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姐頭雛田的關系,我與日向家算是成為了較為堅定的盟友。和舞交談的時候,我完全沒有避開日向日足,甚至沒有避開日向雛田——涉及到機密的事件,我相信雛田那邊日足能夠搞定。
而在確定了如此多的情報以后,我最后詢問完了舞現在的住址,方便以后如果有事情直接聯系后,就回到了家中,把鳴人和面碼都抱在懷中擼了一遍,大大舒緩了心情和壓力。
這時,距離我昨天晚上前往茜的身邊,已經晚了好幾個小時。
說起來……因為平時要上班的緣故,我也只能在早上、中午和晚上出現。
而波之國的任務,我記得一共遭遇了好幾波忍者,但完全對上我休息時間的……好像基本沒有。
難不成要準備翹班嗎?
我一邊這么苦惱著,一邊覺得自己就跟超級英雄一樣,要拼命掩飾身份,藏起作為普通人的訊息。
……雖說目前為止,我也沒做過什么像是超級英雄的事情就是了。
我換成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直接出現在茜的身邊。發現他們在野外搭起了帳篷,正在露宿。
茜躺在睡袋里,睡顏恬淡。
一切風平浪靜,我便不好打擾她,輕輕的走出了帳篷。
只見四位忍者擺出了最為常見的萬字陣型,將委托人守護在中央,然后輪流值夜。
現在值夜的,正好是茜帳篷對面的佐奈。
她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我一走出來,她就聽見聲響抬起了頭,對上了我的視線。
“四代火影……”少女低低的呢喃出了我的身份,在明亮的月光下,她烏黑的眼眸像是倒映著銀河的湖水。“你也是‘彼岸之人’嗎?”
“……是的。”
“茜老師說你是她的老師。”
“是的。”
佐奈盯著我,問道:“你是來保護茜老師的嗎?”
“茜她很強。不需要我的保護哦。”
“那你來做什么?”
“這個嘛,除了茜之外,你們三個人之間,有個人我比較在意。”
她剛才那句話的語氣并不客氣,但聽完這句話,少女安靜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是鼬哥有拜托你嗎?”
“嗯?”
“是鼬哥……拜托你照顧我嗎?”
聽她這么一問,我才反應過來,在不知道四代火影是鳴子父親的情況下,別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當然會聯想到和四代火影關系最密切的弟子——旗木茜的身上。
但我明確說了,茜不需要我的保護。那么剩下的春野櫻、宇智波佐奈和漩渦鳴子,表面上都是一樣的和四代火影非親非故。
只有佐奈,有一個兄長“宇智波鼬”,和四代火影同為“彼岸之人”,是僅次于旗木茜的人選。
我才想明白這個邏輯,那邊的佐奈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干脆道:“可以麻煩你讓鼬哥出來見我嗎?”
“……有什么事嗎?我們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
“我想跟他談談他跟我姐姐的事情。”
一聽佐奈知道了我跟鳶的事情,我立刻就覺得不能讓她見到鼬。
這件事情我和鳶已經達成了共識,扯入外人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亂七八糟。
“我想,那應該是他和你姐姐之間的事情吧?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他會去跟你姐姐溝通的。”
聞言,我注意到佐奈在夜色中驀地握緊了拳頭。
“那我想見見另一個我!”
“……”
“我要問問他,他是怎么想的!”
“抱歉。”察覺到她目前的情緒明顯非常激動,我冷靜的拒絕道:“我們可不是點唱機,想唱什么歌就能點什么歌。”
可我話音未落,佐奈便已從腿側的忍具包中抽出了兩柄苦無,朝我甩了過來。
少女,是誰給你的勇氣襲擊第四代火影??
這可是二柱子宇智波佐助都沒做過的事情啊?
……哦,雖然他直接去莽五影會談了。
我消失在了原地,洞悉了那只不過是用來吸引注意的把戲,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正準備結印噴火的手臂,將她按在了地上。
以四代火影的速度,如今的佐奈恐怕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將她的手臂扭在身后,皺著眉頭道:“宇智波佐奈,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我只是想見見宇智波鼬或者宇智波佐助,為什么不行?!”
“……因為你只是在任性的發脾氣而已。他們沒有理由要面對這個。”
“我才沒有在發脾氣!”
“哦,那么可以請你給我一個,除了頭腦一時發熱,沖動犯罪以外的,讓你出手突然襲擊第四代火影的理由嗎?”
佐奈默然了半晌,低聲恨恨道:“……嘖。”
眼見著她的手臂被壓制住這么些時日,應該已經酸痛的不行了。我松開了她的鉗制,站了起來,微微柔和了語氣道:“你到底怎么了?”
“……”
宇智波佐奈依然沒有回答我,她又蹲在了地上,把自己蜷起抱住了。
“……我要見鼬哥。”
不僅如此,那悶悶的聲音之中,甚至還摻雜著一絲哭腔。
我頓時暗道不好,心想,完蛋了。
當一個女人開始哭的時候,男人就很容易天然的陷入道德困境——你既不能把她丟在這里不管,又不能放下身價去把她哄好,尤其是在她剛剛做錯了事情的情況下——
你怎么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可是,這種情況下,你也不能繼續教訓她什么——先不說她肯定聽不進去的問題,這同樣會顯得你又冷酷,又傻逼。
……走又走不了,理也理不好,說也說不通。
所以我最討厭女孩子哭了!!可惡!!
我深深的,長長的,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切換成了——疾風傳·宇智波佐助。
為了表達我內心的不滿和對這種道德綁架的譴責,我決定就是不讓鼬登場!
作為宇智波佐助,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佐奈把臉埋在手臂里,卻發現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眼前已經換人的事實,只能皺起了眉頭,解下了身后的草薙劍,將劍鞘從她的頸側伸入,抵在了她的下巴上,強硬的讓她抬起臉來。
“喂,看著我。”
我以二柱子那冷淡高傲的聲音沒好氣的說道:“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么愛哭。少給我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