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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不能太做人

  短暫的戛納之行,西蒙悄悄得來,又悄悄地離開,倒也留下了一片云彩。

  不是路威酩軒慈善派對上與某個想要沽名釣譽報紙記者的那翻對峙,哪怕西蒙是那番言語交鋒的獲勝者,他對這種風頭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想法,因此事后消息只在很有限的小圈子里傳播,媒體層面不見只言片語的任何信息。

  至于當晚出席慈善派對的戴妃之后幾天都杳無蹤跡,以及其間和某個男人的交集,更不可能有任何報道。

  唯一公開的一件事,就是西蒙出席《鬼子來了》的首映。

  超高的熱度將影片捧上這一屆金棕櫚最具潛力競爭者位置的同時,中日兩方也一起炸了毛。一邊是官方直接派人過來要求影片退出電影節,一邊是官方和民間對影片內容的集體抗議,熱鬧非常。

  戛納官方當然樂見這番熱鬧,同時,對于退賽的要求,主創方面沒有提出,電影節組委會當然也就視而不見,不僅如此,還特意增加了這部電影的展映場次。

  至于金棕櫚。

  按照電影節普遍大熱必死的某個定律,至少離開了戛納的西蒙是不怎么看好的。話說起來,因為歷史的改變,如果西蒙沒有來這一出,影片獲獎的可能性其實挺大,然而,正是因為西蒙的關注,反而可能讓評審團產生逆反心理,不能不給獎,但,憑什么你西蒙·維斯特洛看好,我們就要給大獎啊?

  因此,二等的評審團大獎可能性最大。

  和曾經一樣。

  當然,西蒙也很樂意看到自己判斷失誤。

  真拿了金棕櫚,即使中國國內還是無法上映,這部電影的關注度也會再上一個臺階,而且因為金棕櫚光環,還必然是持久的一份關注。

  哪怕西蒙對影片的內容其實沒那么感冒,終究是一部能夠引發人們思考的電影。

  只不過,西蒙也清楚,即使是思考,大概也很難轉向他個人比較傾向的某些層面。更多的,或許還是反思,嘲諷,甚至是自我貶低。

  日三省吾身嘛。

  只是,某些人就是太擅長反思,哪怕作為受害者,也總會習慣性想一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

  但,西蒙更希望看到的,是一種了悟。

  基本就是當時和老姜說過那些。

  主要在于,有些時候,人,確實不能太做人,也不能把太把對手當人。大家都激發出一些物種本能,世界才會更美好。

  暴論?

  當然是暴論!

  事實就是,如果連這點極端的覺悟都沒有,或許某一天,還是會被人再一次地從北到南,一路打穿。

  里夫尼。

  這是西蒙一行抵達烏克蘭的第三天,德爾菲娜·阿爾諾早上醒來的時候,依舊覺得自己有些瘋狂,竟然就這樣,跟著某個家伙一起來了某個從來沒有到過的陌生國家的陌生城市,而且,當然了,該發生的事情全都發生了。

  眼下是里夫尼城南巴斯夫湖畔的一棟別墅內。

  昨夜男人不在這邊,按照當然一起過來的李富真說法,鬼混去了,畢竟只是這兩天見到的,某個家伙在這邊的女人,實在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德爾菲娜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搭上了李大小姐,或許,連他的床都上不了。

  想想就有些挫敗。

  李富真倒是斗志昂揚,此時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梳妝臺前讓自己兩個‘通房丫頭’幫忙梳頭。

  德爾菲娜從床上打量過去,先注意到李大小姐身邊的兩個姑娘。前天晚上,也是一起。不過,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兩女的名字,李富真沒有介紹,好像就是要她們在某個男人面前處在無名狀態,很淺顯的女人心思。然而,卻也是兩個非常出色的姑娘,最近幾天充當她們的翻譯,英法俄中意,各種語言竟然都非常熟練,而且,還那么漂亮。

  李大小姐從梳妝鏡里看到德爾菲娜醒來,道了聲早安,又道:“快穿衣服吧,我們今天要離開。”

  德爾菲娜覺得自己已經瘋夠,再加上昨晚男人竟然把她們晾在這里,已經有些想回法國。

  不能再讓自己陷下去。

  于是道:“我想回巴黎了,李,你跟我一起走吧,沒必要留在這里,那個家伙……”頓了頓,才找到一個形容詞:“……那么花心。”

  “我才不離開,”李大小姐卻是很堅定,還補充道:“我還要跟他去美國呢。”

  德爾菲娜只能翻白眼。

  沒救了。

  不過,想想最近幾天的事情,德爾菲娜又有些理解。

  且不說某個家伙耀眼的多重身份,只是作為一個男人本身,他也實在充滿了太多吸引女人的地方。哪怕德爾菲娜打算及時脫身,但也覺得吧,以后再有機會,偶爾和他相處,其實也不錯。

  這么想著,德爾菲娜當然不會說出來,而是帶著幾分苦口婆心:“李,難道你不需要工作嗎?”

  “需要啊,”李大小姐點頭,又道:“不過,企業雇那么多人,不可能我離開一些日子就無法運轉。”

  說完見助理給自己挽好了頭發,對鏡打量片刻,又覺得顯老,示意重新打開,還遷怒地斥罵了身邊兩女幾句,最后干脆決定披散著,起身來到床邊,拉德爾菲娜下床。

  某個會面并不急,西蒙的下一站是敖德薩。

  早餐之后就再次登上飛機,李富真繼續隨行,德爾菲娜也到底沒有離開。

  波音767的前艙內。

  從那位個子很高的烏克蘭姑娘手里接過咖啡,德爾菲娜不氣地打發對方離開,自己一路捧著托盤來到前艙書房。

  西蒙正靠在書桌后的皮椅上打電話,懷里抱著纏人的長公主殿下,一邊還偶爾操作鼠標。

  俄語對話,德爾菲娜聽不懂,幫忙倒好咖啡,就來到旁邊沙發坐下,隨便拿起一份雜志翻看著,等待片刻,男人掛了電話,才聽李富真問道:“什么事啊?”

  西蒙抱著懷中姑娘稍稍直起身,敲擊鍵盤很快打開一個頁面,解釋道:“非洲那邊,安哥拉,事情結束了。”

  李富真當然知道這件事,畢竟是幾天前派對上的爭鋒起由。德爾菲娜也反應過來,不由起身湊過來,一起看向電腦屏幕:“薩文比,嗯,被部下槍殺?”

  “是啊。”

  西蒙飛快瀏覽了一番伊格瑞特門戶剛剛放出來的新聞通稿。

  面對安哥拉政府軍和維家私軍的雙重壓迫,幾次交鋒失利后,薩文比的一位部下突然反水,槍殺了自己上司,然后向政府軍投降。

  西蒙剛剛接到的電話中,安哥拉政府軍已經全盤接管了薩文比的遺留部隊,這支縱橫安哥拉數十年的軍閥勢力就此煙消云散。

  跟著一起看完這份英文通稿,李富真重新靠向身后男人,問道:“西蒙,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西蒙撫著懷中姑娘細腰,簡潔道:“投資,滲透,掌控。”

  李富真嗯嗯擠聲,覺得很霸氣。

  德爾菲娜白眼。

  呸,黑手,資本家,邪惡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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