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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我的部長老婆

  林躍回頭一瞧:“你怎么過來了?”

  項南方說道:“我見你長時間沒回,有點擔心,就找巷口街坊問了下路,然后找來這里。”

  其實他這次過來紗帽巷,一來呢,是打算跟喬祖望、魏淑芳等人知會一句,二來呢,已經有三年沒回老屋,心中甚是懷念,想過來看一下,沒成想路上聽常星宇提起喬四美的事,氣憤之下把開始的打算全拋腦后了。

  在戚家被虐成那樣,回過頭來跟家里人耍大牌,那句話怎么說得來著,被愛的有恃無恐,去愛的如履薄冰?

  喬一成心軟,他不心軟。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支付成本。

  結果回到老屋三說兩說把項南方忘一邊了。

  “對不起,多說了幾句,沒注意時間。”

  “沒事,沒事。”項南方客氣一笑,又看看屋里的人,感覺場間氣氛有些微妙,反正挺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時喬祖望站了起來:“姑娘你是……一成的朋友?”

  項南方面帶詢問看向林躍。

  “哦,這是我們家老頭子。”

  “叔叔好,我叫項南方。”

  “哎,好,好。”喬祖望瞄了林躍一眼,目光有點……與其說復雜,不如說古怪。

  “那是前面街坊,吳姨。”

  林躍一看事已至此,干脆把項南方介紹給大家認識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是真等急了擔心自己過來看看情況呢,還是尋思見家長這種事擇日不如撞日,何不趁此機會把生米做成熟飯。

  從劇集情節可以看出,項南方是個情商很高的人,倆人第一次見面,師奶殺手超級汗腺雙重效果疊加,就對他倍生好感,可是沒來得及培養感情他就去北京了。

  宋清遠指定說過他和文居岸的事,這次調回南京電視臺,可以說機會來了,她要是再不主動點,搞不好又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那時候她找誰哭去?

  人們見多了男舔狗,豈不知碰到優質男性,女人同樣會有危機感,不惜去爭,去搶,去鉆營。

  “你好。”項南方客氣地跟每一個人打招呼。

  到喬三麗的時候,她笑著說了一句“你就是喬三麗吧,昨晚你哥在賣宵夜的小吃攤前說你很喜歡吃酒釀圓子,還說小時候有次過年你們偷叔叔的酒做這個,吃的四個人醉倒三個。”

  想起小時候的事,喬三麗很想笑,可是看著項南方,她真的笑不出來。

  接下來是魏淑芳、馬毓霖,常星宇她見過,自然沒有介紹的必要。

  輪到齊唯民的時候,他很尷尬地稱呼一聲“項部長”。

  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林躍不想她摻合喬四美的事,把堂屋里的人介紹給她認識,客套兩句后帶著人走了。

  喬祖望被齊唯民喊的那句“項部長”驚呆了,想攔下他們問幾個問題,又怕喬一成不給他這個當爹的面子,丟了做長輩的臉,于是只能等人走后找外甥解惑。

  “唯民,你叫她部長?什么部長?”

  齊唯民說道:“哦,她是我們區宣傳部常務副部長。”

  “她是副部長,你是辦公室主任,也就是說……她是你的領導?”

  “可以這么說。”

  喬祖望挺美:“哎呀,老子當年要是有他的本事……”

  “喬祖望,你想說什么?”魏淑芳一臉鐵青說道。

  喬祖望咂吧兩下嘴,不說話了。

  “喬祖望,我問你,喬四美的事你到底什么意見?”

  “他二姨,一成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

  “這么說來,你是不想讓她回來了?”

  “那咱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走。”魏淑芳從聯邦椅上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毓霖嘆了口氣,快步追上。

  “姨夫……”

  齊唯民話沒說完,喬祖望便偏過頭去,他一看這事兒沒戲,也只能帶著常星宇告辭離開。

  吳姨走后,喬三麗低聲說道:“爸,你真能忍心看著四美在戚家受苦?”

  “我有什么不能忍的?你哥說得對,當初她把我氣住院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你們呀,以前就是太慣著她了,這次得讓她長長教訓,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再說了……”喬祖望美滋滋地道:“你哥不是說了,他出錢給我配個保姆,那比她伺候的不好?”

  喬三麗算是看出來了,喬祖望現在猴精猴精的,知道凡事站在喬一成一邊,肯定不會吃虧。是,喬家老大對他這個親爹不夠尊敬,可要說生活費呀,醫療費呀什么的,從沒克扣過一分,比喬二強、喬四美這兩個不靠譜的家伙好多了。

  “爸……”

  “爸什么爸,看你大哥,剛回來就有這么好的女孩子中意他,你再看看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個男朋友,怎么,你真要當老姑娘呀?”

  喬三麗不想多費唇舌,更不想跟他吵架,項南方的出現讓她很不好受,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我回去上班了。”

  丟下這句話,她提著林躍給她買的酒釀圓子走了。

  喬祖望轉身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繼續唱剛才沒唱完的小曲。

  一個月后。

  南京入冬。

  江蘇路一地金黃。

  林躍在項家庭院門外站住。

  挽著他胳膊的項南方一臉好奇:“怎么不走了?”

  “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今天喬一成答應過來見她的父母,這件事一大家子人都知道了,她可不想就差臨門一腳了出什么幺蛾子。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

  “什么話?”

  “就半個多月前在你住的公寓里看到你小時候的照片時說的話。”

  “看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現在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以前確實見過。”林躍說道:“那時候齊唯民的父親還活著,有一天喬祖望把我打了,是姨夫找去老城墻,將我帶到他的家里,中途經過江蘇路的時候,我看到幾個穿著海魂衫的同齡人在路上跑步,最后面那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兒鞋帶開了,我好心提醒了一句,她系好鞋帶后對我點點頭,跑進了前面的院子。”

  項南方面露思索,幾個呼吸后臉色一變:“那個男孩子……是你?”

  林躍點點頭。

  項南方把他的胳膊摟的更緊了:“真沒想到,原來我們早就認識。”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喬一成跟項南方確實挺有緣分的。

  其實這也是林躍對她有好感的原因之一,緣分,說起來很虛,但是在人際交往中,它還真就極易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可能舔狗的一萬次討好,對女人來講也比不上記憶里的驚鴻一瞬。

  “對了,為什么你每次說起齊家的事,臉上的表情都很復雜?”

  “你真想知道?”

  她點點頭:“想知道。”

  確切地講,她不是想知道齊家的事,她是想知道他對齊家的看法。

  “當年我媽本來是要和齊唯民的父親齊志強結婚的,但是沒有想到妹妹魏淑芳也看上了這個男人,并以死相逼,要姐姐把未婚夫讓給她。最終姐姐屈服了,在婚禮前幾天嫁給了喬祖望,而齊志強也在家人勸說下和妹妹結了婚。后來我媽在生喬七七的時候難產去世,當爹的不靠譜,便將剛出生的小孩子托付給妹妹一家照顧,是因為內疚呢,還是怕齊志強不高興呢,只有魏淑芳自己知道,反正最后同意幫忙帶孩子。七七小的時候,二姨幾次把人送回喬家,姨夫后腳又把人抱回去,齊唯民考上大學那年,姨夫一病不起,為了照顧喬七七,齊唯民沒有去讀清華北大,選擇了南京大學,往后的事……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原來你們兩家還有這樣的故事。”項南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別傷感了,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重要的是現在。”林躍指指院門:“進去吧。”

  “等一下。”項南方忽然叫住他:“一成,今天我哥也在家,如果待會兒他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一般見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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