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件事對林躍也有影響,主要是工作方面的,不過問題不大。
是,他作為副廠長,單純亂搞男女關系,丟工作的可能性不大,想往上升就難了……不過呢,1985年沒有互聯網,信息開放程度不高,再加上面鐵了心保他,為此干掉一個上竄下跳的分廠廠長,以貪污罪直接弄進大獄后,再沒人敢嚼舌根了。
另一邊,何雨水堅決不承認孩子是林躍的,問父親是誰的就說之前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有了孩子,部門的處理結果是給她調離崗位,安排到偏遠地區工作,有趣的是,沒等調令生效,何雨水就當著會場所有人的面把辭職報告甩到了領導的臉上,完事揚長而去,弄得那位新官上任想要殺雞儆猴的領導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成了單位里的笑柄,沒一個月就申請調崗了。
她都是40歲的人了,本來生孩子就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既然她執意要生,林躍的意思是生可以,必須呆在家里好好養胎,現在單位給她這樣的處罰,那就沒啥好猶豫的了,安心回家保胎咯……
于海棠現在是軋鋼廠宣傳科副科長,這件事她告訴了于莉,于莉又告訴了三大媽,就三大媽那張嘴,沒兩天四合院兒里的人都知道了。
之后小當去探監的時候跟傻柱一說,這貨也明白,他跟何雨水的兄妹關系算是徹底玩兒完了。
對林躍來講,把傻柱整廢了,弄進監獄就算完嗎?
當然不會,他的原則向來是如有被冒犯,必十倍奉還,而且他還要讓傻柱后悔和秦淮茹結婚呢。
八月的一天,眼見這件事造成的影響歸于平淡,林躍在巷口堵到了買菜回來的賈張氏,把她帶到一個可以安靜談話的地方。
“回去后把你們的東西收拾收拾,從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賈張氏一聽這話,慌了。
“為什么,你不是說起碼七八年用不到嗎?”
“那時候跟現在一樣嗎?”林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想……你應該懂我為什么找你。”
賈張氏能不懂嗎?她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實際上心里恨透了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何雨柱,讓他去找雨水要東廂耳房的使用權,這是求人的活兒,結果呢,到那兒要拿菜刀劈人,鬧到最后不僅落一殘疾,還把自己弄進監獄,這還不算完,把賈家人也給牽連了,本來說的好好的,房子賈家人可以住著,結果她的女婿拿菜刀砍人家,那肯定是要清算趕人的。
你說人家何雨水早就不認他這個哥了,她愿意咋過就咋過唄,瞎操什么心吶。
現在林躍把房子一收,賈家人住哪兒去?槐花和小當倒是可以去北屋擠擠,她跟秦淮茹呢?跟一大爺同居去?
“林躍呀,我跟淮茹真沒想到他會這么渾,早知道會出這種事,當初就不讓他去找雨水了。”
“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賴在我的房子里不走嗎?”
賈張氏一臉尷尬。
“行,不走也可以,但你必須幫我辦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想辦法讓秦淮茹和傻柱離婚。”
“他不是想雨水跟我分手嗎?我這人吧,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賈張氏沒有多想,畢竟這個要求站在林躍的立場上合情合理,不過……要她拆散秦淮茹和傻柱,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林躍說道:“想當初你不就是看傻柱是老實人,能幫扶你們家,給你養老錢,才讓秦淮茹嫁給他的嗎?現在他殘廢了,以后再不能掌勺了,因為判過刑,在里面呆過,一般人也不會雇他,說難聽點兒,他出來以后就是個廢人了,不拖累你們就是天大的好事,還指望他給你養老,給小輩攢嫁妝?”
這話說得賈張氏身子一抖,確實,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現在的傻柱對于賈家已經沒有價值,而且還會拖累他們,且不談以后的生活,因他導致的林躍對賈家的敵視都足以讓他們無家可歸。不過……
“我知道你在糾結什么。”林躍瞇了瞇眼:“你不就是覺得易中海會把他的房子留給傻柱嗎?一旦秦淮茹和他離婚,賈家人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有一個辦法能幫助賈家人拿到易中海的房子。”
賈張氏把那雙無從安放的手放下去,用難抑激動的眼神看著他:“什么辦法?”
“還記得一大媽在時,易中海隱瞞去向的每月15塊錢嗎?”
她當然記得,雖然這兩年四合院兒的人不提了,但不代表大家忘了。現在易中海為什么不敢對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只敢管秦家的事,就是害怕別人翻他氣死一大媽的舊賬。
林躍繼續說道:“那15塊錢在你兒媳婦秦淮茹手里。”
賈張氏表情一變,之前她確實這樣想過,但那都是猜測,又不能找當事人問,她能做的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畢竟還要秦淮茹和傻柱養老嘛。
“上個月秦淮茹在大柵欄新買了一件呢子大衣,你去翻翻它的口袋,應該能找到農業銀行的存折,如果我在銀行的朋友沒有搞錯,每個月16號,里面都會存進15塊錢,哦,現在漲到20了。”
林躍說道:“傻柱給你的是養老錢,易中海給秦淮茹的是什么錢,你應該能想到吧?呵九年前鬧得那場不愉快,因為冉秋葉在場,我給你們這些人留著臉,沒有把所有事都捅出來。”
賈張氏張了張嘴,可是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放在以前,她肯定會給秦淮茹臉色看,再說點擠兌兒媳婦的話,現在年紀大了,什么事都看開了,知道了又能怎樣?
“找到存折,拿去給易中海看,逼他把房子讓出來給槐花當婚房。”
到這里,他算是把圈兒畫完整了。
“傻柱是沒法給他養老了,他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你兒媳婦,所以他最怕知道真相的你跟他撕破臉,那時候整個四合院兒都不會容這種道貌岸然的無恥敗類,為了保密,也為了補償你,他會同意的。法子我告訴你了,做不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林躍轉身走了,留下手足無措的賈張氏一個人在炎炎烈日里煎熬。
站了差不多一分鐘,她深吸一口氣,帶著堅定的眼神進了前門。
她有了決斷,或者說她根本沒有選擇。
林躍手里握著她太多利益,而傻柱……不能繼承易中海那套房子,就什么都不是。
西廂耳房里的林躍冷冷一笑。
驅虎吞狼真雞兒爽。
易中海沒兒沒女,一大媽又死了,你說他愛秦淮茹?那不可能,最多就是憑著以前的管鮑之交感覺親近,幫她得到傻柱后,再讓倆人為他養老,他要是親自出面威逼利誘,連氣死一大媽都能舔著逼臉活下去的老絕戶一定不會乖乖就范,可要是賈張氏做“惡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一來理虧,二來害怕,三呢,房子給槐花結婚用,不算是給外人。
跟他想的一般無二,當賈張氏拿著存折找到易中海,質問他跟秦淮茹的關系時,老絕戶慫了,求她看在他幫了賈家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因為對誰都沒有好處。
賈張氏提了一個條件把中院兒東廂房給槐花結婚用。
易中海思考片刻后答應了。
交易達成,賈張氏把存折放了回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易中海自然不會告訴秦淮茹他們的關系被識破了,以免婆媳尷尬。他說的是如果不是傻柱犯渾,槐花怕是已經結婚了,可總不能讓孩子一直干耗著吧,干脆,他發揚風格,把東廂房給他們吧。
秦淮茹象征性地推辭一番,見易中海“態度堅決”,也只能“愧”領了。
槐花很高興,開始粉刷房子,預備結婚……
失去中院兒東廂的易中海去哪兒了呢?他搬到劉家前面臨建里了,當然……每個月要交房租,一部分分給后院兒住戶,一部分給劉海中。
易中海怎么也沒想到,以前怎么看怎么不爽的臨建,現在成了他的家。
林躍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在眼前發生,他知道,傻柱完了,徹底完了。
為主人創造不了價值的狗,只有一個下場。
不對,狗創造不了價值不一定會被丟棄,因為狗有靈性,懂的討好。牛創造不了價值,那是一定要宰了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