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陸小天與羅屏兒在這片小島礁之上又呆了數日,這才聯袂飛往丹王城。此時陸小天又重新易容成黑面青年的樣子。
羅屏兒抿嘴看著陸小天一笑道,“還是你原來的樣子看著順眼一些,現在看上去,跟塊黑炭差不多。不過你得罪了那寒螭老祖,可要小心一些。”
“你知曉了此事?”陸小天一愣道。
“如何能不知,別忘了我們靈鷲坊是做什么的,雖然事情極為隱秘,卻也知道了個大概,天心閣的兩個修士回去以后,便向上凜報了寒螭老祖劫殺她們的事。現在藍魔海域的冒險修士都在找你的下落,只是找到你,便值個上千萬下品靈石。幾道消息結合起來,自然知道是你了。你到底把寒螭老祖怎么了?”羅屏兒說道。
“也沒什么,不過是滅了寒螭老祖的替身,奪了他的通靈法器而已。”陸小天淡聲說道,沒想到寒螭老祖竟然還在下大代價找他,千萬下品靈石,對于元嬰老祖也不是小數目。
“什么,你竟然斬了寒螭老祖的替身!”羅屏兒小張頓時失聲。
見陸小天點頭,羅屏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家伙真是膽大包天,連元嬰中期的老祖也敢往死里得罪。不過回頭一想,怕也多半是迫不得已。
元嬰老祖實力也有強弱,哪怕是普通的元嬰初期,其替身的實力也罕有金丹后期修士能夠企及。還有通靈法器,簡直強得離譜了。通靈法器在手,根本沒有丹元法器能正面與之交鋒,撐不過幾個回合,估計丹元法器便要被毀了。
若是尋常的金丹后期高手說自己擊殺了哪個元嬰老祖的替身,羅屏兒絕計是不會相信的。只是眼前的陸小天卻是不能以常理揣度,其實力早就超過了金丹修士的范籌,做到這些倒也并非不可能。
“對了,那寒螭老祖好像是冰系修士,他的通靈法器是什么?”羅屏兒忽然眼睛又是一亮。
“一只冰鞭,確實非常厲害,你能用得著?”陸小天征詢地看向羅屏兒道。
“我倒是會種秘術,奪天稼息玄功!使用此法,可以對通靈法器加以煉制,迷惑通靈法器的靈識,可以發揮出通靈法器相當部分的威力。當然,此法也有些缺陷,通靈法器的靈識被迷惑,若是長此以往,通靈法器動用到了一定的次數之后,靈識將徹底喪失,淪為普通的丹元法器。”羅屏兒說道。
“哦?竟然還有這種秘術?”陸小天眼中精光一閃,他手里的通靈法器可是還有好幾柄,都是被飄渺劍胎擊殺的元嬰修士手里得來的。左右也是無用,若是能煉制一翻,可以派上用場,倒也不錯,至于以后,等他成了元嬰修士,還愁沒有通靈法器用不成?
“既是如此,這冰鞭便給你了。”陸小天伸手一探,將冰鞭自結界內取出,遞給羅屏兒道,陸小天另外又給了羅屏兒三只傀儡娃娃。
羅屏兒接過冰鞭,頓時大喜,她的實力大多在那只蜘蛛傀儡上,本身修為 不過金丹中期,雖也有幾件寶物,碰到金丹修士也可以周旋一二,但時間一長,難免會露敗象。若是多了這支冰鞭,便是金丹后期修士中的頂級強者,用不借助蜘蛛傀儡,她也敢斗上一斗了。
“這三只小木娃娃是干什么用的?”羅屏兒注意力很快又轉到傀儡娃娃上。
“這是傀儡娃娃,一次只能煉化一只,稍后我傳你口訣,關鍵時刻,可以代你承受一次致命的攻擊。”說完,陸小天將煉化傀儡娃娃的口訣又傳給了羅屏兒。
“這么貴重,給我了你怎么辦?”羅屏兒一愣道,這三只傀儡娃娃,等于在關鍵時刻多了三條命,其價值之大,根本無法用靈石估量,靈鷲坊納八方消息,也沒有聽說過此物。
“我自己還有。”陸小天說道,這東西在羅屏兒看來價值連城,對他而言,也只是消耗些靈石罷了,畢竟蒼云木可以在結界內源源不斷地催熟。給羅屏兒也只是使用傀儡娃娃的部分口訣,至于從頭到尾的煉制手法,給羅屏兒也沒用,估計除了他,也沒有幾個能在體內催熟蒼云木。
“多謝夫君!”羅屏兒眼波流轉,嬌潤的紅唇在陸小天臉上印了一下。同時,羅屏兒將奪天稼息玄功也傳給了陸小天。
陸小天將此玄功牢記,按羅屏兒的介紹說,此玄功是得自一名古修士的玉簡中,被一個筑基修士所得,那筑基修用來跟靈鷲坊交換了一道凝金果的消息。
陸小天暗道修仙界之大,奇能異士果然不知凡己,竟然連這種奪天地之造化的玄功也能摸索出來。
至于羅屏兒稱呼他為夫君,陸小天心里也是頗有幾分復雜,原本他跟羅屏兒之間只是相互利用,陰差陽錯之下,有了肌膚之親。
此時他不禁想起東方儀和駱清,東方儀是他第一個心動的女子,只是兩人相識的時候,身份天差地遠,東方儀也有跟他劃清界線之意,陸小天雖是性情淡漠,卻也是內心孤傲之人,并不會因此去奢求對方的青睞。后來被飛騎部落圍剿,救了東方儀一次,算是還了東方儀當初在山洞內袒護之情。
與飛騎部落一戰,陸小天身負重傷,花了好些時間才養回來。回到望月修仙界時,方才得知駱清為了給他復仇,四處尋找飛騎部落的人,因此落入那錢大禮與荀修的圈套。駱清的情誼讓他心底有幾分悸動。只是現在一百多年過去,也不知道駱清如何了。
再就是現在的羅屏兒,現在如同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他身側。只是兩人委實沒有什么感情基礎,充其量只能算是認識。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陸小天心里一嘆,他雖是活了這么多年,在感情上實際也空白得很,既然有些不知所措,索性順其自然,想得再多也是無用。
再說,羅屏兒現在跟他關系親密,倒也并非袒白了所有的事,只是羅屏兒并沒沒有說的意思,陸小天也不會去問。
帶著這些復雜的想法,陸小天一路返回丹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