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在巴哈馬的私人莊園位于這座島國最大島嶼安德魯斯島的東北端,隸屬于維斯特洛家族名下的地塊雖然只有1500英畝左右,但島嶼東北角這一片區域,除了莊園所在建筑群,其他農場、碼頭、林地等等,基本都被劃做私人領地。
相當于兩平方公里的地塊其實非常大,因此,與這片私人區域接壤的擁有大概兩三百戶居民的尼克爾斯小鎮,不止很多原住鎮民被莊園雇傭,這邊還悄悄遷移過來了其他不少專門為維斯特洛家族服務的住戶。
因為一座私人莊園,整個小鎮都繁華了很多。
正常情況下,畢竟西蒙很少來這邊,理論上不應該需要太多人服務,至于原因,其實是因為莊園內還有一座專門為維斯特洛家族培訓侍從的私立學校。
西蒙前些年規劃的某些事情,一直都在持續。
不過,西蒙這次突然來到巴哈馬的這座莊園,原本莊園私立學校內的一百多名師生都被臨時放假,打發去了他處。
畢竟還在培訓期,西蒙覺得還是不見最好。
更何況身邊已經是一大群小水蔥。
按照慣例,從全球各地分賽區選拔之后,來到美國參加Elite年度決賽的一共64人。
這次挑了49個。
其他有些是不符合西蒙審美,有些是沒有通過檢核的,還有少數遲疑不定,對此西蒙特意交代過不要勉強,雖說強扭的瓜也解渴,但到了他現在的地位,甜不甜這種事也是很重要的。
而且,只看數字,其實也沒幾個漏網之魚。
7月23日的周日下午抵達,一群來自世界各地剛剛體驗過美利堅盛世繁華的小妖精仿若又來到某個更高層次的伊甸園,各種驚嘆,各種盡興。
于是對于這一切的主人,隨后的兩三天時間里,西蒙也非常盡興,都有些流連忘返。
如此直到7月26日,這是周三。
來自巴哈馬首都拿騷的快艇靠近莊園被兩側探出陸地拱衛在中間的私人碼頭,A女郎剛剛走出船艙,就看到不遠處一大群穿著清涼比基尼的姑娘幾乎填滿了一段沙灘,有的沖浪,有的玩沙灘排球,甚至還有幾個女孩在騎馬,很是熱鬧。
其中一排沙灘椅,某個男人的身影恰在其間,群芳環繞。
見此情形,A女郎莫名有些小委屈。
不是因為自家老板身邊太多的鶯鶯燕燕,而是,某個男人,好久都沒有特別關注一下自己了。
下了船,沒理會過來迎接的吉賽爾雙胞胎詢問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A女郎帶著兩位侍從徑直向沙灘那邊走了過去,眼看艾莉森這氣勢洶洶的模樣,吉賽爾雙胞胎下意識一起跟上。
還有些期待。
助理小姐不會要發飆吧?
那……
她們可就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了。
穿過碼頭周圍的硬實路面,很快是柔軟的沙灘,A女郎腳上是小高跟,卻絲毫沒有脫掉或換下的意思,還每一步都明顯踩出一個坑,讓身后一起過來的兩位女侍戰戰兢兢。
吉賽爾姐妹更是興奮。
早就覺得這位A助理吧……雖然平日里精明能干,但,偶爾,或者給人一種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這次,恰好被開掉。
很快來到躺在椅子上的男人身后。
西蒙一邊恰好是米蘭達·可兒,最近幾天,米蘭達·可兒明顯感受到男人對她多少有些特別的關注,于是很聰明的抓住機會,目前已經從男人嘴里成功套到了明年參加維密大秀的機會,這可是男人最近幾天唯一的許諾。
當下正試圖更進一步,成為身邊這位超級大亨的固定情人。
如果成功,以后時尚圈還不是她隨便趟啊。
正膩在男人胸前說笑,米蘭達偶然抬頭,注意到A女郎站在躺椅后面,還冷著臉蛋,這在最近幾天的維家女侍里可是少見,于是下意識有些不喜,開口指使道:“喂,你,幫我取一份果汁過來。”
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放著飲品的圓桌。
A女郎沒動。
米蘭達更氣,有恃無恐地瞪過去:“嘿,你是聾子嗎?”
A女郎頓了頓,上前,抬手。
啪——
相當脆亮的一個耳光,周圍的目光頓時吸引過來,一時間大家表情各異。
米蘭達·可兒本來就帶著幾分嬰兒肥的娃娃臉一側轉眼紅腫起來,整個人更是被打蒙,愣了愣,第一個念頭是跳起來,隨即想到身邊男人,立刻轉為哭腔,半捂著臉龐向同樣已經扭頭的男人告狀:“嗚,西蒙,這個女仆,她打我,嗚,好疼,嗚……”
說著說著真哭起來。
因為真疼啊。
西蒙已經看到是A女郎,帶著些無奈,拍了拍身邊還在嗚嗚哭著往他胸口貼的丫頭:“好了,寶貝兒,我會懲罰她的。”
“我要她向我道歉,還有,她肯定要被解雇的,對嗎?”
“這個啊,”西蒙瞄了眼顯然不打算有什么表示的A女郎,轉頭對米蘭達道:“你可能搞錯了,她不是這里的女仆,她是我的助理,很厲害的那種,偶爾我都要聽她的。”
米蘭達·可兒本就是一個小人精,聽男人這么說,明顯的袒護,頓時明白自己找不回這個場子了,沒再不識趣地把炮火對準A女郎,只是繼續抽搭:“西蒙,嗚嗚,肯定腫了,你看……”
西蒙捧著丫頭臉蛋幫忙揉了揉,還在女孩唇上親了下,說道:“好了,去那邊,讓她們幫忙用冰塊敷一下。”
這顯然是趕人。
不情不愿地走開,其他本來在西蒙身邊的女孩也被他揮發遠。
等這邊沒了人,西蒙起身在躺椅尾邊坐下,笑著拍了拍身邊,對還杵在那里的A女郎道:“來,坐這里,讓我好好教訓一下,太過分了,那么漂亮的小臉兒。”
A女郎默默轉過連在一起的一整排躺椅,走到男人身邊,安靜坐下。
旁觀這一切的吉賽爾和帕翠西婭姐妹倆只覺得吧,這……自家老板,說要教訓什么的,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啊?
不正常!
西蒙打量著身邊姑娘并膝危座的模樣,感受著A女郎身上與其他妮子不同的馨香,笑問道:“怎么了?”
A女郎微微斂著眸子,聽到自家老板問詢,只是輕聲道:“老板,我錯了。”
西蒙頓時明了。
朝不遠處還在向這邊打量的一大群姑娘示意:“不會真想讓我在這里教訓你吧,那么多人看著,我們的A助理還是要保持一些威信的。”
A女郎好像沒聽到,又好像聽到,依舊微垂臻首,只是輕輕‘嗯’了一下。
西蒙伸手把A女郎小腿從面前的沙地上撈過來,一邊幫她脫掉高跟鞋,一邊道:“你愿意,我還舍不得呢,另外,在沙灘上穿高跟鞋,沒有扭到腳,算你幸運。”
突然被自家老板抓住小腿,A女郎還以為要經歷什么拷打,頓時呼吸急促起來。
隨即聽男人這么說,剛提起的小心臟頓時又空落落地掉下,雙手撐著后仰的身體不讓自己躺倒,看男人把她的鞋子脫掉,又轉向絲襪,臉色微紅,安靜地任由男人施為。
幫女助理脫掉鞋襪,檢查了下一對瑩白小足,確認沒什么問題,西蒙接著道:“我們回別墅那邊吧,這里的海鮮不錯,稍后大吃一頓。”
A女郎感受著男人的寵溺語氣,突然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另一邊道:“我要騎馬過去,和老板一起。”
“沒問題。”
A女郎又挑:“那匹黑色的。”
西蒙笑:“不是白色的嗎,白馬王子?”
“老板才不是白馬王子,老板是黑馬王子。”
西蒙已經把姑娘拉起來,見她軟軟模樣,干脆公主抱,一邊道:“這么形容,聽著挺草根的,還是白馬王子好一些。”
順勢摟住男人脖子的A女郎從善如流:“嗯。”
不過還是選了A女郎挑中的黑馬。
西蒙先上了馬,然后把穿著筒裙的A女郎拉上來,側坐在身前,丟下沙灘上一大群眼巴巴的小妖精,揚長而去。
其他丫頭還沒什么,剛剛聽到自家老板和A小姐對話的吉賽爾雙胞胎最是感慨。
這也行?
再想想,剛剛A小姐前后表現,跟分裂了似的。
分裂……
倒是,一樣啊。
想到這里,吉賽爾下意識看了眼自己妹妹,帕翠西婭恰好也看過來,然后又同時躲開。
這念頭如果被發現,老板或許沒什么,夫人非把她們分裂了不可。
這天隨后的時間,直到晚上,直到第二天,莊園里的女孩們都沒再見到西蒙,難免遺憾,以及,一些清醒的小妖精,多少明白,某個超級大亨,對她們而言,終究只是過客而已。
西蒙并沒有離開,但后續的時間確實都用來陪了鬧小情緒的A女郎。
至于其他被冷落的一大群,還是那句話,西蒙這里,身邊的女人都是有親疏遠近的。
轉眼是第二天。
莊園建筑群一棟臨海的別墅里,和A女郎一起吃過早餐,西蒙就來到書房。
A女郎昨天過來,也是親自遞送一些需要他審閱的重要資料。畢竟以維斯特洛體系當下的龐大規模,西蒙一天不理會,就會有一堆事情積累下來。
當然,哪怕事情積累一段時間,或者干脆完全不理,其實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既然已經親自鋪開了這么大一攤子,西蒙還是不習慣做撒手掌柜。
書房內。
西蒙一邊檢查著最近幾天的工作郵件,一邊是A女郎匯報著另外的事情:“最近情報團隊又在非洲截獲了一隊調查我們軍火網絡的記者,這是第三批,已經做過處理,還進行了追溯,他們手中的資料和行動資金依舊指向法國政府控制的秘密賬戶。”
來而不往非禮也。
西蒙前段時間通過各種手段打擊法國在中非地區的軍火交易,最近也迎來了反擊。
其實,這種事哪怕扒開,也不可能有把柄會直接指向西蒙。但,就和法國被搗毀的軍火交易網絡同樣不會直接指向法國某位前總統的兒子之類一樣,相互毀掉對方的生意,才是目的。
西蒙只是無奈,那邊怎么立刻就瞄準了自己,畢竟可是前克格勃的團隊把事情搞出來的啊。
無論如何,這其實是小摩擦。
西蒙靠在皮椅上,翻著陳晴傳過來的一份資料,聽A女郎又詳述了一些細節,看向身邊亭亭玉立的姑娘:“這只是小事,你說,有一天,如果我動了太多人的蛋糕,會不會真的被暗殺掉?”
A女郎看過來:“老板想動什么蛋糕?”
“比如,最近全世界都在關注的國家導彈防御系統,我其實就不想讓他們干這個,初估預算就已經要600億,真的要全部部署完成,1000億美國肯定都不止。”
縮寫很是囂張以至于后來者一個比一個更囂張的美國國家導彈防御系統,其實是大名鼎鼎的星球大戰計劃的延續,1993年提出,白宮那邊原本一直在拖著,其實有長期擱置的意思,畢竟蘇聯都沒有了。可惜終究沒能抵住各方的壓力,今年開始正式進行實質性推進,因此成為最近幾個月全球輿論的關注焦點。
原因很簡單,只說曾經的‘星球大戰計劃’,大部分人第一時間想到什么?
軍備競賽啊!
美國這么搞,無論出于什么心思,其他一些大國都只能被迫跟進。
A女郎微微歪了歪腦袋,說道:“老板現在做,確實有一定風險,再過10年,應該就沒問題了。”
西蒙來了興致:“幫我整理一下思路?”
A女郎道:“老板的身份特殊,比當年的肯尼迪還要特殊,因為我們擁有非常強大的復仇能力。如果有人要發動刺殺,哪怕殺死了美國的所有維斯特洛,澳洲那邊的約翰斯頓也能出手展開復仇。考慮到被報復的風險,愿意主動跳出來做這件事的人并不會太多。因此,我說老板現在做,只會有一定的風險,要一個幾率的話,低于10,也就是10個被損害了利益的人當中,不一定有一個敢站出來。不過,就像法國正在做的那樣,不敢直接針對老板,他們有90以上的幾率,會從其他方面出手,還是會帶來麻煩。”
西蒙點頭,追問:“然后呢?”
A女郎繼續道:“老板要砍掉這個項目,最直接得罪的主要是兩方面,軍方和企業,或者說,它們其實是一體的,算上附屬的政客和掮客,就是一整套的軍工復合體。軍工復合體雖說大方向利益是一致的,但內部并非完整的一塊。老板其實已經在做了,關鍵還是滲透與控制,滲透軍方,控制企業,按照我們的布局進度,再有十年,我們在軍方會有足夠的影響力,相關企業也都控制在我們手中,那么,我們就是軍工復合體,軍工復合體就是我們,到時候,老板愿意舍棄自己的利益,其他人也無法說什么。”
西蒙一手抵在座椅扶手上撐著下巴,微笑示意道:“再延伸一下。”
A女郎身姿筆挺,聲音冷悅,絲毫沒有遲疑說道:“我們就是美利堅,美利堅就是我們。”
西蒙輕輕打了個響指:“A,如果你這時候穿一套軍裝就完美了。”
“老板想看的話……”A女郎點頭,又道:“不過,被別人看到,或許會有麻煩。”
“是啊,那就退一步,下次穿一套情趣的。”
“老板,這是退了很多步。”
西蒙故意帶了些德語腔調:“上校,你在質疑我的命令?”
A女郎很配合:“No,Si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