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是黑桃K!
場中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徐來與阮棠面面相覷,而阮嵐盯著那兩張K,良久無言。
想到剛才的豪言壯語,心態炸裂的她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咳,咳咳。”
徐來目光熱切,一指撲克牌道:“小姨子,請。”
早知道小姨子這么喜歡騙吃騙喝,就應該多買幾副牌,而不是就買一副。
“咳咳。”
阮嵐又被噎住了,她吶吶道:“那個,這個……”
“行了。”
阮棠忍笑道:“喝酒吧。”
阮嵐不吭聲了,先是將自己酒杯里的紅酒全喝光,又端起姐姐阮棠的酒杯。
阮棠見妹妹還有喝徐來酒杯的打算,連忙給她滿上了。
這樣一口氣喝了三杯,阮嵐不忿道:“繼續!”
可惜的是。
命運女神似乎一直沒有眷顧這位‘女賭神’,反倒是阮棠運氣極好,每次都是擦邊秒殺掉阮嵐跟徐來。
“姐,你是不是出老千了?”阮嵐懵了。
才玩了不到五分鐘,她已經喝了足足十杯紅酒,已經在嘔吐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阮棠也奇怪,她遲疑道:“大概……愛笑的女生運氣不會太差?”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阮嵐雖然不信命。
卻還是掏出手機打開企鵝音樂,放了一首‘好運來’,似乎想為自己改改運。
可老話說的好。
玄不改命,氪不救非。
哪怕利用玄學力量,阮嵐在比大小的游戲中依舊是輸的一潰千里。
目標從一開始灌醉姐夫與姐姐大人,漸漸變成能贏個三兩把,到最后簡單到只需要贏一把,好歹得把面子找回來是吧?
可惜的是。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阮嵐一次沒贏過,她到后面已經不想玩了。
近乎醉倒的她抱著酒瓶子,靠在沙發上委屈的嚶嚀著:“嗚嗚嗚,為什么一直都是我輸,我不服。”
說著。
頓頓頓喝了幾大口紅酒。
徐來看到,酒水順著小姨子的嘴角滴落到雪白的玉頸之上,然后繼續滑落,滑到……
“徐先生,你在看哪里呢。”
阮棠用力一踩徐來的腳,似笑非笑道:“能告訴我嗎,嗯?”
徐來理虧,沒敢接茬,咳嗽一聲道:“老婆,咱倆繼續玩吧。”
“你確定?”
阮棠神色古怪,她這一晚上就沒輸過,簡直是幸運女神附體。
“確定。”
徐來點點頭,阮棠這運氣的確不錯,但他從沒怕過。
“不玩喝酒的。”
阮棠沉吟道,她喝酒肯定喝不過徐來,而且萬一要是她輸了,幾杯酒下去……
萬一再跟以前一樣,對徐來耍流氓怎么辦?
想到這。
阮棠臉上發燙,明明沒喝酒的她,卻越發嫵媚迷人。
“那輸了……”徐來挑眉。
“一起畫個小烏龜。”
正依靠著吞金獸小黑,在角落玩積木的依依對貝貝說道。
阮棠眼睛一亮:“這個好,就這個!”
徐來深深看了老婆一眼,沒想到她還有這等小趣味。
“可以,但……畫哪里?”
徐來認真道:“我就怕你輸的次數太多,臉上、手臂還有腿上畫不完。”
“要是真到了那時候。”
阮棠笑吟吟道:“隨便你畫哪里。”
徐來挑眉:“隨便哪里?”
“是的。”
隨著老婆大人那準確的答復,徐來目光在她衣領下掃了兩眼,認真道:“來吧,讓我們決戰到天亮!”
“呵,男人!”
阮棠撇著嘴角,率先抽出第一張牌,雖不是最小的牌,卻也差不多了。
是梅花2。
徐來開心大笑:“哈哈哈哈哈,我這次總不可能比你還要小吧。”
抽牌,是梅花K,大勝!
“依依,借爸爸一枝筆。”
徐來大聲喊道,他拿著從女兒那里借來的畫筆,看著阮棠嘖嘖道:“得罪了。”
阮棠贏得起輸得起,伸出手臂:“來吧。”
她本以為徐來最過分也就畫個巴掌大的烏龜,沒想到……
這混蛋畫了一只千年大王八,整個右臂都被畫滿了!!!
徐來倒是很滿意:“嗯,挺好看的。”
阮棠狠狠瞪了徐來一眼:“繼續!”
接下來。
幸運女神突然不眷顧阮棠了,二人勝負差不多五五開,阮棠很快就慌了。
因為她臉上包括手臂、腿上,都有一個‘小’烏龜,再輸的話要畫哪里?
阮棠慌亂之際,她又輸了。
而且十分憋屈的輸了花色,二人明明都是Q。
“險勝。”
徐來咳嗽一聲,目光游離起來:“老婆啊,這烏龜你說哪里呢?”
阮棠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她猶豫再三,才咬著下唇道:“之前說好的,隨便你。”
“我不想現在畫,我想等晚上的。”徐來湊到老婆大人耳邊,笑瞇瞇道。
晚上?
耳畔的熱氣,讓阮棠身子都要軟了,她怎么會不知道徐來抱的什么心思。
她掐了徐來身上肉一下,卻……沒有說話。
成年人的規矩很簡單。
不反對,那就是默認。
阮棠紅著臉起身道:“我、我該帶依依洗澡了。”
“去吧去吧。”
徐來自然不會阻攔,他抱起還在夢囈著什么的阮嵐回二樓房間中。
剛給小姨子放到床上,就聽她自言自語道:“徐來,你不能欺負我姐跟外甥閨女,不然我打、打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帶……”
徐來默然。
傻丫頭,她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我怎么舍得欺負她們呢?
“睡吧。”
給阮嵐蓋好被子,徐來伸了個懶腰,突然似有所感看向海棠山下,眉頭微微挑起。
“老婆,我出去一趟。”徐來下樓,在浴室外喊道。
“大晚上的要去哪?”
阮棠從浴室中伸出腦袋,此時的她一頭長發搭在肩上,面上滿是疑惑。
“有朋友找。”
“依依馬上就洗完澡了。”阮棠聲音很輕。
徐來可是聽懂了老婆大人的話外音——
我也馬上要洗好澡,你不摟著我睡覺覺,還有畫那小烏龜……
大晚上又要去哪里???
徐來微笑道:“放心,我很快回來,洗香香等我。”
“呸。”
羞赧的阮棠碎了一口:“愛回來不回來,誰愿意管你。”
“砰——”
門被用力關上。
徐來苦笑一聲,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呢。
他身影閃爍,再出現時已經是海棠山腳下,他看著來人,淡淡道:“什么事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