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這人雖然不怎么樣,創作速度卻快的嚇人。
明明周六才見面,周一早上,威廉就在《預言家日報》上,看見了麗塔的長篇報道。
真就觸手怪一樣的存在!
至于預言家日報為什么會同意報道這種新聞……用麗塔的話來說:
“預言家日報的存在目的,是把自己推銷出去,只要能賺錢,新聞有爆點,內容什么的……不重要。”
于是早餐的時候,所有小巫師都難得安靜下來,端著一杯牛奶,細品預言家日報。
報紙的頭條,有著一張洛哈特在決斗俱樂部摔倒的照片,照片上印著一行紅色的大字:
洛哈特還有人性嗎?!
本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報道。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古古怪怪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一項敢于聘請有爭議的教員。
去年暑假,他聘請了梅林勛章三級獲得者洛哈特,作為黑魔法防御教授。
洛哈特剛剛答應邀請,就立即要求學校,更換魔法部指定課本,全部換成他的書籍。
眾所周知,洛哈特的書比市面上的課本要貴好多倍。
“我家里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們。”
一名叫作艾琳娜·卡斯蘭娜的小女巫,哭訴道:“我為了省錢,暑假都開始啃樹皮了……”
(記者本人在此呼吁,大家多關注一下貧困小巫師問題,防止她們亂吃東西……如果想資助小卡斯蘭娜的,可以將加隆寄給我,本人代為轉交。)
洛哈特這種割韭菜的方式,無疑被廣大家長詬病。
在一系列被許多人稱為“非常恐怖”的課上,洛哈特還要求學生們扮演狼人、吸血鬼,以滿足他不可告人的怪癖!
洛哈特還有暴力傾向。
“我受到了襲擊,那是魁地奇的比賽上,他將我的大腿骨頭給抽掉了。”一位名叫德拉科·馬爾福的學生說。
“不然我肯定帶領斯萊特林,贏得比賽……我的好朋友波特,私下里和我說,拉文克勞贏得并不光彩!”
然而,洛哈特不僅沒有收斂,他還沒有變本加厲。
他多次聲稱:“沒人比我更懂黑魔法”;“沒人比我更懂霍格沃茨校長”;“我比任何人都懂魔法部部長這個職位”……
不過考慮到英國巫師,早已習慣了福吉部長的大嘴巴,洛哈特上邊這些大話,倒也沒啥實質性危害,政客和文人不吹牛,還能是政客和文人嗎?
但記者本著懷疑的態度調查發現,洛哈特曾經聲稱的那些英雄事跡,也是全是吹牛和剽竊他人,這就是很有問題了……”
“大家早上好啊。”洛哈特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走進了主賓臺。
“怎么了。”洛哈特摸了摸臉,他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報紙……”老好人弗利維教授忍不住提醒。
“哦,難道是海格的判決下來了?有沒有提到我?”洛哈特興奮道。
“提到了,頭條就是你。”斯內普教授咧嘴笑道。
洛哈特拿起弗利維教授的報紙,當他用失神的目光,看完內容時,那篇《預言家日報》的文章在他手里瑟瑟發抖。
“污蔑,這全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洛哈特憤怒將報紙撕毀:“我要給斯基特那個女人寄巫師函!”
洛哈特發瘋一樣,從幾位教授手里搶走報紙。
“當然啦。”斯內普也將報紙給了洛哈特,他黑眼睛冒出光來。
“都給洛哈特教授吧,他需要收集剪報嘛……”
禮堂里哄響著斯萊特林們的笑聲,斯內普的薄嘴唇也扭動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將這些有趣的事情,透漏給斯基特那個討厭的女人……我愿意貢獻出我的藥品儲藏室,讓他隨便挑,隨便選。”
威廉抬起頭,目光和格蘭芬多餐桌上的赫敏交匯。
這倒是個不錯的好消息……威廉準備這學期結束,讓教授兌現一下他的諾言。
很快,一群貓頭鷹飛了進來,大量的信,如雨點一樣砸在洛哈特的身上。
“肯定是我讀者的安慰信!”洛哈特撿起一封信,連忙拆開來看。
“……唉喲!”洛哈特剛打開一個信封,一股黃綠色的液體噴到他的雙手上,發出刺鼻的汽油味,他手上立刻冒出黃黃的大水泡。
洛哈特痛苦叫了起來,眼淚頓時就冒了出來。
他拿起一塊餐巾擦去手上的膿水,但手指上已經布滿厚厚的、疼痛難忍的瘡疤,看上去就像戴著一雙疙里疙瘩的厚手套。
原來這是讀者寄的惡咒信。
“我要回家……我要辭職……再也不當黑魔法防御教授了!”
洛哈特哭哭啼啼,朝著校醫院跑去。
威廉聳聳肩,現在說這話晚了點吧……黑魔法防御教授這個職位,也是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
就算大家答應,死去的勞勃、奇洛教授,關在阿茲卡班的泰溫……他們也不能答應啊!
洛哈特病了,病的很嚴重。
不過是心病,因為全國各地的巫師都寫信咒罵他。
黑魔法防御這門課,頓時又缺少了一個教授,變成了無人授課狀態。
自從威廉來到霍格沃茨以后,黑魔法這么課的教學質量先不談,但幾乎每個下學年,基本都屬于無人授課狀態。
就這種現狀……英國魔法界沒有未來了!
對于威廉他們倒是沒有什么影響。
威廉一直承擔私人老師的責任,帶著他的幾個好朋友學習。
以威廉目前的魔法水準,教授塞德里克他們綽綽有余。
起碼不能讓他們的水準降下去。
三月底,沒人關心洛哈特的問題了。
因為鄧布利多離開了霍格沃茨。
當然,這也代表著,威廉他們基本確定了密室的位置。
按照約定,鄧布利多立刻就被馬爾福聯絡的校董,暫時免職了。
鄧布利多走了,恐懼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迅速蔓延,學校里的每一張面孔都顯得惶恐不安,走廊里響起的每一聲大笑都顯得刺耳、怪異,并且很快就被壓抑住了。
這段時間,威廉一直在等福克斯那只老鳳凰,但是它始終沒有出現。
日記本似乎已經徹底沉寂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