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劍下留情。”聞和尚與吳道人聽到接連幾道慘叫,也是面色大變,再看到提劍追殺出來的陸小天,還有倉遑而逃的張巴,發生了什么事,傻子都知道了。張巴步履踉蹌,看上去竟然比個普通武者也強不了多少,若是他們兩個再袖手旁觀,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聞和尚,吳道人,救我!”張巴驚慌沙叫道。
“再踏前一步,我便當你們也跟此人聯手了!”陸小天冷聲喝道。
聞和尚與吳道人兩人對視一眼,再看到殺氣騰騰的陸小天,背上冷汗直冒,竟然同時止住了腳步。張巴四人煉氣大圓滿修士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里落敗,由于羅煙果冒出的黑煙太過濃密,連交戰之人都未能完全搞清楚,更何況是站得更遠的他們。就算他們兩個率人增援上去,恐怕結果也不會好多少。而且見識到張巴等人的下場,兩人又豈會以身犯險!
“饒,饒命!小兄弟饒命,以后你叫我干什么都.....”張巴見昔日的老相識畏于陸小天的威懾不愿上前,頓時哀聲求饒不止,可惜話還未說完,張巴碩大的腦袋已經離體迸起數尺高,然后在礦洞中滾出數尺遠。
陸小天停步收劍而立,掃了一眼聞和尚與吳道人一干礦工,“以后此人的份額也歸我了,如果有不服的人,隨時過來找我。”
聞和尚兩人嘴角一抽,不服的幾個都已經躺在地上身首異處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殺,他們兩個礦工頭子竟然連上前一步都不敢,恐怕經此一戰,整個礦洞中再沒有人敢去觸陸小天的霉頭,同時兩人也有些懊悔不迭,之前胡蛇的死就不該心存僥幸,現在怕是觸怒對方,后面便沒之般好說話了。
這種效果正是陸小天想要的,他并非嗜殺之人,如果幾人一開始便抱著談判的姿態來,他也不愿意浪費大把靈符。畢竟都是花了大量靈石買來的,用掉一些少一些。不過張巴既然敢出聲,聞和尚,吳道人也有幾分試探之間,如果不拿出雷霆手段將這些人再震懾一番,恐怕這些人遲早還會打什么歪主意。他雖不懼,但不勝其煩,后面擾到他的清修就得不償失了。
“你去跟他們談一下以后礦石的分配問題。我要占兩份,其他的一概不管。”陸小天穿過黑煙走到翁之翰身前道。
“是,是,陸公子,我一定好好談。”
翁之翰震駭過后,連連點頭,剛才慘叫不絕于耳,陸小天還好生生站在眼前,其他人結局無疑就很不妙了。
有了陸小天的雷霆手段,翁之翰與吳道人,聞和尚兩人的談判十分順利。
對于陸小天并無意染指自己的份額,聞和尚兩人也松了口氣,畢竟有剛才這一戰,哪怕陸小天提出什么過份的要求,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打不過人家,打輸的下場張巴已經示范得再明顯不過了。他們兩人也沒什么損失,只是虛驚一場罷了。
翁之翰叔侄三人自然是歡天喜地,接收了各種好處,作為陸小天的代言人,哪怕是一些煉氣大圓滿,煉氣后期的高手,也不敢對他們絲毫不敬。幾人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感覺終于在這礦洞中直起腰來了。
結束了談判,在翁之翰,還有原來張巴手下的人帶路下,陸小天來到張巴原來的住所。一個十數丈見方的巖洞,冷暖適宜。
“陸公子,之前張巴與胡蛇兩名惡人都攢了一筆數額不菲的靈石,應該就收藏在其住所的某一處秘洞。另外兩人還各有幾名侍妾,陸公子看如何處置?”一名煉氣大圓滿,體形瘦矮的半百老者畢國海討好地向陸小天道。
“侍妾?”陸小天略微有些疑惑,這些礦工大部分都是流放進來的,竟然還講究這些。
“陸公子有所不知,礦洞中偶爾也會有少量的女修流放進來,另外黑水寨礦洞開采了數千年,雖然女修數量很少,但也還有些頗具姿色,通常都為最為強橫的礦工頭子所霸占。按照礦洞內的規矩,胡蛇與張巴一死,他們的財產自然也是歸陸公子所得。”
半百老者畢國海說著,雙手一拍,便有兩人領著六七名女子魚貫而入,年紀大的約摸三十余歲的少婦,身姿婀娜。體形小一些的不過十五六歲,相貌清麗。都是煉氣初期與中期的女修。因為常年都在礦洞內,皮膚白晰,確實有些動人。
不過陸小天志不在此,說道,“這些我用不著,以后我遲早是要離開礦洞的,讓她們自行散去吧。”
“小侄翁宿秋,已至中年,尚未娶妻,求公子賜予一人。”翁之翰連忙拱手請求道。
“若是她們自愿,你們各自安排便是。”陸小天揮手道。
“多謝公子。”雖然陸小天沒有直接答應,但也沒否認,翁之翰連忙大喜道謝。
“你們都退出去吧,以后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可以接近到石洞二十丈范圍之內。若有什么事,直接在外面喊話便可。對了,翁道友你讓宿秋跟畢先生走一趟,去把胡蛇藏匿的靈石找到,給我帶過來。”陸小天忽然道。
在畢海國,翁之翰等人一怔,洞內幾個修士正在翻找在張巴留下來的靈石,沒想到陸小天直接下了逐客令。雖然不明所以,不過幾人都對陸小天十分畏懼,依言退了出去。
“翁道友如此得陸公子信任,以后還望翁道友多多提攜一二。”出來后,畢海國對翁之翰施了一禮道。
“不敢,畢道友法力深厚,以后在下也多有仰仗的地方。還望畢道友介時切勿推辭。”翁之翰回了一禮說道。
“翁道友旦有所言,在下必然赴湯蹈火。”畢海國拍著胸脯道。
“叔父,這畢海國法力深厚,若是他肯助我們,以后倒是少了很多麻煩。”翁宿杰看著幾人離開后道。
翁之翰哼聲道,“你懂什么,此人在陸公子面前大獻殷勤,需要防著此人才是,否則此人修為比咱們高,因為之前跟著張巴的關系,對礦洞也比咱們更熟悉。若是讓他取得了陸公子的信任,才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翁宿杰失色道,“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不必過于擔心,我自有主張。”翁之翰面色猶疑,顯然在打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