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兄,有話但說無妨。”
東海武道協會會長高合開口。
他雖然境界并不高,可代表的是武道協會,所以他坐在會議室的首位。
其實這個位置本來該是譚昌的,但被他一句‘德不配位’給搪塞過去,謙讓數次后東道主落座。
譚昌坐在高合左手邊。
此時端起茶杯抿了口有些涼的茶水,輕嘆道:“茶涼了。”
都不用高合吩咐。
就有八品武宗親自來端茶送水。
阮嵐看的暗暗咂舌,她坐到最角落的地方,因為張蘇子坐在那里不斷向她招手。[、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仙女姐姐,過來過來。”
“嘿嘿嘿。”
阮嵐坐過去,看到會議桌上有零食糕點,十分不客氣的吃起來,邊吃還邊招呼:“咱又見面了哈。”
張恨水、趙無眠以及許萬刀紛紛含笑點頭。
“就只說讓我幫忙弄幾道陣法,今天怎么這么多人吶。”阮嵐嘀咕道。
“仙女姐姐,是這樣的……”
張蘇子附在阮嵐耳邊,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小姨子口中的糕點差點噴出來:“我的天吶,月人成了云霄派掌門?這還得了!”
這些日子。
阮嵐也知道了一派三宗九閣在華國的超然地位。
但誰能想到,十三圣地其實是以云霄派為根?
更想不到。
云霄派竟早已成為月族的爪牙,也難怪先前的三宗九閣會針對姐夫徐來。
這是一場赤果果的陰謀啊!
“譚昌是個人才。”阮嵐認真想道。
“何止人才。”
張蘇子感慨道:“幸好我人族有譚先生,否則將中月族的離間計,若真的內斗起來,頂尖戰戰力無疑會大幅下滑。”
“月人實在是太卑鄙了!”
兩個少女同時咬牙切齒想著。
坐在次席的譚昌。
望著眼前剛被端上來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沉聲道:“各位覺得,熱茶與涼茶有什么區別?”
會議室中有大約三十人。
除了三宗八閣的掌門,再除去譚昌與高合,剩下的人境界基本都是九品境甚至 神門境。
被譚昌這一問,眾人面面相覷。
區別?
就是涼與熱的區別唄,撐死加上一個味道變了。
“這茶如人生啊。”譚昌莫名感慨了句。
眾強者摸不著頭腦,又不敢問,只有阮嵐愣頭青十足開了口:“說人話!”
“噗”
張蘇子口中的茶水噴出,瞬間引起場間所有目光。
小丫頭頓時羞得臉上發燙,好在身子依舊坐的筆直。
“呵呵。”
譚昌和藹笑了兩聲。
場中除了高合,阮嵐是最讓他熟悉的人,畢竟這位可是徐來前輩的小姨子啊!
“熱茶,雖熱氣騰騰,能熱血。”
“涼茶,是冰涼一杯,人心寒。”
譚昌沉聲道:“各位難道覺得這件事,僅僅是月族強者潛入云霄派成為掌門這么簡單嗎?”[、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請三宗九閣……哦,八閣的前輩們仔細想一想,這些年來云霄派是否與各圣地漸漸離心離德?”
譚昌的反問。
讓十一位金丹掌門同時皺起眉頭,的確是這樣。
他們與上宗有了嫌隙的時間,大概就是三百年前。從那時起,上宗索要的供奉越來越多。
“云霄派掌門……不,那位月人為的是什么?為的是各大圣地心寒!”
“月族在下一盤大棋,甚至早已預料到了有這一天。”
“只要各位前輩帶著阮嵐道友借陣法尋找云霄派,那月人臥底,就將高舉道德大旗,帶領云霄派叛出華國!”
“所以這次去云霄派,我不贊同。”
譚昌目光掃視了會議室中每一人的面龐,漸漸站起身,彎腰一擺:
“這,就是譚某要說的話。”
場中再次陷入沉默,不少人若有所思。
阮嵐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猛地一拍桌子:“妙啊!”
眾人一腦門問號。
張蘇子更是咋舌道:“仙女姐姐,妙在哪里……”
“你們還不懂嗎?”
阮嵐沉聲道:“卑鄙月人在等一個帶云霄派揭竿而起的機會。關鍵的問題是,你們知道云霄派在哪里嗎?”
眾人紛紛搖頭。
一派三宗九閣,一派為尊,所在之地是個絕密,三宗九閣無一人知曉。
“所以說月族很狡猾啊!萬一我等在地球部署大量頂尖戰力尋找云霄派,他們再一次攻城怎么辦?”
阮嵐一拍大腿,疼得張蘇子俏臉失色,因為被拍的腿是她的……
但阮嵐的話。
卻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即便譚昌也不由目光贊嘆,不愧是徐來前輩的小姨子,玲瓏心思。
阮嵐似是察覺到目光注視。
扭頭看去,剎那間的目光碰撞,讓二人有一種英雄間的惺惺相惜。
這是什么?
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
“甚至我懷疑云霄派依舊有人在監視我們。”
譚昌猛地一揮袖,盯著暗中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眼睛,呵斥道:
“月族的陰謀詭計是萬萬不可能成功的,你們想要魔劍無正?那就自己來取!”[、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無人回話。
也不可能有人回話。
但眾人也都明白了譚先生與阮嵐話中的意思,以不變應萬變,方為上上之策。
雖然如此。
但阮嵐還是承諾幫忙做三道主防御的星光大陣,并刻印在玉簡中。
這可是大工程。
畢竟布陣是一回事,把陣法濃縮到小小的玉簡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牽扯到很復雜的陣法學,阮嵐目前還沒能參悟透,需要回去仔細研究下。
雖然星源教這道主防御的星光大陣在仙域無名,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但終究仙域數一數二的防御大陣,構造難度對如今境界的阮嵐而言。
差不多相當于普通人把一噸重的水,壓縮到一個礦泉水瓶中,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
各種方案從中午討論到下午五點。
拒絕了武道協會留下吃完飯的要求,阮嵐坐著地鐵,又倒了兩班公交回到海棠苑。
“究竟怎么把陣法刻印在玉簡中呢?”
阮嵐抓耳撓腮,打開大門在玄關換好鞋,直接倒在沙發上陷入沉思。
這時候就聽到后院傳來一道十分熟悉的女子聲音。
“徐來,你輕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