人為棒梗工作的事傷腦筋的當口,傻柱找到他,問他要不要去軋鋼廠食堂上班,是當學徒,也是做職工。

  林躍離開的七年間,傻柱沒有犯錯誤,終于熬走了那個跟他不對付的食堂主任,上級考慮到他在食堂一呆就是十幾年,便讓他暫代主任一職,雖然前面有個“代”字,但是食堂的人都知道傻柱很快會轉正,畢竟資格老,做菜又好吃。

  既然是食堂主任,他當然有資格招學徒工進廠。

  電視劇里傻柱透過大領導的關系,給棒梗找的是機關開車的活兒,要知道那個年代,自行車對普通家庭而言都是大件兒,汽車是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司機呢?沒得說,一等一的好職業。

  這里林躍攪了傻柱認識大領導的機會,失去了讓棒梗進機關工作的路子,傻柱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手中權力幫棒梗進軋鋼廠當學徒工了。

  然而棒梗并不樂意跟他學做菜,當一個廚子實在太LOW,太沒追求。直到全家齊上陣,賈張氏說當廚子好,不缺嘴,秦淮茹說手藝過得去一輩子有飯吃,小當說他們小時候就是吃傻叔帶回來的飯菜長大的,槐花說哥要當上大廚,以后家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一天,兩天,三天……一周后,棒梗熬不住了,選擇接受傻柱的好意,倆人也說話了,也不叫傻柱了,改叫傻叔。

  八月中旬,棒梗辦完手續,跟著傻柱進了軋鋼廠食堂,一周后,秦淮茹和傻柱重新領證,舔功不負有心人,時隔九年,倆人復婚了。

  借著復婚燕爾,秦淮茹跟傻柱提了一個要求,讓棒梗過來中院北屋居住,他們倆去后院兒聾老太太那屋。

  不就是換個地方嘛,傻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兩天后,秦淮茹準備往后院兒正屋搬東西,一推門,發現床那邊站著一個人,居然把傻柱塞到柜子里的聾老太太的相框翻出來掛在墻上,怔怔地看著黑白照片里的人。

  不是傻柱,更不是棒梗,是她極厭惡的那個人。

  “怎么是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林躍轉過身,面無表情說道:“我忽然想起還沒恭喜你跟傻柱結婚呢,為了那個小畜生拖了別人整整九年,聽說工資也給你領了,現在又在打中院北屋的主意。意思就是整個四合院兒以你們賈家為尊唄,秦淮茹,你的婊功越來越精湛了。”

  放在以前,像這種前后三進的四合院,前院兒是給傭人住的,中院才是主人和兒子們的生活區,后院兒是女兒的閨房。

  秦淮茹讓傻柱把中院正房騰出來給棒梗住,嘴上說是靠近中院西廂房,棒梗能夠跟兩個妹妹和奶奶離得近些,實際上呢?

  秦家……或者說賈家,誰最金貴,以誰為核心?

  還用說嗎?賈梗。

  他才是傳承賈家血脈的嫡長子,傻柱算什么?一頭拉磨的瞎驢罷了。

  為什么婁曉娥帶著何曉回到BJ,棒梗、小當、槐花三人去刺探情報,后面二人能夠勉強維持笑臉,這位將要結婚的大哥卻擺著一張臭臉呢?很簡單,因為“皇位”受到威脅了唄。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們家這些破事,比宮斗戲還狗血一千倍。”

  秦淮茹聽不懂后面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前面那句話像淬毒的利箭一般。

  “出去,你給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面對林躍,秦淮茹不敢說“滾”、“畜生”這樣的話,倒不是她比易中海文明,而是九年前發生的事,讓她不敢激怒眼前的男人,他給她的羞辱,不是幾句臟話就能抹平的。

  “離開四合院兒七年半,沒有趕上聾老太太的喪事,現在我回來了,在臨近中元節的時候過來她的房間看看這些老照片緬懷一下,有問題嗎?”

  “有,有問題。”秦淮茹說道:“這間房,老太太把它留給了傻柱,而我跟他是合法夫妻,不信你可以去問院里的人,三大爺,二大爺,四嬸子,他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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