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蔣母、蔣南孫還有蔣老太看向林躍。
“讓你女兒每個月陪我四天,利息我就不要了,怎么樣?”
蔣母一聽這話氣得渾身顫抖。
蔣南孫大怒,抄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他臉上潑,不過跟網球館那次一樣,關鍵時刻停住了,眼前這人可是個無賴,真要一頭澆下去,搞不好會走她小姨的老路。
“章安仁,你怎么能這么下流!你……你就是個畜生。”
她知道自己越憤怒,對面的男人越得意,然而此時此刻根本壓抑不住心頭烈火。
林躍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幾個人,無奈地聳聳肩:“窮人家的孩子跟你們談感情,談喜歡的時候,你們總是講責任,講養家、講付出,房子、車子、禮物……不給買就是耍流氓,買不起就是屌絲盧瑟不配活著。用金錢衡量感情的是你們,現在我不講感情,因為太傷錢了,我直接跟你們講錢,又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不要這么雙標好不好,又當又立真的很難看。蔣小姐,你要搞清楚,你爸欠了我三千五百萬,約定利率為一分五,以人民幣每年貶值11的速度,這價很良心了吧,那么每個月的利息是五十二萬五千塊,現在已經過了約定還款日,按照銀行罰息公式,不計利息,只考慮本金的話,你們家一天需要支付我的款額是22500塊,一個月將近70萬,一年就是800多萬,我讓你一個月陪我4天,折合一天費用17萬,二線女星拍一集電視劇也就這個價了吧,你覺得正常情況,你配得上這些錢嗎?”
一番話說得蔣家人啞口無言。
這么一算,只有年薪800萬的工作才能負擔得起貸款利息,蔣家有能拿到年薪800萬的人嗎?唔,夢里什么都有。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求助別人,想來黛茜是指望不上了。對了,你可以給王永正打電話。我托朋友查過他們家的情況了,如果他的爸媽賣掉額外的房子、車子、股票什么的,差不多能填上這個窟窿。”
蔣父頓時反應過來,抓著蔣南孫的手:“女兒,你趕緊給王永正打電話,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你讓他幫幫我們,不然的話,我們真要無家可歸了。”
“爸……”蔣南孫掙脫蔣父的手:“這種事你讓我怎么說呀?我們又沒有結婚,他根本沒有義務幫這種忙,何況人家父母怎么可能賣房賣車幫你還賭債?”
“南孫,南孫,你就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好嗎?幫幫爸爸。”
蔣南孫既不行動,也不回應。
林躍微笑說道:“蔣南孫,如果我們沒有分手,碰到這種事,你會不會給我打電話?”
這個問題把她問懵了,片刻后做惱羞成怒狀:“我跟你已經分手了。”
看得出來,她想通了他為什么這么問,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生怕表現出丑陋、破敗、難堪的一面,而對于喜歡自己的人,卻拼命索取,拼命占便宜。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么寧愿選擇一個小城姑娘,也要甩了你,因為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婊子,文藝女神?呵呵,去往西藏朝圣路上炮火連天的女人都喜歡叫自己文藝青年。”
林躍說道:“至于這件事,你不說不代表王永正不知道。”
蔣南孫臉色一變:“你做了什么?”
林躍說道:“幫你考驗他咯。”
他這兒話還沒說完,蔣南孫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發現是王永正打過來的,她頓時沒了心情應付家里事,一面接通電話,一面推開房門跑出去。
林躍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喝了兩口,望滿臉敵意的蔣母和蔣老太說道:“最遲后天,我來收房。”
說完這句話,他招呼駱佳明一聲,起身離開。
“造孽啊,造孽啊……”蔣老太拍著沙發扶手說道。
“媽,你別這樣,你打我……打我一頓出出氣也好啊。”蔣父走過去,直接在沙發邊跪下來:“要不你勸勸南孫,讓她答應章安仁的要求?”
蔣老太給了他一巴掌:“我丟不起那人。”
林躍回到車上,看著后視鏡里平靜的側臉說道:“會不會覺得我這么做有點不近人情?”
駱佳明搖搖頭:“不講感情,只講法律,章大哥,這可是你說的。”
“也是,以現在的社會環境,講法律算是最大限度的男女平等了。”林躍笑笑:“開車吧。”
主線任務就是讓蔣南孫和朱鎖鎖嘗嘗真正的殘酷,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陪男人一天就能掙十幾萬,這價恐怕99的女人都會心動吧,所以,他還是不夠撥屌無情啊。
駱佳明瞄了他一眼,開著謝嘉茵的保時捷帕拉梅拉離開小院,追隨這位章大哥的腳步進入謝氏集團,他才發現女人這種生物,指望對她好來收獲愛情是不可能的,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對她好,但是她想要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給的。
翌日夜。
大樓矗立東方,霓虹帶走夜的深沉,遠方的海岸線像一頭蟄伏野獸,虎視東方大陸最為富庶與繁華的城市。
星輝國際門前,一輛寶馬車靠邊停下,車燈很快熄滅,不過引擎沒有熄火,開始的時候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英文民謠的樂聲,五分鐘后也沒有了。
門口的服務員只是掃了兩眼便不在意了,寶馬840IM,車是不錯,然而放在星輝國際的客戶群里,也當不得“豪華”這樣的稱呼。
“先生慢走,歡迎再次光臨。”
隨著清甜的送別語,大門開啟,兩個男人由里面走出來。
說話的功夫,寶馬840IM車門打開,一男一女分別由主駕駛和副駕駛下來,快步走到門口。
“鎖鎖?”
駱佳明聲音才落,迎面而來就是一巴掌。
聲音很清脆。
被臉上傳來的刺痛一激,駱佳明惱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謝氏集團副總裁的秘書,不說高管吧,那也算邁進中層的門檻了,普通職員誰見了不叫一聲駱秘呀,現在星輝國際門口被人扇了一巴掌,這還能忍?表妹?表妹也不行。
他二話不說,掄起胳膊抽回去。
比剛才還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中。
朱鎖鎖傻掉了,是的,這輩子她都沒有想過駱佳明會扇她的耳光。
謝宏祖一看朱鎖鎖被打,一下子火了,沖上來就要跟駱佳明廝打。
“干什么?”
林躍看起來是要勸架,但不知怎么搞的,駱佳明被他一帶,退到旁邊,謝宏祖噗的一聲倒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章安仁,看看你把駱佳明帶成什么樣了?”
朱鎖鎖指著后面星輝國際的招牌一臉嫌棄,要說來這種地兒玩的,要么富二代,要么土豪,開瓶酒幾千,點個公主又幾千,普通人哪里消費得起。
林躍十分無語,他完全不想跟這種垃圾說話,當個小職員,娶個外地姑娘,安安穩穩過小日子的駱佳明她正眼都不看一下,現在駱佳明整個人都變了,她卻說以前的駱佳明才是最好的狀態。
你妹的精神分裂是不是?
“在你面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才好是嗎?”林躍冷冷地看著她:“朱鎖鎖,如果我告訴你,你身邊那個人是這里的高級會員,你會怎么做?”
朱鎖鎖強辯道:“駱佳明跟謝宏祖不一樣。”
“都是一個鼻子兩只眼,頭頂長毛K下有鳥兒,你說哪里不一樣?”林躍毫不掩飾對她的鄙夷:“為富二代寬容,對窮人苛刻,你跟你的好姐妹蔣南孫還真是一路貨色。”
朱鎖鎖深吸一口氣,沒有深究駱佳明“走向墮落”的問題:“章安仁,我問你,你為什么這樣對待南孫?一個大男人,分手后斤斤計較,處處為難前女友,你不覺得很過分,很丟臉嗎?”
“原來你是替蔣南孫打抱不平來了。”林躍說道:“那你說怎么對她不過分,不丟臉?大手一揮把幾千萬的債務免了?然后深情地對她講,愛一個人就是只要她能過得好,我就開心了,然后把自己感動得稀里嘩啦?又或者默默無聞地守護在她身邊,祈禱她跟王永正能白頭偕老?你丫毒雞湯喝多了吧?在我眼里,像你這種女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是垃圾。網上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老子干嘛非要活成讓前女友滿意的模樣?那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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