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直接擋住。
“啵——”
阮嵐親在了徐來手上,然后就看到徐來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
她愣了愣,羞惱道:“徐來,本姐主動獻吻,你居然敢躲?!”
阮嵐好氣呀。
她堂堂東梨大學校花,多少男生的夢中女神。可他們別一親芳澤了,連句話的機會都沒。
徐來沒有絲毫珍惜不,還嫌棄她,忍不了!
“放棄吧,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徐來語氣復雜道:“誰讓我是你姐夫呢,你姐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哎呀哎呀。”
蕭鈺哪怕輸了這盤棋,卻笑的格外開心:“阮嵐,原來徐來是你姐夫,被拒絕是什么滋味?”
“呵呵。”
阮嵐撇嘴,嗤笑道:“某些人吶,在酒吧主動勾搭我姐夫,好像成功了似的。”
蕭鈺沉默少許,然后就跟阮嵐吵了起來,的無外乎是‘我比你有魅力’‘那是個意外’之類的。
徐來要趕緊回家了。
因為下棋時阮棠已經打過兩個電話,可手機靜音,他現在才看到。
“友,請留步!”
圍棋館中,突然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有人扭頭看去,然后驚呼出聲:“是鄭宗,鄭九段!”
一言出。
整個圍棋館都沸騰了起來,一群老頭紛紛湊過來,有幾位眼疾手快的更是拿出紙筆索要簽名。
鄭宗!
華國圍棋界第一位九段棋手,曾為華國帶回了無數榮譽。
但隨著年歲漸大,退居幕后成為指導,比如積分世界第一的某才少年棋手就曾被他手把手教過。
雖然近乎半退隱。
但這并不妨礙鄭宗在圈內的地位。
這也是為何之前為何在與徐來的棋局中,蕭鈺突然神色激動起來的原因,因為她當時認出了鄭宗。
“呵呵,大家好。”
鄭宗語氣特別溫和的跟大家打著招呼,然后快步追上徐來,開門見山道:
“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加入圍棋協會,成為一名職業棋手!”
徐來的回答也直接簾:“沒興趣。”
圍棋館安靜了片刻。
別蕭鈺跟各位圍觀群眾了,就算是阮嵐都一臉茫然,然后用力拉著徐來衣袖,震驚道:
“姐夫,你為什么不答應?”
“我為什么要答應。”徐來奇怪道。
阮嵐無言以對。
“鄭九段,他那白什么的定式,擺明了是巧合。”
之前質疑徐來的中年壯漢大聲道:“您千萬不要被蒙蔽了雙眼啊!”
“你圍棋什么段位。”鄭宗淡淡開口。
“業余二段……”
“我什么段位?”
“您是職業九段。”
中年男子完,洋洋自得道:“鄭九段,我雖然段位低,但我熟讀各種棋譜,眼力絕對不在您之下。”
“蕭讓你三子,你都不是她的對手,而蕭大敗于這位先生手中,你的理論又有何用?真是夜郎自大!”
鄭宗語氣冰冷。
理論固然重要,但沒有靈活的大腦跟應變能力,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中年男子面色難看,但卻無法反駁。畢竟訓斥他之人,是鄭九段啊!
聽到周圍有零零散散的嘲笑聲響起,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再也不下棋了。”
中年男子走到門口時,大聲吼道:“圍棋少了我,是大的損失,你們等著后悔吧。”
鄭宗卻抱拳道:“謝謝你放過圍棋!”
“走了走了。”
徐來抱起女兒,又瞥向阮嵐道:“該回家了。”
“哦。”
阮嵐應了一聲,便跟于以及李莉告別,同時又沖蕭鈺做了個鬼臉:
“等著吧,五后的圍棋比賽,東大必輸!”
“略略略,手下敗將!”蕭鈺也做著鬼臉。
徐依依都看呆了。
你們兩個好歹是大學生,不要面子的嗎?像個孩子似的吵嘴……
不對。
幼兒園的同學已經不這么吵嘴了。
鄭宗深深望了徐來離去的背影一眼,痛心疾首道:“可惜,可惜啊!”
“鄭九段,姐夫他很厲害?”于心翼翼問道。
“僅從這一盤棋路看,不輸渡邊信二。”鄭宗沉聲道。
場中響起接二連三的倒吸涼氣聲。
渡邊信二!
櫻花國數一數二的九段棋手,因棋路詭異,經常不按定式來,時而能在大賽中驚艷全場。
論地位,在櫻花國比鄭宗不相上下。
于跟李莉心底美滋滋的,短短一相處,她們都認定徐來這個姐夫了。
此時聽到姐夫原來這么厲害,簡直不要太開心。
“他是你們姐夫?”
鄭宗眼神火熱道:“能給我他的名字,與聯系方式嗎?”
鄭宗決定了。
一定不能讓這位遺落在民間的圍棋才泯然眾人!
雖然才都是脾氣古怪的怪胎,而徐來也不怎么搭理他……
但鄭宗相信,只要他鍥而不舍一直邀請,對方肯定會同意成為職業棋手的。
“鄭九段直接去東梨大學校醫室就好,姐夫他是校醫室主任。”李莉連忙道。
校醫???
場中頃刻間落針可聞。
蕭鈺捂著臉,表情痛苦。
也就是,她跟一個校醫下了盤棋,還沒下過人家?
這一刻蕭鈺的棋魂搖搖欲墜,她突然感覺人生與棋生太難了……
鄭宗義憤填膺道:“暴殄物,真是暴殄物!這等奇才,怎能去做醫生,他不該拿手術刀,而應該捏棋子,在大賽上縱橫睥睨啊!”
“姐夫,你那白三十七定式是蒙的,還是真有這么一招?”回去的出租車上,阮嵐期待看來。
徐來哪還能不明白姨子在想什么,撇嘴道:“我不教你。”
阮嵐不滿道:“為什么!”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徐來搖頭。
“不行,你必須!”阮嵐瞪眼。
“你資質太差。”
徐來瞥了她一眼,認真道:“你還是別下圍棋了,你比較適合做個宅女,是游戲不好玩,還是動漫不好看?”
阮嵐氣的咬緊牙根,魂淡姐夫話也太過分了吧,一點面子都不留!
但想到東梨大學圍棋社的困境,再想到蕭鈺一如既往的囂張……
她不由咬了咬紅唇,抱著徐來的手臂,吐氣若蘭:“姐夫,只要你肯教我下棋,我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