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中的UFMS家屬社區占地30公頃,直接在里夫尼市西郊劃出了大片荒地,因此不需要進行非常麻煩的拆遷。
西蒙一行人抵達目的地,這邊已經是一片忙碌景象。
上千名工人和各種工程車正在對一眼望不到邊的廣闊地塊進行初步平整。
因為土地資源非常富裕,30公頃土地,預計只會安置第一批500個士兵家庭,除去道路、學校、醫院等公用設施,每戶家庭都將獲得統一的500平米獨力庭院。
這樣的安置規格,如果是在美國,西蒙絕對玩不起。
現階段洛杉磯占地500平米的獨力庭院,哪怕地段再差也要二三十萬美元,如果是比弗利山莊的黃金地段,可能需要百萬美元以上。但在這里,整個UFMS家屬社區,計算土地購置、房屋建造、道路修建等所有成本在內,平均每戶庭院的預算投入折合也只有3000美元,社區建造總預算為150萬美元。
150萬美元,還不夠西蒙在一些大都市購置一棟豪宅。
不過,對于現階段居民平均月收入不足30美元的烏克蘭來說,這卻是非常大的手筆。
最簡單的計算,3000美元,按照30美元的平均月薪計算,已經相當于一個烏克蘭居民8年的總收入。
實際上,大部分烏克蘭居民的月收入還根本達不到30美元。
因此,規劃中每戶庭院占地200平米左右的兩層歐式小樓,在里夫尼市已經堪稱豪宅級別,目前這座城市的很多社區都還是大片大片的廉價木質結構房屋。
里夫尼不同于四季如春的洛杉磯,這座與中國東北處于同一緯度的烏克蘭內陸城市冬日漫長而酷寒,氣溫動輒零下二三十度,居住在保暖性能極差的木質結構房屋中絕對是一種煎熬,因此也可見這個國家居民的生存狀態。
說起來,這種衰退趨勢從七八十年代的前蘇聯時期就已經開始,只是在最近幾年徹底墜入地獄。
社區工地現場。
西蒙走在一處即將被建造成學校的地塊上,聽完科莫羅夫的介紹,問道:“招募教師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我記得我說過,一定要最好的。”
謝爾蓋·科莫羅夫朝西莉亞示意了下,說道:“這件事是米勒女士在負責,不過,我想肯定非常順利。”
最近幾個月,西莉亞一直在努力學習俄語,大致聽懂科莫羅夫在說什么,接過話茬對西蒙說道:“老板,教師的招募從上個月就已經開始,現在烏克蘭很多學校都因為發不出工資處于停擺狀態,包括一些大學都是如此,如果老板你想的話,我甚至可以招募到全教授級別的教師隊伍。”
西蒙知道烏克蘭的國內形勢非常糟糕,聽到學校都開始停擺,還是有些意外:“有這么嚴重嗎?”
西莉亞道:“前蘇聯非常重視教育,經濟發達的烏克蘭地區更是如此,巔峰時期烏克蘭各地只是高等教育學校就超過1000所。不過,蘇聯解體之后,因為政府財政緊張,很多學校都在陸續關停,因此導致大批資歷深厚的高級教師陷入失業狀態。”
西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個國家,如果連教育系統都開始崩潰,也就徹底沒有了前途。
中國之所以能夠在改革開放之后迅速崛起,與重新恢復高考迅速為國家提供大量高學歷人才密不可分。
想想記憶中烏克蘭的一些事情,國寶級的飛機設計專家被當街毆打,垂垂老矣的學者七八十歲還要為了最基礎的生計奔波,曾經的戰斗英雄得不到絲毫應有的尊敬,執行命令的戰斗部隊被政客逼迫為了平息公眾怒火當街下跪……這樣一個國家,確實很難說什么希望與未來。
西莉亞不明白西蒙在想什么,見老板不說話,繼續補充道:“前天我們在基輔時,我就收到了一位前基輔國立大學物理系退休教授的親筆信,他在報紙上看到了我們的招募啟示,非常懇切地希望能夠嘗試一下重新投入工作,他今年67歲,表示自己身體還很好,只是從去年開始,他已經連續半年都沒有收到每個月最低限度的100萬戈幣退休金,家里的生活壓力很大。”
戈幣是蘇聯解體后的烏克蘭貨幣單位,全稱是‘格里夫納’。
西蒙停住腳步,面色平靜地聽西莉亞說起這個小插曲,末了問道:“100萬格幣是多少?”
最近幾天的交流中,涉及到貨幣,為了方便理解,周圍人都會自動幫西蒙轉換成美元,他對于烏克蘭貨幣的匯率倒也沒有太在意。
西莉亞從自己的愛馬仕挎包里掏出錢包,找了找,從中抽出一張面值20萬戈幣的鈔票遞給西蒙,說道:“這一張,大概是95美分,烏克蘭戈幣去年與俄羅斯盧布同時陷入嚴重通脹,不過,基輔當局還沒有像俄羅斯那樣發行全新貨幣。”
西蒙接過西莉亞遞過來的‘大額’鈔票,20萬戈幣只相當于95美分,某位退休教授被拖欠了半年的每月100萬戈幣退休金,換算下來還不到5美元。
不知為何,西蒙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悲哀情緒。
看了眼周圍工地上忙碌的人群,西蒙又問道:“他們呢?”
西莉亞明白西蒙在問什么,熟練地回答道:“平均日薪大概10萬戈幣左右,工種不同會有差異,另外,我們還會提供一頓午餐。”
西蒙點了點頭,略微思索,對西莉亞道:“按照1000人的教師規模招募吧,就像你剛剛說的,盡可能挑選最出色的,如果能夠全部是大學教授更好。”
西莉亞道:“老板,太多了吧?”
UFMS的教育福利雖然會惠及所有士兵子女,但其實很多士兵都還是單身,哪怕按照5000名士兵平均一個孩子計算,1000名老師教5000名學生,1比5的師生比,世界上很多最頂尖大學都無法比擬。
更何況,這只是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初級教育,太多教師就更沒有必要。
西蒙堅持道:“不只是士兵的子女,將來包括UMFS的士兵都要繼續接受教育,他們至少需要熟練掌握一門外語,這些都由我們的教師團隊來教。另外,學校不需要只限定士兵子女,還可以向全社會招生。不過,這方面,我們只會接受非常聰明而且努力的孩子,只要他們滿足這些條件,維斯特洛體系可以為他們提供與士兵子女同等的學費全免待遇。”
西蒙不相信人心,卻堅信任何付出都會有某種程度的回報。
教育其實是回報最為豐厚的一種投資。
或許這個世界存在一些目不識丁卻爬上金字塔最頂層的草莽英雄,但總體而言,絕對是接受過良好教育擁有高學歷的人占據了金字塔最頂層的大多數。
既然這個國家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西蒙不介意替他們培養出更多精英,以此逐漸掌握這一國度。
上午去過UMFS家屬社區公司,下午又走訪了奧爾德克公司旗下的幾家工廠,西蒙一行依舊在天色落暮之后才從里夫尼城南一座采石場返回。
車隊從城南主干道進入市區,剛剛左拐打算穿過一片居民區,突然因為一些阻礙停了下來。
西蒙正在車廂里和西莉亞討論烏克蘭這邊的女衛團隊培養事宜。
如同北美一樣,這邊也已經從各個高校招募了100名擁有體育特長的女孩。
不過,因為這邊的女孩并不急于使用,西蒙對于這批烏克蘭女衛的培訓也更加耐心,打算慢工調教。因此她們并沒有像北美那樣立刻進入軍事基地進行訓練,而是安置在基輔,接受強化的外語培訓和維斯特洛體系從烏克蘭招募的前克格勃特工的一些專業特工技能教育。當然,肯定不是‘燕子’那種。
察覺到車隊突然停下,西蒙望向前排。
前方開道的黑色奔馳擋住視野,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司機通過對講機和前一輛車上的保鏢交談幾句,才扭頭對西蒙道:“老板,前面路口發生了黑幫火拼,把道路堵住了。”
司機這么說著,肯·迪克遜已經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原本順路跟在西蒙車隊后面打算回家的謝爾蓋·科莫羅夫和克里姆·杰列維揚科等人也紛紛下車。
西蒙叮囑西莉亞一句,自己也推門下車。
看到西蒙下車,肯·迪克遜和其他幾位保鏢迅速把西蒙護在中央。
除了西蒙的車隊,這條馬路上很少會有其他車輛,眾人直接站在馬路中央向前望去,大概二三十個年輕人恰好堵住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路口,手持刀片木棍等武器,正打作一團。放眼看去,混戰中有人大聲嘶喊,有人皮開肉綻,有人倒地不起,很是熱鬧。
烏克蘭是禁槍的,不過,民間槍支保有量其實非常大。
看起來這些青年倒是沒有失去理智,很是遵守道上的規矩,只使用冷兵器 跟隨西蒙奔波了一天的里夫尼市市長羅曼·尼斯丘克一臉尷尬地從后面跑過來,抱歉道:“維斯特洛先生,真是讓您見笑了,我這就通知警察部門過來逮捕這群混小子。”
根本不需要羅曼·尼斯丘克通知警察,發現一行明顯惹不起的氣派車隊被自己擋住,甚至最靠近他們的兩位保鏢已經把軍隊才會使用的自動步槍拿了出來對準他們,一群黑幫分子很快停止了毆斗,謹慎地分作兩團,攙扶起自己或受傷或昏迷的兄弟轉眼間散入周圍的街巷。
斜側而來的最后一抹夕陽中,十字路口的地面上留下了好幾片觸目驚心的猩紅血跡。
羅曼·尼斯丘克見西蒙還站立不動地打量路口的那些血跡,只得拉了拉旁邊的克里姆·杰列維揚科。雖然這件事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但如果這位在烏克蘭也是手眼通天的年輕大亨心生不快遷怒到他身上,這個市長位置可就不太穩當了。
不止一次上過戰場的杰列維揚科對于剛剛的小場面根本不屑一顧,本來陪著西蒙一起看熱鬧,察覺到尼斯丘克的動作,才對西蒙道:“老板,只是一些小痞子打架,沒什么可看的,還是早點回去吧。”
西蒙點點頭,上了車,待奔馳重新發動,他才對身旁的西莉亞道:“臨時更改一下計劃,我會在這邊多待一天。”
西莉亞只是愣了下,很快答應,想了想說道:“最近幾年烏克蘭的失業率已經超過20,年輕人的失業率更高,因為缺少生計,逐漸有很多人加入幫派。UFMS家屬社區剛剛開工的時候也有些幫派分子過來挑釁,克里姆出面了一次,就再也沒有人敢來騷擾,這種事情不會對我們產生影響的。”
西蒙當然明白。
哪怕維斯特洛體系在烏克蘭的布局還沒有根深蒂固,也絕對不是一些幫派分子敢隨意招惹的。
特別還是即將作為維斯特洛體系在烏克蘭根據地的羅夫諾州。
西蒙突然決定在烏克蘭多停留一天,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
這世界,有光明,必然就會有黑暗。
黑幫不可能從根本上被消除。
既然如此,西蒙打算嘗試操控一下這股黑暗勢力。
記憶中的俄羅斯黑幫成功將觸手延伸到了世界各地,控制的力量絲毫不亞于名氣更大的意大利黑幫。
那么,只要敢打敢拼,或許幕后再有一些強勢助力,烏克蘭黑幫沒有理由做不到這一點。
西蒙并沒有從黑幫中獲取利益的打算,不過,如果能夠控制一股附屬于維斯特洛體系的地下勢力,將來再發生意大利黑手黨向維斯特洛體系核心人物送子彈這種事情,也就不需要西蒙親自出面,完全可以采取黑吃黑的策略。
直到返回市中心的小莊園,西蒙的還在仔細斟酌這件事。
完全可以從里夫尼入手,悄悄提供助力將一些‘敢打敢拼’的年輕人送去西歐和北美,這樣還可以讓作為維斯特洛體系經營重點的里夫尼市不受幫派分子滋擾,一舉兩得。
不過,如何能夠最大程度操控這批人,也是一個難點。
西蒙很快又想到了克格勃。
曾經的俄羅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前克格勃特工進入當局高層,甚至都出生于此,關鍵就在于,前蘇聯的克格勃特工,確實都是堪稱社會精英的一批人。
蘇聯解體后,此前幾年烏克蘭對前蘇聯采取了完全否定的策略,克格勃的烏克蘭分部直接被裁撤,大批精銳特工也和很多普通人一樣失業。
或許可以安排一些本就擅長游走于黑暗邊緣的精銳特工作為頭目。
進入別墅,忙碌一天的西蒙暫時放開思緒。
六個女孩這次主動迎了過來。
西蒙對于這些女孩本就是遙在云端的大人物,天然帶著順服心態,男人從昨晚開始的不經意小體貼,讓原本沒有任何奢望的女孩們不知不覺對他產生了崇慕心態,此時看向西蒙的目光里帶著更加明顯的恭順意從。
奔波一天,打算先洗個澡,剛剛吩咐兩個還記不太清名字的女孩上樓幫自己準備洗澡水,艾米麗就說起別墅內有室內泳池,就在別墅西側。
泳池內泡澡肯定比浴缸舒服。
西蒙聞言,直接轉了方向,一邊解開自己的外套扣子,隨意喚了一句,六只小花瓶聽到男人的吩咐,或者主動上前引路,或者接過男人的衣服,殷勤簇擁著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