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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系統的狗子會演戲

  林躍說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這是剛才對他投球的人說過的話。

  現在那人還在后面喘粗氣,至于陳燦嘛,他有事,哪怕用手捂著鼻子,依然有血從指縫溢出。

  “林躍,你太過分了!”

  一聲暴喝由身后傳來,他回頭一瞧,蕭穗子正抱著洗臉盆走過來,眼睛里有對陳燦的擔心,也有對他的憤怒。

  “陳燦,陳燦,你沒事吧?給我看看。”

  “我……我沒事……”

  陳燦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指縫里的血往外流得更多了,蕭穗子急得臉色鐵青。

  “仰頭,仰頭,別說話了,誰有棉球,紙也行啊。”

  籃球場外圍觀的女兵里有個人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本,撕下一張紙遞給蕭穗子。

  她說聲“謝謝”,把紙從中間撕開,揉成兩個細條塞進陳燦鼻孔,完事一臉關心地道:“好點沒有?”

  “自作多情。”

  林躍瞥了她一眼,轉身往籃球場外走去。

  當初在電影院看《芳華》的時候,覺得陳燦和蕭穗子才是一對,郝淑雯橫刀奪愛很不地道,但是經歷過那么多副本世界后,再看《芳華》,對于陳燦、蕭穗子、郝淑雯三個人的感情有了全新的認識。

  陳燦每次主動和蕭穗子秀親密都有郝淑雯在,那個年代的男女,彼此喜歡可不會像四五十年后的人有話直說,何況他們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陳燦家世好,相貌好,業務好,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讓他跟郝淑雯低頭,說喜歡,說愛,怎么可能,那要怎么做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呢,在確保她不討厭自己的情況下唱反調,再通過蕭穗子來營造一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至于蕭穗子那邊,她愿意對自己好那是她的事,只要不挑明關系,就不用負責任。

  從加入文工團,到知道文工團即將解散的消息后的態度,再到后面做房地產生意,三亞拿地,可以看出陳燦是一個投機主義者,喜歡這種人……呵呵。

  “你……你說什么!”

  蕭穗子當然知道他說了什么,一方面被人道破心事又羞又惱,一方面又想他把話說清楚。

  林躍說道:“我說,是他自己硬往球上撞,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蕭穗子敢向天發誓,他剛才絕不是這么說的。

  旁邊圍觀的人很無語,都知道籃球砸破陳燦的鼻子一定有他的原因在里面,可是沒有證據,也只能在心頭罵他玩陰的,不要臉。

  何大超見林躍毫發無損地走過來,很開心,偷偷地對他豎起大拇指,一個人帶球突破兩支球隊的阻截并扣籃成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雖說從不打籃球的一個人突然有此表現叫人無法理解,但是不可否認,林躍給炊事班爭了光,這下看陳燦、朱克他們還敢嘲笑他們炒菜做飯可以,運動成績拖后腿不。

  “走吧。”

  林躍招呼他一聲,剛要上車往前蹬,忽然頓了一下。

  何大超險些撞到他的后背,帶著好奇偏身一瞧,就見林躍一臉古怪看著一個兩手端著洗臉盆走過來的女孩子。

  雙馬尾,身材瘦小,眼神清澈,走路放不開,頭微微低著……

  這就是何大超對她的第一印象。

  “怎么了?你認識?”

  “不。”林躍搖搖頭,往后座一坐,蹬著板車繼續向前。

  他當然認識那個女孩兒,還知道她叫何小萍,連家庭背景、性格、未來會怎樣都知道,不過這件事兒沒有必要告訴何大超。

  炊事班的人就這樣走了,留下一眾心情各異的男女。

  何小萍走到林丁丁身邊,看著越行越遠的板車說道:“那人是誰啊,怎么大家都這么看他。”

  她出來的晚,沒有看見林躍運球突破朱克等人的防御三步上籃的畫面,自然無法理解眼前一幕。

  “炊事班的,林躍。”

  “啊,就是那個昨天晚上濺了舍長一身水的林躍?”

  “對。”

  林丁丁說完轉身就走,她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籃球打的這么好……不過她不是蕭穗子,并不會因為才華、運動能力、帥氣陽光這種東西愛上一個人,關于今天的事,只要確信自己的青春貌美能夠吸引那個人就行了。

  何小萍又回頭打量幾眼板車上的背影,轉過身去抱著臉盆走了。

  林躍和何大超來到后廚,剛從板車下來就聽里面傳來一個人的叫罵。

  “怎么回事?”

  “聽起來好像是韓大志的聲音。”

汪,汪汪汪汪汪  接下來是狗的吠叫。

  “八頓,是八頓的聲音。”何大超臉色一變,趕緊放下裝土豆的網兜,跟在林躍身后往存放糧食的庫房走去。

  門開著,對面是手持棍棒的伙夫,透過間隙可以看到低聲嗚咽以警告他們不要接近的八頓。

  林躍一個箭步沖進房間,望阜卓然說道:“阜卓然,你是嫌孫韜一個人在醫院里寂寞,想要進去陪他是嗎?”

  阜卓然聽說,想起昨天稱得上慘痛的教訓,握木棍的手心有些濕熱,而且鼻子酸酸的麻麻的。

  “這狗,它……它把韓大志咬了。”

  林躍扭臉一瞧,韓大志縮在墻角,手捂著脖子,一臉恐懼看著對面呲牙咧嘴的秋田犬。

  八頓咬人?

  他走過去掰開韓大志的手,發現一點傷痕也無,根本沒有被狗咬。

  阜卓然撒謊?還是韓大志在演戲?瞧這幅表情,臉慘白慘白的,昨天掉了一顆門牙的時候都沒像現在一樣。

  “阜卓然,我問你,他小時候是不是被狗咬過?”

  阜卓然說道:“這我哪兒知道啊,我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怎么回事?”

  一道嚴肅的質問傳來,幾人回頭一看,是司務長和吳通由外面走進來。

  林躍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剛出去買菜回來就這樣了。”

  司務長點點頭,是他讓林躍出去買菜的,一來要帶吳通出去辦點事,二來鍛煉一下這個能力極為出色的炊事兵。說起來這家伙干活的速度、廚藝、對炊事工作的認識,水平高的叫人驚訝,這要放到別的連隊,絕對是活寶一樣的存在,不過嘛,就是脾氣不好,除了對他和政委很尊敬,其他人橫眉瞪眼,一概不care。

  吳通的腦筋轉的很快,看看墻角被嚇傻的韓大志,再看看手持打狗棒的阜卓然,然后是對面呲牙咧嘴的大黃狗,憤然說道:“司務長,這個還用問嗎,一定是對面那條狗把韓大志咬傷了,昨天他們把它帶回來的時候,班長就說讓他把狗看好了,不要惹出亂子,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就發生這么惡劣的事件,要我說,這種瘋狗就算不打死也得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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