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令牌是由一塊血紅色的玉石打造,入手格外溫潤,更有點點沁涼從掌心傳遍四肢百骸。
心神。
莫名寧靜下來。
阮棠站在徐來身邊,輕聲問道:“這令牌是什么。”
“不清楚。”
徐來神色凝重,玉石令牌上什么字跡也沒有,哪怕探入神識亦是沒有反應。
滴血認主試試?
彼岸來的令牌,徐來并不敢輕易嘗試。
誰知這看似是令牌的玉石是不是可以滴血奪人性命的邪器,應該小心為上。
第十二個云水銹字符里面是空的。
第十三個也是空的。
第十四個字符是儲物空間,里面有一株早已枯萎的靈株。
徐來有些遺憾。
這株靈株是仙域十分罕見的‘混沌花’,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彌補大道法則的缺陷,可惜風化于歲月流逝中。
不過縱然枯萎,藥用價值也還是有的,下次煉丹時可以加上。
不說其他,延壽個一兩千載還是沒問題的。
第十五個字符是空的。
第十六個字符是空的。
第十七個、第十八個、第十九個字符全是空的。
第二十個字符……
徐來輕嘆一聲,依舊還是空的。
十個字符全是儲物空間,有八樣物品被取走,可能是丹藥、神通、功法亦或者靈株等寶貝。
這個發現讓徐來有些頭疼。
倒不是覺得本該屬于自己的寶物不翼而飛,而是認為在即將到來的帝殞紀中,云水銹中失蹤的寶物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變數。
云水銹字符的儲物空間十分珍貴,這從混沌花,以及那幾枚假死丹就可以猜測一二。
“沒事,我會盡快破譯后面的字符。”
阮棠輕輕牽住徐來的手,安慰著丈夫。
“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徐來嚴肅道:“我不準你再繼續破譯云水銹,你現在的任務是安心養胎。”
“你知道我閑不下來的,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不行。”
徐來沒有絲毫退讓。
雖然阮棠仿佛有一雙慧眼,能輕松看破云水銹字符的層層隱晦,然而精神上的疲倦難以掩飾。
阮棠可能自身覺察不出來,只是認為自己有些覺多困乏,殊不知精神早已被掏空。
云水銹畢竟號稱仙人經文。
哪怕是帝境的徐來想要破譯也需要耗費極大心神與時間,哪怕阮棠能夠看懂,也需要付出代價。
“徐來……”
“聽話,不然家法處置。”
“我肚子都這么大了,你若是忍心欺負我,那便……”阮棠有些置氣。
“啪!”
一巴掌拍下。
落的地方是背部之下的臀,讓阮棠霞飛雙云:“你——”
“啪!”
“徐來!你居然敢……”
“啪!”
阮棠不敢再說,輕咬下唇,瞪了徐來一眼,眼神那叫一個幽怨。
“云水銹中藏著什么秘密我的確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但老婆你才是我的全世界,我不允許你因此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徐來認真道:“老婆你坐好,我傳你兩套修煉神魂的功法,你若閑的無聊就修煉吧。”
“我不想……”
“不,你想。”
徐來眼神鼓勵,仿佛在說:修煉吧,老婆大人!
“好ꓹ我修煉。”
阮棠站起身,推著徐來的背向前走:“但老公你今晚睡沙發!”
徐來忍不住吐槽:“老婆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夫妻吵架不帶趕人的。”
“我就是小孩子,你剛才打我……我生氣了ꓹ今晚我要自己睡!”
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
徐來無奈道:“行吧,那我陪依依睡。”
“依依?”
阮棠笑瞇瞇道:“那祝你好運哦老公。”
“砰!”
門被用力關上。
徐來覺得老婆大人的笑容格外有深意,去到后院問道:“依依ꓹ晚上爸爸能跟你一起睡嗎。”
“不行哦爸爸。”
依依連連搖頭:“我是七歲的大姑娘了,不能再跟爸爸一起睡啦。”
徐來看向阮嵐,穿著泳衣仰躺在溫泉池水面ꓹ一馬平川的小姨子一臉無辜:
“喂喂喂ꓹ臭姐夫你看我干嘛ꓹ才不是我跟依依說的呢。”
“師姑說的。”
徐依依掰著手指頭,糯糯道:“師姑還說ꓹ也不能跟其他小男孩過度親密ꓹ拉手手親嘴嘴,還有……”
一連說了十幾個禁止事項。
阮嵐在一旁聽的連連稱贊:“不愧是老虞ꓹ說的沒錯,依依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可我是爸爸誒……”
徐來弱弱道ꓹ被老婆趕出房間就算了ꓹ竟然被貼心小棉襖的依依給拒絕。
阮嵐幸災樂禍道:“臭姐夫ꓹ是不是被我姐趕出來沒地方睡了?”
“呵。”
徐來背負雙手ꓹ淡然道:“我徐清風若不想走,誰能讓我退半步!”
“爸爸,你踩到我的玩具了……”
“依依對不起。”徐來連忙倒退。
“就這?”
阮嵐一臉嫌棄。
她正要繼續嘲笑,聽到二樓陽臺的門被打開,突然面露猶豫:
“姐夫,你晚上去我房間睡,萬一被我姐知道怎么辦。”
阮棠:???
徐來:???
徐依依也懵了,吶吶道:“小姨,爸爸他沒說——”
“唔唔唔。”
沒等說完依依就被捂住嘴。
阮嵐緊張道:“你小點聲,別被那壞女人聽到。”
二樓陽臺的阮棠黑著臉:“徐來你回房間,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徐來一臉無奈:“老婆……”
“徐先生,請你回房間。”
“……好吧。”
“臭姐夫,不用謝我!”阮嵐狡黠的眨眨眼。
徐來的確沒謝,只是將之前放在酒庫中的好酒取走了一半。
“你看,小姨厲害吧,三言兩語就讓你媽重新接納了你爸。”
阮嵐感慨:“我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擁有一顆菩薩心腸,我怎么這么棒呢!”
徐依依撓撓頭,總感覺事情好象沒那么簡單。
如果人這一生是分季節的話,那么司空九肯定是在春季,哪怕地球現在正是大雪紛飛的冬季。
一棟居民樓中。
司空九剛從二樓王大媽家蹭飯出來,哈了一口冷氣,小手踹在紅肚兜兩側,哼著家鄉的小曲。
“今個老百姓啊,真啊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