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的江面上,人潮涌動,無數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江面上星羅密布的大小畫舫,以及被眾星捧月般簇擁在最中央的巨型畫舫,一個個目光炙熱。
才回到游戲里面的開心,也是在岸邊觀望了好一陣,大致了解到,巨型畫舫的出現,以及眼下熱鬧的景觀,一來是因為江湖人士和朝廷眾人仰慕石青璇大家的技藝;同時,也因為石青璇特殊的身份,所以吸引了正邪兩派的人馬。
而且彼此雙方又正好都覬覦著楊公寶庫,都有試探彼此的意味在里面……誰讓楊公寶庫的鑰匙落在了慈航靜齋師妃暄的手中了呢。
玩家作為任務方,雖然沒有主動的被牽涉到這次任務里面,但是對于楊公寶庫也是眼熱和期盼得緊。
包括凌霄宮、一品堂,以及眾多的幫派聯盟,都是云集到了揚州城,靜靜等待畫舫的下一步動向。
當然,畫舫里面也是有人的……從人群里不時傳出的議論的聲浪,開心知道,除了徐子陵有帶一個玩家進入畫舫,另外,代表魔門的‘雌雄雙魔’也有幸在此列,另外還有數名邪魔榜上的高手,以及朝廷那邊去了幾個六扇門的高手;反倒是正道各大門派沒有多少人牽涉到里面。
里面,一個微妙的細節讓不少武林人士振奮異常……這次進入畫舫的人,沒有一個是頂尖幫派的人!也沒有幾個是出自龍榜鳳榜上的人,全部都是最近才冒頭和躥紅的新貴,這讓不少武林人士對出人頭地又多了幾分希望,同時,也是更有一種登上畫舫證明自己的強烈沖動。
開心靜靜的站在人群里面,聽著四周武林人士的議論,九陽神功卻是注意著一品堂、凌霄宮那邊的動靜。
這種暗地里窺伺的感覺,還不錯。
“笛音斷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誰,突然吐出來這一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包括開心,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江面,只見巨大畫舫之上果然寂靜了許多,人影攢動,漂亮的燈籠在風中飄搖!
“師妃暄,今天你若不交出楊公寶庫的鑰匙,就別想活著離開。”沒過多久,一聲炸雷般的怒喝自江面滾滾傳來,可見說話之人內力不俗。
岸邊,一群武林人士頓時振作起精神。
似乎畫舫上已經鬧起來,準備動手?
開心撇了撇嘴,有些無動于衷。
畢竟這次畫舫的集會,主要是朝廷和商人為石青璇舉辦的,就算魔門的人再放肆,看在邪王的面子上,也不敢破壞他女兒石青璇的畫舫大會。
果然,江面上吵鬧了一陣后,突然又奇跡的消沉了下去。
緊接著,數道人影自畫舫里投射出來!
嗖嗖!
人影如電,絡繹不絕,一個個身法高強之人,迅若奔雷的朝著岸邊靠近……待他們涉水飛掠到近處,岸邊的人才看清楚這些人顯然都是魔門中人,臉色不是很好看,口中低哼:
“若不是看在邪王的面上!我一定砸了她的畫舫,把她……哼!一個女人,也敢對本座大呼小叫!”
開心看得最真切,一眼認出來,這人居然是在極陰湖外荒郊有過一面之緣的極陰宗主,當時的手下敗將。
環繞在極陰宗主旁邊的都是魔門長老級別的高手!
一群無為境高手的出現,讓岸邊的武林人士齊齊抽了口冷氣。
“算了,別為了石清璇那個女人動氣,還是趕緊的找尋寇仲要緊!”
“沒錯,師妃暄得到楊公寶庫的鑰匙,但是又與李世民雙雙出現在畫舫,恐怕鑰匙丟失的事情屬實!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寇仲做的!”
“這次集會,寇仲的少帥軍,只有徐子陵一個人參加,寇仲和他的一批謀士武將都不見蹤影,很有可能是去開啟真正的楊公寶庫……”
“走!”
魔門長老的一番交談,絲毫不避諱岸邊的武林人士,仿佛刻意泄露出來給他們知道。
岸邊的武林人士頓時炸開了鍋!
“寇仲!”
衣袂破空的聲音接連不斷。
許多人在得知這一消息后,都是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的離開江邊,三五成群的往揚州城里面飛掠!
被他們這么一提醒,本來還猶豫不決的許多人,也都急了,紛紛動身離開。
一些人選擇主動尋找,一些人跟在魔門高手的后面。
頃刻間,岸邊的許多武林人士蝗群般撤走一空。,只留下了幾道寥落的身影,依舊望著遠處江面。
開心便是其中之一。
臨江而立,一襲普通長衫在江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看上去仿佛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讀書人。
“這位兄臺。”
不知是否因為開心的氣質風儀,竟引來了剩余在江邊的幾個武林人士的注意,其中一個,毫不猶豫的舉步走過來。
雙手遠遠一拱……可話音未落,在后者眼里看來十分普通的書生,身體平平的飛掠向了江面,輕盈而快速,腳下幾次輕點,轉瞬飛出百余米遠,氣息依舊是不見有絲毫泄露。
幾個人在后面目瞪口呆的,后悔不迭。
……魔門高手雖然是離開了畫舫,但是畫舫依舊有著無數高手坐鎮,當開心的身影出現在星羅密布的畫舫大陣之外,很快引起四周畫舫上高手的注意。
“誰!”
“石大家演藝之地,不在名單邀請之列的人,不得靠近!”
說話間,兩道黑影從畫舫上彈了過來,速度驚人,一上手就是聲勢驚人的凌厲劍氣,毫不客氣。
當空飛掠,對內力的消耗不小,需要源源不斷的轉換和消耗內力,但是對于九陽神功大成的開心來說,這點消耗,瞬間就能彌補回來。
眼看兩人過來迎接自己,心中冷冷一哼,絲毫不讓的直直撞向二人……劍氣臨體的剎那,開心的身影倏然間從二人面前消失,詭異的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一抓,一扣。
兩人的武器就落入了開心的掌握。
空中,兩人內力頓泄,驚叫一聲,異常狼狽地被開心踢落江中;后者仿佛做了一件十分輕描淡寫的事情,收劍,提氣,往詭竿上一點,從畫舫上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的頭頂上空掠向中間的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