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嵐:“……”
徐來:“……”
二人看著桌子上的三個南風一個東風,陷入了沉思。
阮棠好像似乎大概可能跟他們理解的不是同一種麻將。
“都不要嗎?那我繼續出了哈。”
阮棠又推出兩張麻將:“一對七餅。”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徐依依興奮無比的推出兩個八餅:“大你。”
“你們看,簡單吧。”
阮棠微笑道:“連依依都學會了。”
徐來與阮嵐對視一眼,眸子中都滿是迷惑。
麻將還有這種玩法?
沒聽說過啊。
阮嵐小心翼翼問道:“姐,是這樣玩的嗎?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阮棠一怔。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釋懷笑道:“沒事的阮嵐,你就算不會下,我們也不會笑話你的。”
“姐,不對!”
小姨子雙手抱頭,用力抓著黑色長發,有些抓狂道:
“你這麻將玩的絕對有問題,我雖然麻將玩的很菜,但基本規則還是知道一點的!”
“不可能。”
阮棠神色凝重:“我們公司小姚可是川姑娘,川渝那邊的麻將絕對正宗,她親手教的我。”
“姐,你有沒有想過,她其實也不會打麻將?比如川渝人中也有不吃辣的。”
“……她們玩的挺開心的,應該是對的吧。”
阮棠有些不太確定了,因為她也僅僅跟公司員工玩過一兩次。
所以她看向徐來,試探問道:“徐來——”
“嗯。”
徐來點了點頭:“這麻將不正宗。”
阮棠沉默。
只見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一點點變紅,聲音也不再自信,而是細弱蚊蠅:
“太丟人了。”
“麻麻不丟人。”
依依暖暖道:“麻麻是最厲害的麻將高手,宇宙第一厲害!”
“確實。”
阮嵐唏噓:“一般人可打不出三帶一。”
“別說了。”
阮棠捂臉,她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姐,你剛才嚇死我了。”
阮嵐拍了拍2A風景區,心有余悸:“我還以為我穿越到了平行宇宙。”
“沒事老婆。”
徐來大手落在阮棠腿上,輕輕拍著:“咱就這樣玩,也挺好玩的,開心最重要。”
“沒錯,開心最重要!”
阮嵐也不再打擊阮棠,因為姐姐大人那臉羞紅的像是小太陽,溫度蹭蹭的漲。
“麻麻,快來!”依依興致十足。
阮棠捂臉。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玩。
“對了爸爸麻麻,后天周日,我們幼兒園組織郊游。”
打麻將的途中,徐依依軟綿綿開口。
“嗯哪。”
阮棠道:“到時候我跟你爸爸都會去的。”
“不行哦。”
徐依依搖頭:“這次只有小朋友們。”
“行,那你們要注意安全。”
阮棠顰眉,卻沒有再多說。
這時。
徐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徐來剛要接聽,手機因電量過低而關機了,他也沒充電,任由手機屏幕變黑。
徐來繼續打著麻將:“老婆有進步啊,四帶二……過。”
帝尊大人并不知道因為手機關機這件事,讓廢棄廠房中的譚昌徹底愣住。
“沒人接……”
譚昌吶吶看向四周,他訕笑道:“我再打一次,徐來前輩可能在忙。”
然而第二次撥打,得到‘手機已關機’的提示。
譚昌徹底慌了。
“譚昌,你莫非在戲耍我?”
廢棄廠房中僅剩下牟元一位長老,他臉色難看,渾身殺氣四溢。
“冷靜,一定要冷靜……”
譚昌硬著頭皮道:“我干脆給他發個短信,他看到后肯定會來廠房的。”
“你確定?”牟元神色懷疑。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譚昌十分自信,他相信徐來前輩看到短信后一定會趕來救他。
時間啊就像流水。
有時快到讓人措不及防,有時慢到讓人度日如年。
發完短信后已過了三天,徐來不僅沒來,連電話跟短信亦是沒有回。
譚昌面色絕望。
他這些時日身上多了十幾處致命傷,是被月族長老們一點點折磨的,因為牟元等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期間若不是云霄派的林須之偶爾利用玉簡了解情況,并勸說牟元等人冷靜,恐怕譚昌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為此譚昌又了解到一件事——
云霄派已徹底倒向月族。
或者說,是那位潛伏成云霄派掌門的月人身份隱藏的極其完美,并已完全掌握云霄派。
否則也不至于出現這種吃里扒外的叛徒。
當然。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方交談的時候根本沒有回避他,完全不怕他日后將消息泄露出去。
譚昌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些月人從始至終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只有死人才不會將秘密說出口。
難道昨天那顆硬生生塞入他口中的丹藥,是毒藥?
譚昌雙目無神。
因傷勢較重,他自知沒有幾天活頭。不再期盼徐來前輩會來救他,但心頭難免有幾分遺憾。
他還有抱負沒有實現,還有承諾沒有完成。
終究有些意難平。
“人生短短幾個秋呀,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黃河流……”
忽的。
廠房外響起一陣稚嫩的兒童歌謠聲。
廢棄廠房中。
十六位盤膝而坐的長老同時睜開眼睛。
今天是來到地球的第六天,他們怕打草驚蛇未殺一人,早已餓的肚子咕咕叫。
倒不是普通人不吃飯的那種餓,而是修煉血月術而渴望鮮血的那種餓。
一位下弦長老放出神念,嘴角揚起:“一共三十個小孩子,十個成年女子。”
距離廠房大約幾百米的林間小路,一群小孩子戴著遮陽帽,男女分成兩隊手牽手向山頂攀登,還邊唱著歌。
“吃了。”
“這里距離鬧市區有段距離,主動送上門的食物沒有不吃的道理。”
不少長老眼神閃爍。
“有兩個小娃娃……不太對。”
牟元眉頭深深皺起,他的神念牢牢鎖定在兩個小孩子身上。
一個是粉雕玉琢,漂亮的如同瓷器的女娃娃,明明沒有絲毫靈氣散落,卻讓牟元神念挪不開。
腦海中不斷有聲音在說‘吃掉她’!
至于另一個小男孩走在隊伍最末尾,雙手背著身后,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十分欠揍的姿態,仿佛是來視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