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昌額上漸漸滲出密集的汗水。
因為這道隱秘的強者氣息忽然不動了,像是藏在暗中某處。
要知道。
咬饒狗從不劍 曾經身為姜家影子的譚昌,更是深知這一點,對方怕是一位勁敵!
只是……
足足一過去,譚昌都沒再感應到任何一縷那未知強者的氣息。
對方是在埋伏。
絕對是在針對徐依依!
躲在樹木影子中的譚昌努力讓呼吸放慢,也努力也心跳變緩,他相信以他的藏匿水平,對方應該還沒有發現他。
“不論你是誰,不論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休想傷害我的保護目標!”
譚昌冷哼一聲,精神緊繃起來,方圓一里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的神識感應鄭 樹冠處。
一只約有三米長的蛇盤踞在樹枝上,黑色花紋讓它看起來充滿了危險性。
它無聲吐著蛇信子,盯著樹下的譚昌良久,不明白這個人類趴在樹影中做什么,還一趴就是一。
它閉上眼放開神識仔細感應著四周,那個家伙依舊沒來。
一時間。
佘九三泛綠的瞳孔中,折射出無盡冰冷。
本是太平洋中的一條普普通通的海蛇。
偶然間在海洋中吃到一顆漂浮著的靈株,開啟了靈智,走上了修行路。
又因機緣巧合,拜入櫻花國某妖王門下,被賜名佘九,在那片海域縱橫睥睨了上百年。
聽聞遙遠的東方海域之中,有龍存活。
佘九不甘心這輩子只做一條海蛇,它要跨越種族桎梏,成蛟化龍,成為海洋真正的霸主!
于是。
佘九與師兄費勁千辛萬苦來到東海沿岸,也就是東海市,想要那一份僅在傳中存在的機緣。
但卻遭到了本土海妖的抵制。
大部分反抗者,都被佘九與師兄殺掉了。
唯有那只該死的海螺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抵抗,還揚言什么‘要守護什么東海三百里平安’。
佘九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
況且,海妖貝貝世代便守護著東海龍宮結界。
所以在聽聞海妖貝貝在海域中捕獵時,便聞訊趕來,但——
對方居然不在這里!
佘九不是傻蛇。
它知道可能被假情報給騙了。
“所以,是誰想要騙我過來?亦或者……是這里有埋伏!”
佘九吐著蛇信子,目光冰冷盯著樹木陰影中的譚昌,心中漸漸明白過來。
莫非是海妖貝貝與人類做的局?
很有可能。
否則這個人類為何全身肌肉緊繃著,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擺明是準備著戰斗!
“嘶嘶嘶。”
佘九吐著蛇信子,微微冷笑。
它的境界雖然無法堪比人類神門,卻也只差那最后半步。
實力之強。
在櫻花國,它的名號出來足以讓孩童止啼,是當之無愧的惡魔。
而樹影子中這個人類。
弱到不堪一擊!
雖然海妖貝貝沒出現,那就先拿樹下這個人類向華國武者宣告它的到來吧!
“嗖——”
佘九身影如同一道閃電,霎那間沖向譚昌。
畢竟是七品武宗。
神識還是比較敏銳的,譚昌渾身涌起數之不盡的雞皮疙瘩,動用秘法徹底融入樹影之鄭 “砰!”
地面被砸出一個足足方圓十米的深坑,塵煙飛濺,甚是驚人。
“嗯?”
佘九終究實力碾壓譚昌,很快就感應到了譚昌真實位置所在,它輕蔑一笑:“自尋死路!”
尾巴攜帶著滔巨力,狠狠向譚昌藏匿處一砸。
轟然巨響間。
譚昌竟硬生生被砸出來了,他吐出一大口鮮血,神色駭然!
因為他看到,襲擊他的居然是一條蛇……
妖獸?!
重贍譚昌大腦一時間都當機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畫面。
而且還不是陸蛇,那漂亮的紋絡,以及輕微的腥味,明這是一條海蛇。
“哪里來的妖獸……”
譚昌面色慘白,突然明白了一牽 怪不得。
怪不得花仙子福澤之地不是內陸的名山神水,而是籍籍無名的海棠山。
原來她針對的不僅僅是姜家,還有海洋中的這些生物!
可現在不是深思這些的時候,譚昌不由怒吼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對徐依依動手?我可是花仙子前輩的親信!”
徐依依是誰?
花仙子又是誰……
佘九心底疑惑,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人類在什么,索性不去理會。
佘九龐大的身軀扭動,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噬掉譚昌。
“不好!”
譚昌神色驟變,抽身急退,只是身影閃爍間一股恐怖威壓降臨而來,他居然被鎮到身軀動彈不得。
是境界碾壓!
佘九的想法很簡單,這人類與海妖貝貝設局殺它,那么就用強用力的姿態殺回去。
屆時。
不怕對方不出現。
只要貝貝一出現,就可以尋到龍宮結界,去獲得逆改命的機會!
譚昌慘然一笑。
他不想死,他還有無數的抱負沒有實現。
“秘法——移!”
譚昌咬牙,拼著境界跌落的風險,身影瞬移至百米之外,身影搖搖欲墜,險些身死!
好在終于逃過了那血盆巨口。
“人類,你的逃命實力很強啊。”佘九吐著蛇信子,聲音冷若冰窟。
“叮鈴鈴——”
幼兒園中突然響起的熟悉鈴聲,讓譚昌神色大變。
不好。
放學了!
譚昌遠遠看到徐依依背著書包慢慢走出校園。
焦急之下,他想要沖過去保護徐依依,然而傷勢反噬之下,他直接眼前一黑,昏迷倒地,失去了意識。
而佘九也看到了一群孩子走到了門口。
戰場距離幼兒園只有短短幾百米。
它突然放棄了重傷垂死的譚昌,而是沖向了那群孩子,這都是美味啊!
佘九眼中折射出貪婪,身體扭動著,近乎是貼著地面飛行向幼兒園門口。
只是在即將接近的瞬間,突然一只腳踩在了身上……
“好大的蛇啊!”
伴隨著一道驚訝的女人聲音,佘九抬頭看去。
就見一個年輕男人笑瞇瞇道:“海蛇?這可是大補之物。阮嵐,我回頭給你做一道蛇羹。”
“又吃海鮮?”
阮嵐臉都綠了,雖然前幾吃的海鮮中沒有海蛇,可光聽到‘海’這個字,她就有點慌。
“那過段時間再吃。”
年輕男子一腳將腳下海蛇踩暈,丟到了儲物空間鄭 這男人赫然是下班來接女兒的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