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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蘿莉有三好

  林躍沒有想到何江生這么直接,看來為了女兒的婚事也是夠拼的。

  “再相處一段時間吧,畢竟過去七年了。”

  何江生并不接受他的表態:“一成,你究竟在糾結什么?或者說有什么顧慮?當年你找到我的時候,可是一心要找回居岸的。”

  是,他沒有文化,但是不代表他這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社會上的事見多了,他發現那些談戀愛談了好幾年的情侶,反倒很少走入婚姻殿堂,正常情況下相處個一兩年就可以結婚了。

  從他們來北京找到文居岸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可是倆人的關系并沒有出現質的飛躍,這讓他十分焦慮,害怕煮熟的鴨子……不,優秀的女婿就這么沒了,畢竟北京美女那么多,央視美女那么多,相比之下文居岸的條件并不是那么好。

  “呃。”林躍說道:“這幾年東奔西走,采訪過很多人,忽然覺得居岸和她媽鬧成這樣有些過分,我在想能不能緩和一下母女二人的矛盾,這樣我們在一起后也能得到長輩的祝福。”

  何江生上上下下,從頭到尾盯著他看了很久,搖搖頭:“編,繼續編。”

  如果喬一成那么在乎文雪的想法,當初也不可能直接上巴掌,打得那叫一個響亮干脆。

  還有,一個能夠玩轉東歐,搞定烏克蘭當地黑幫和軍頭的人,會突然變得宅心仁厚,渴望別人的祝福?別開玩笑了好嘛。

  “唉。”林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說實話。”

  他拉開公文包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一張照片遞過去。

  何江生接在手里一瞧,臉色微變,再抬頭打量一眼林躍,臉色再變。

  照片里那個一歲多的男孩兒,跟他的準女婿很像。

  “這……他……是誰?”

  “你沒有猜錯。”林躍又嘆了一口氣:“他是我兒子。”

  猜到是一回事,聽本人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何江生的臉色很難看,拿著照片的手都在哆嗦,心說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怪不得你一直不肯和居岸挑明關系,原來你……早就結婚了。”

  林躍搖搖頭,苦澀一笑。

  何江生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心中一動:“怎么?有難言之隱?”

  林躍說道:“以前還在南京電視臺工作的時候,我交過一個女朋友,因為感情不和最后分了,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懷孕了,并執意把孩子生了下來。還記得我讓你在上海以我的名義買的那兩套房嗎?”

  “記得。”

  “我打算以后把它們過戶到這個孩子的名下。”

  這下何江生明白了,原來喬一成的心結在這兒。

  任何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可能硬起心腸不管不顧。就算雙方感情不和,可是架不住南京那個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啊,面對這樣的局面,喬一成能好好地跟文居岸談戀愛嗎?

  當然不可能了。

  “你有沒有想過,她是要拿孩子要挾你?”

  “不會,我們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系,這張照片也是我的一個朋友寄給我的。”

  何江生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行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林躍從椅子起來,拿著公文包朝外面走去,一面說道:“不如……你給居岸重新介紹個男朋友吧。”

  何江生沒有接話,低頭看著杯子里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個人結束談話的第三天,臺里給林躍和宋清遠布置了一項出國采訪的任務前往瑞士日內瓦,就世貿組織成立這件事收集新聞素材,要說為什么選擇他,答案很簡單,他不僅懂好幾門外語,而且對歐洲的了解程度很高,這讓宋清遠特別無語。

  倆人乘坐飛機抵達瑞士,沒過多久便接到來自國內的電話。

  是喬三麗打過來的,說她已經到北京了,她之前工作的紡織廠倒閉,被個人承包,很多人都給裁掉了,一來因為失業心情郁悶,二來呢,長這么大還沒出過南京,便準備旅旅游,散散心,考慮到北京是國家的心臟,他又在央視上班,便乘車北上來到首都,哪里想到事不湊巧,電視臺的人說他不在,出國采訪去了,完事給了她一個電話號碼。

  日內瓦這邊還得再呆幾天,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林躍便給文居岸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忙接待喬三麗,文居岸答應的很痛快,叫他在外面安心工作,并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會帶喬三麗游遍北京城,令其不虛此行。

  三天后,采訪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就是編輯視頻資料和整理文字內容了,事情交給宋清遠處理就可以了,因為記掛著喬三麗,他比計劃提前一天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飛機到達首都國際機場的時候正好是上午九點,他拉著拉桿箱從安全通道出來,沒等詳細打量周圍環境,伴著迎面而來的香風,肋下一緊,一個人撲進了他的懷里。

  他低頭一瞧,正是文居岸。

  “一成哥哥,你走了那么多天,在瑞士的時候有沒有想我?”她揚起小臉,看著對面生出細密胡渣的下巴,柔聲問道。

  “當然有。”

  他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我也很想你,每一天都想。”

  此時此刻,文居岸緊抱他的樣子很像一個跟主人分別多日的撒嬌小貓兒。

  林躍的目光掃過外面圍了一圈的接機人群,有些吃不消她的熱情:“三麗呢?”

  文居岸說道:“哦,我們不知道你提早一天回來,昨晚吃飯的時候她喝多了,還沒醒酒,我看她睡的很沉,就沒有喊她起床。”

  林躍點點頭,朝出站口偏偏臉:“走吧,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嗯。”

  她答應一聲,挽著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

  倆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樓,文居岸把門打開,一股熱氣撲面而至。

  沒有比從冰冷的環境里進入溫暖如春的暖氣房更舒服的事了。

  “三麗,三麗。”

  林躍把拉桿箱往門口一放,朝客房方向喊道。

  文居岸的小家他來過幾次,對于里面的布置很熟悉,他這兒把皮鞋脫下來,換上舒適的棉拖,文居岸已經脫掉羽絨服和圍巾,只穿一套貼身的保暖內衣,因為尺碼偏小,顯得有些緊繃,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前凸后翹,曲線玲瓏。

  “昨晚她喝醉了,我一個人背不回來,就在吃飯的酒店開了間房,把她扶去上面休息。放心吧,就在小區東邊那條街,離這兒也就300多米距離,到機場接你前我去看過了,她沒事的,再過半個多小時就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我想那時她也應該睡醒了,咱們再過去接她吃飯。”

  “這幾天辛苦你了。”

  她走到林躍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一成哥哥,你跟我還這么客氣?”

  林躍微微一笑,避開她的目光,他總覺得文居岸今天的狀態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不過沒有太在意,畢竟自己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對了,這兩天有沒有給你爸打電話?”

  他一面說一面脫下風衣,掛到距離門口不遠的掛衣架上,轉過身去準備往里面走,便在這時,一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充滿熱度的吻。

  “居岸?”

  他只叫出這個名字就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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