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故意和祝莫莫母親繼續爭辯了一番,感受著對面女人越戰越勇的模樣,假裝敗下陣來:“好吧,莫女士,那么,你想要什么?”
莫一菱見西蒙·維斯特洛終于讓步,毫不猶豫道:“維斯特洛先生,我希望我女兒離開你之后,她的事業能夠繼續按照現在的軌跡發展下去。”
西蒙爽快點頭:“這是當然。”
“還有,”莫一菱立刻接著道:“我女兒應該在北京和紐約各有一套自己的公寓。”
“沒問題。”
莫一菱只覺得對面這個男人似乎又好說話起來,心中狐疑,嘴上卻是繼續道:“另外,莫莫放棄你給的每年20萬美元生活費,但現在已經擁有的,表演課程、模特培訓以及……兩位助理等待遇同樣繼續保留,未來五年內,這些花銷,都由你來支付。”
西蒙假裝遲疑了片刻,才勉強點頭:“好。”
莫一菱還沒有結束,又道:“關于兩位助理,我希望我要親自幫我女兒挑選,而不再是原先的兩人,其中一個我希望我妹妹來擔任,另外一人待定。”
“這個啊,也行。”
莫一菱見西蒙·維斯特洛這么快答應了自己的所有條件,莫名有些意猶未盡,卻沒有再得寸進尺,說道:“既然這樣,維斯特洛先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當然,我是一個很守誠信的人,”西蒙說著,微微側頭看向莫一菱身后只露了半個身子的祝莫莫,笑著道:“莫莫,從今天起,你自由了。”
四合院這邊的祝莫莫很想說自己一點都不想要什么自由啊,但攝于自己母親大人的淫威,當然不敢表現出來,而且,望著屏幕中那個男人笑容,女孩突然也明白了什么:反正,母親大人總不能時刻待在自己身邊吧,哪怕是小姨……哼哼,總是有機會的。
莫一菱也從對面男人最后這句話中察覺到了一些不妥,甚至也預料到女兒可能的心思,但,對方已經答應了她所有條件,如果管不住自己女兒,那接下來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于是道:“既然這樣,很高興見到你,維斯特洛先生,再見。”
“再見。”
莫一菱本來要起身,見西蒙·維斯特洛一副淡然微笑目送自己的表情,莫名又有些怒意,最后忍不住道:“維斯特洛先生,說真的,我非常不認同你對于男女關系的態度,作為排名世界首位的超級富豪,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
“謝謝你的批評,莫女士。”西蒙一臉認真地點頭:“那么,我還有些時間,想要和陳晴她們兩個談談。”
這就是逐客了。
莫一菱倒也沒有糾纏,起身帶上自己小妹和女兒一起離開了房間。
書房里只剩下陳晴和林素兩女,陳晴一點不謙讓地坐在了莫一菱剛剛的位置上,林素無奈,只能再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旁邊。
西蒙看著對面嘴角帶笑的陳晴,也笑著問道:“感覺怎么樣?”
陳晴笑容里透著邪惡:“獅子和老虎談判,叫做針鋒相對,綿羊和老虎談判,那叫羊入虎口。”
西蒙更多了一些笑意,卻道:“好了,收斂一點,不要總是表現得這么聰明。”
陳晴看著攝像頭,賊兮兮道:“老板,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西蒙目光朝她身旁示意了下:“林素在這里,壞事我們私下悄悄討論。”
“嗯啊。”
林素一臉幽怨和無奈。
西蒙換了個話題,問道:“中國那邊最近怎么樣?”
陳晴道:“廣電部已經開始強行推動影院聯網售票,最近全國各地的電影院都是怨聲載道,還好他們不知道內情,要不然老板就要挨罵了。”
中國電影行業正在籌劃院線制改革,不過,在此之前,影院聯網售票已經提前開始推動,雖然將來偷瞞票房依舊不可避免,但相比此時,一旦完成全國聯網,同時完善監督機制,接下來總不會在出現影院明明爆滿上報上座率卻只有一兩成的荒唐場景。
最近幾年中國內地全年票房持續在10億元上下徘徊,看似低迷到極點,但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票房遭遇偷瞞的緣故。
西蒙之所以敢在此時推動錦書院線的建造,也是在調研之后發現,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至少中國核心城市的熱門影院,其實都是非常賺錢的,虧損的只是那些二三四五線城市設備陳舊片源匱乏的影院。
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虧損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沒人看電影。
這個就不深究。
總而言之,12億人口的龐大基數放在那里,中國的電影產業再低迷也不會差到哪去。
只要事情有所進展,西蒙倒是不怕挨罵,反正現在大概每天都有無數人拿他當靶子,點了點頭,轉而道:“另外,關于人間會,京城那邊的選址有眉目了嗎?”
香山腳下的高爾夫球場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建成,因此,西蒙在中國籌備的‘人間會’俱樂部,需要提前有一個聚會地點。
陳晴道:“老板在后海邊廣化寺旁購置的四合院,我覺得就挺不錯,而且京城這邊很多頂級俱樂部都是在四合院里。”
“其實我更喜歡現代一些的場所。”
陳晴無奈道:“問題是,老板,現在北京可沒有太多合適作為俱樂部的現代化物業,或者,國貿中心那邊?”
現在國貿中心和列維森國際中心其實就是潛在的直接競爭對手,西蒙如果跑去人家的大廈里租場地,那……像話嗎?
陳晴見西蒙無語的模樣,傻傻地笑了兩下:“所以,老板,你自己拿主意。”
西蒙考慮片刻,說道:“那就后海的四合院吧,另外,你現在可以列舉名單了,一個月內交給我。”
“嗯。”
關于人間會,西蒙不打算開放被動申請,只會主動邀請以及將來的會員聯名推薦。
說完這件事,西蒙看向旁邊的林素,笑著調侃道:“福布斯富豪女士,最近感覺怎么樣?”
林素見男人好不容易想起自己,還有些喜悅,只是,聽到這句話,立刻又生出一個翻白眼的沖動。
陳晴同樣笑著搶話道:“阿素最近可忙了,每天都能接到一大堆邀請,拉投資的、要求捐款的、邀請演講的、參加座談會的……嘖嘖,我都羨慕死了。”
西蒙想象著陳晴描繪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素無奈地瞪著兩人:“你們一起欺負我。”
西蒙朝陳晴示意:“幫我欺負她一下。”
林素正要躲,已經被陳晴挨上來,飛快在她臉上吻了下。
笑鬧片刻,陳晴終于不再和她搶話,林素望著攝像頭,稍微猶豫,認真道:“老板,我最近一直在想,這筆錢,太多了,我不能要。”
西蒙笑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林素頓了頓,說道:“還是……你來處理吧。”
“這樣啊……”西蒙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望著投影銀幕上的林素,片刻后道:“要不,留給我們兒子?”
四合院的書房內,兩個女人,一時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后,反應過來,林素臉龐首先紅潤起來:“你,老板,你剛剛說?”
同樣反應過來的陳晴再次搶話,委屈巴巴:“老板,我也要兒子。”
林素只覺臉蛋更加火熱。
西蒙沒理會陳晴半真半假地插科打諢,望著林素,認真道:“其實,我最近恰好考慮過這件事,林,如果你愿意的話,最近好好養一下身體,不該吃的東西就不要吃了,接下來,給我生個兒子吧。”
“老板,如果是女兒怎么辦……啊,老板她掐我。”
臉龐已經徹底紅透的林素一只手伸過去掐著陳晴腰肉不讓她再插嘴,目光躲躲閃閃了片刻,終于再次看向攝像頭,強壓著羞意問出了一個問題:“那,老板,將來這個孩子,姓什么?”
西蒙毫不猶豫:“當然是維斯特洛,不過,如果你想加自己姓氏的話,也沒問題,按照西方人的習慣,比如,小西蒙·林·維斯特洛。”
本來被男人‘不過’兩個字提起心思的林素等西蒙說完,定定地望了他幾秒,終于帶著幾分堅定,點頭道:“就叫小西蒙·林·維斯特洛。”這句話說完,林素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勇氣,蹭地一下站起身:“我,我先出去了,你和小晴聊吧。”
陳晴看著落荒而逃的林素,然后一臉幽怨地望向對面:“老板,我呢?”
西蒙勾起嘴角:“什么?”
陳晴顯然遠比林素大膽:“我也可以生孩子呀。”
西蒙稍微收斂了一些笑意,道:“你心思還不定,再等兩年。”
陳晴小手扒著書桌邊緣,身子前傾:“已經很定了,老板,如果你早一點這么說,我肯定非常愿意的。”
“好吧,那也要再等兩年。如果你和阿素一起生孩子,中國那邊的事情怎么辦。”
陳晴忽閃了一下眼睛,突然道:“剛剛那個,莫一菱,還有,一共五個‘菱’呢,老板你不是讓我查過他們的資料嗎,都挺能干的,老板你剛剛其實也看到了,不如招攬過來,然后我和阿素……嗚,老板你剛剛喊阿素了,這不公平,我也要孩子。”
說著越發可憐兮兮。
其實啊,最心底的小心思,陳晴發現,如果真有了這么一個小西蒙·林·維斯特洛,那么,自己這么辛辛苦苦的在中國打拼,將來可能都便宜了某個小混蛋。
這怎么能忍!
甚至,哪怕即使過兩年自己有了孩子,但,林素的孩子作為某種程度上的長子,她這邊很可能也就沒了競爭力。
都不能忍啊!
西蒙見陳晴一副可憐小貓的模樣,卻沒有心軟,直接點破陳晴的心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陳……”
陳晴半幽怨半撒嬌地打斷:“老板,叫我阿晴,小晴也行。”
“好吧,小晴,”西蒙說著又覺古怪,這妮子,好像和自己同樣年齡,倒也懶得改,接著道:“我最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覺得,因為維斯特洛體系的規模將來只會越來越龐大,你猜的沒錯,如果你們有了孩子,將來中國那邊,就是你們孩子的,但這并不絕對,將來會怎么樣,時間還那么長,誰知道,所以,不要和我頂嘴,也不要爭這些,先從阿素開始。”
男人說到這份上,陳晴也不再多言,只是,稍微猶豫,又忍不住試探道:“老板,夫人那邊,知道嗎?”
西蒙點頭。
這就沒問題了。
陳晴越發篤定,要知道,相比西蒙,她反而是對只見過寥寥幾次的珍妮特更忌憚一些,既然老板點頭,說明珍妮特·維斯特洛也默許了這件事,那就徹底沒有了后患。
這么想著,暫時撥開心思,陳晴又回到剛剛的某個話題上,語氣里帶著些慫恿:“老板,剛剛我說那個,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
陳晴白了自家明知故問的老板一眼,卻是道:“莫一菱啊,我最近查過,這確實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之所以到現在都只是一個副處級的常務副縣長,情況有點復雜,主要是有人壓著他們一家,說起來算是兩代人的恩怨,還有,莫家的根底也太淺薄,要不然當一個地級市市長都綽綽有余了。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動用關系把她從云南調出來,然后這顆棋子立刻就活了。呵,老板,如果你想的話,五姐妹,嗯,已經跑出來的莫五菱不算,另外那四姐妹,好吧,或者整個莫家,都可以慢慢從大理旁邊那個破落小縣城調出來,老板你看過他們的資料吧,莫家一家兄弟姐妹七人全是大學生呢,當初那個年代,能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都是人才。”
見自家老板不答,陳晴越發眉眼彎彎:“那就這么定了,老板,這些小事情你不用管,我來實施,而且,放心吧,不會引起中國這邊什么反彈的,我們那么多投資,換一些官帽子,在這邊就是慣例,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壞規矩憑空提拔什么人,只是原有級別的平調,或者再上一級,其實也是我們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