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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卷末-其他人篇(中)

  吳姨很八卦,也喜歡聽墻根,喬家老宅的動靜她在前面聽得清清楚楚。

  再說還有前后兩撥警察,知道喬一成的身份后,難免當成酒后談資,在背后傳喬家的閑話。

  于是小半個玄武區都轟動了,因為喬家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了,也太精彩了。

  保姆為了謀奪雇主家產,又是結婚,又是帶著兒子一起殺人;小女兒為個強犯守寡10年,給對方養父母不說,等那人出來后,還一起算計自己的親人,知道丈夫間接害死父親也一心向外;還有個喬三麗,偷偷地喜歡哥哥,為此一直不嫁。

  這家人,除了老大和老幺,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喬七七被喬四美氣的不輕,葬禮結束后回去看了看魏淑芳,又去百步坡吃了頓晚飯,第二天就回上海了。

  喬三麗自從跑了后就不見了,林躍想讓她冷靜一下,到了第三天才叫常星宇過去看看她,說點安慰的話,結果常星宇告訴他門鎖著,敲了半天無人應,打手機也沒人接。

  林躍覺得情況不妙,就給喬三麗上班的律師事務所打電話,結果老板的回答是喬三麗昨天就辭職了。

  他又給喬三麗的朋友打電話,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最后只能動用黑客手段,查到她昨天早晨買了一張前往西安的火車票,已經離開南京。

  可能是去散心了吧,這樣也好。

  畢竟親爹沒了,又一下子被喬四美推上風口浪尖,喬三麗心里一定很難受。

  林躍不再找她,繼續自己的生活。

  三個月后,戚成鋼一審被判無期徒刑,喬四美當庭大鬧,被警察驅離后又因為和門衛發生肢體沖突,給送到拘留所關了七天。

  又過去一個月,林躍得到一個消息,戚成鋼的父親從法院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不到半個月就死了。

  戚成鋼的媽也因此突發心臟病,住進了醫院。

  他一點都不覺唏噓,戚成鋼變成這樣同那兩個老東西脫不開干系,都死了才好呢。

  兩個月后,法院二審駁回戚成鋼的上訴,維持原判。

  戚成鋼的媽聽到護士的議論,一口氣沒上來,就這么死在了醫院里。

  這樣一來喬四美繼承了戚家的老宅,和戚巧巧艱難度日。

  至于陳芳和她的兒子陳書云嘛,因為影響惡劣,前者被判死刑,后期被判無期徒刑。

  而喬三麗……她已經快半年時間沒有回南京,其實林躍真想找她的話,不是什么難題,但是找到又能怎樣?她得的是心病,不見他或許會慢慢好轉,見了他反而會加重病情。

  2005年的夏天,南京的雨似乎比往年頻繁許多,風吹著淅瀝瀝的小水滴,打濕了江蘇路古色古香的小洋樓,而高大的梧桐遮住路面,留下一塊一塊比較周圍干燥的斑點。

  天邊忽地飄來一片云,雨勢驟急,迅速膨脹的水滴拍打著陽臺下面的芭蕉葉,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項家客廳,林躍一推紅炮:“將軍。”

  項父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九宮,再看看對面的“炮”,咂吧兩下嘴,將手里的紅車往棋盤一丟:“不玩了,不玩了。”

  說著話把眼鏡一摘,氣呼呼地朝對面的落地窗走去。

  正在修剪花枝的項母偏頭看了他一眼:“又輸了?”

  “嗯。”

  項父點點頭,以往和喬一成下棋,雙方有輸有贏,今天倒好,女婿給他來了個五殺。

  項南方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端著水果盤,里面放著用鹽水浸泡過的荔枝。

  “你也不知道讓著他點。”

  她把盤子放到茶幾上,狠狠瞪了林躍一眼。

  “呃……”

  林躍無奈一笑。

  “爸,吃荔枝了。”項南方從盤子里拿了幾個,準備幫老頭兒剝開,便在這時,林躍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文化館韓倩打來的。

  自從孫麗云在倆人婚禮上大鬧一場,孫小茉害怕那個心思活泛的母親再生事端,便辭掉了文化館的工作,帶著孩子去蘇州投奔她二姨。林躍自那以后就沒關注她的事,只知道喬三麗不時會與孫小茉通電話,至于工具人韓倩……林躍幾乎把她忘了。

  如今她打電話過來,是遇到困難了,想找他幫忙平事嗎?

  林躍帶著疑問按下接通鍵,把手機放到耳邊,前后不到半分鐘,他的臉色變了。

  項南方注意到這個細節,也顧不得幫老頭兒剝荔枝皮了,等他掛斷電話第一時間問道:“看你臉色不好,發生什么事了?”

  “孫小茉……人……沒了。”

  “怎么會?”

  項南方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韓倩說她是在公司組織旅游的時候因為癲癇發作溺亡的。”

  “什么時候的事?”

  “四天前。”

  “四天前的事怎么這時候才通知你?”

  她一面說,一面去衣架上給他拿外套:“走吧,我送你去火車站。”

  林躍面帶感激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項南方什么意思,第一,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他都應該過去一趟;第二,孫小茉沒了,孩子怎么辦?他作為父親有責任去與孫家人協商解決。

  接過衣服穿在身上,正要往外走呢,剛才還在生悶氣的老頭兒轉過身來:“如果那邊希望由你撫養孩子,就把他帶回來吧,平時我跟你媽也能幫著照看一下。”

  那邊項母輕輕地點了下頭。

  “哎。”林躍沒跟他們矯情,答應一聲,拿著孫阿姨遞過來的雨傘和項南方走出門去。

  三天后,林躍由蘇州返回南京,一出火車站就看到站在路邊等候的項南方。

  “怕你心煩,一直沒有打電話問,事情怎么樣了?”

  林躍說道:“我去的時候孫小茉的葬禮已經結束了,只能去她的墓前獻一束花……”

  說到這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孩子呢?”

  “根據她二姨的說法,孩子交給了孫小茉的一個親戚撫養,事情是孫麗云拍板的。我要求見孩子,他們沒有答應。孫小茉意外身故,孫麗云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我去的時候正在蘇州市立醫院接受治療,這種時候又沒法跟她理論,我就先回來了。”

  項南方點點頭,挺理解他的。

  “你別擔心了,孫誠是過世女兒的獨子,孫麗云不會虧待他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回來的,不然一定好好地跟她算一筆賬。”

  “好了好了,別生悶氣了,回家吧,我媽做了你最愛吃的蟹粉豆腐。”

  林躍點點頭,跟著她上了奧迪車。

  三個月后,秋高氣爽云飛白。

  兩個小家伙已經上二年級,成績自然是很好的,不過用老師的話來講……很鬧騰。

  林躍和項南方也知道,老師說鬧騰,那絕不是“鬧騰”這個詞能形容的,為了自己能夠省點心,別總是被其他小朋友的家長溝通、談話,兩人一致決定把雙胞胎哥兒倆拆散,一個在走廊這頭的班級,一個在走廊那頭的班級。

  今天是項南方的生日,林躍沒讓保姆孫阿姨接孩子放學,他給自己放了個假,提前半小時下班,開車去市委接上老婆再一起去中路小學接孩子放學,準備去飯店好好搓一頓。

  兩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伴著下課鈴聲,小孩子們蜂擁而出,在領隊老師和學校保安的注視下排著隊伍拿著小旗,走到門外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喬平,喬平……”

  項南方眼神很好,遠遠地便看著喬平小朋友背著藍色的雙肩包低頭走來,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令二人疑竇叢生,不知道這小子在學校里遭遇了什么,怎么變成這樣了。

  “喬平,你這是怎么了?被人欺負了?為什么無精打采的樣子?”

  項南方心疼兒子,快步走上前,把早幾分鐘出生的大兒子攬在懷里,一臉擔心地問。

  喬平看看她,又看看林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嘴巴撇啊撇的似乎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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