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大概是因為我皺著眉頭的表情太臭了,而疾風傳·宇智波佐助在他們的記憶里,每次露出這種仿佛憎惡的表情,都不會有什么好事——因為往往下一秒他可能就要拔刀打架了——因此,就算成了火影和醫療部部長,鳴人和小櫻顯然還是對中二期的佐助心有余悸,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但我又不能說話!!
我只好把犁收進游戲空間里,然后又把它放出來,讓它代為轉達道:“……佐助大人覺得您看起來很累。”
“誒?”看著鳴人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不自知的樣子,我就不是很想繼續這么走下去了。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一起跳上了一旁的屋頂。小櫻連忙跟了上來。
犁說:“小櫻大人,佐助大人希望您能在前帶路。”
“啊。”小櫻莫名的感覺自己無法抗拒佐助的要求——哪怕對方其實……并不能算是她的丈夫。但……那也是佐助啊。
所以她只是微微一愣,便道:“好的。”
她朝前飛身趕去,我便拽著鳴人,一起跟了上去。
“等等——!”鳴人連忙急聲道:“要是被人看見火影這么行色匆忙,說不定會引起恐慌的!”
我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心想要是看見火影行色匆忙就會恐慌,木葉也太弱了吧?
還是說,他們被你保護的太好了?
我才不管。
“佐……”鳴人似乎想要開口制止我這樣任性自我的行為,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頓了頓,最后只是帶著笑意嘆了口氣,卻沒有掙開我。
我就說!宇智波佐助果然是有福利待遇的!
很快,我們就避開了人群,免了鳴人要一路上都露出那副毫無陰霾的笑臉,到達了“漩渦宅”。
然后漩渦鳴人一頓手忙腳亂的在門口翻找了一會兒,尷尬的朝著我和小櫻笑了起來:“啊,那個……我好像忘記帶鑰匙了,啊哈哈哈哈哈。”
此情此景,我真的知道佐助為什么那么喜歡說他“吊車尾”“白癡”“笨蛋”了。
我真的知道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奈的抿緊了嘴唇,撇開了臉去。
結果我就看見小櫻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我的側臉,神色之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懷念。
“總覺得……”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她頓了一下,然后繾綣的微笑了起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我:“……”
其實就我個人立場來說……我是覺得鳴櫻更配的。如果能組建家庭的話,一定每天都是熱熱鬧鬧的——四戰的時候明明四代火影都蓋章了兒媳婦,結果最后來了個大漂移!?
不過,算了……
木已成舟,現在孩子都有了,還說啥當年啊。
這時,鳴人不得不按響了自家的門鈴。
“來了來了!”很快,門內就傳來了屬于女孩子的稚嫩嬌脆的聲音。
是向日葵吧?
果然,門一打開,藍色短發的小女孩就出現了視野之中。
“啊!!爸爸!!”
她一瞧見門外的男人,便驚喜的瞪大了那雙遺傳自父親的藍色眼眸,開心的撲進了鳴人的懷里,那景色……
讓我一時之間真的非常……
唏噓。
怎么說呢,就像是從小跟你一起玩到大的發小,你還記得你們一起光屁股打架時的樣子,結果突然一下他就結婚生子,兒女雙全了,沒準過個幾年,都能成爺爺了。
而你還是單身狗。
“鳴人??”大概是聽見了女兒的歡呼,雛田很快也走了出來,顯得有些驚訝:“今天回家怎么不說一聲呢?”
“抱歉啊,雛田!”小櫻連忙代為回答道:“出了一點突發狀況——我們家佐助,可能得拜托你們一陣子了!”
“佐助君……?誒?這是什么情況?”看著小櫻將我從鳴人的身后拽了出來,雛田瞪大了眼睛。
而這個名字,頓時也引來了另一個人——
“什么!佐助先生回來了嗎!”
一個金發藍眼的男孩沖了出來,卻在見到我的一瞬間,愣了一下。“誒……這是,佐助……先生?”
“是少年時代的佐助哦!”小櫻的心情略微有些復雜的解釋道:“唔,總之,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可能得在鳴人身邊待上幾天。雛田,麻煩你照顧他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啊,啊……”雖然還是有些懵,但雛田還是點了點頭:“好,好的。那,我這就再去多準備一些飯菜。”
“來吧!佐助君!不用客氣!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好了!”而鳴人將向日葵抱在懷中,笑得彎起了眼睛,“拖鞋在鞋柜里哦。”
聞言,博人連忙回過神來,幫我拿了一雙拖鞋出來。
我張了張口,下意識的想要道謝,最后卻只能朝著他客氣的點了點頭。
“唔,”小櫻好像非常擔心我會被人誤解一樣,連忙為我解釋道:“佐助君因為一些事情,現在暫且沒法說話。”
“是在任務途中受到了攻擊嗎?”博人頓時露出了一副很擔憂的樣子,“沒事嗎?佐助先生?”
我換好拖鞋,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表示自己沒事,不需要擔心。
與此同時,我發現被鳴人抱在懷里的向日葵,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爸爸……”我聽見她害羞的對鳴人小聲的說話道:“這個哥哥好好看……”
出現了!
宇智波·一出現必定被女人夸好看·佐助!
“哈哈哈哈!是吧!是吧!佐助君的長相,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呢!”而小櫻用一副“我老公超級棒!”的驕傲語氣這么說完后,就站在門口道:“唔,佐良娜還在等我回去,所以,我就先走了……佐助君!”
她最后叫住了我。
我回頭望去,看見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道:“等會兒,我能帶佐良娜過來,看看你嗎?”
我有點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等到小櫻離開,我跟著鳴人一起,坐在了餐桌前。
說實話,鳴人家的裝潢日常又溫暖,幾乎看不出一點兒屬于忍者的痕跡。你就算截個圖,丟到其他的什么日常番、戀愛番、現代番里,都絲毫沒有違和感。
與之相比,身穿白色交領,腰系過于有特色的麻繩蝴蝶結,腰間還挎著刀的我,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起來。
仿佛古代的人誤入了現代。
啊,這就是所謂的,忍者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嗎?
老子的青春也結束了!
“怎么樣?”
而見我環顧四周,打量著屋子,鳴人抱著向日葵跟在我的身邊,笑容燦爛的問道:“我家很漂亮吧?不過裝修的事情,當時基本上都是雛田負責的呢——她品味很好吧?”
我把犁裝進去,又拿出來道:“佐助大人說,只要鳴人大人過的開心就好。”
但聽見這話,鳴人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副苦笑的神色:“……佐助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說些不像佐助的話。”
可是,我這具身體,不管你怎么看、怎么實驗、怎么檢測,都是真真正正的,宇智波佐助。
我覺得,我想告訴鳴人的話,也一定不會和真正的佐助,有什么沖突。
犁揮舞著它那短小的前肢道:“佐助大人還說,他所在的那個世界,認識鳴人大人的所有人,都希望這個世界的鳴人大人能夠幸福。”
我說的其實是現實世界。
畢竟當初那么多人不滿結局,也許就是因為難以接受意氣風發的少年,最后還是被世事磨平了棱角,壓沒了心性,變成了“大人”吧。
但鳴人顯然理解錯了。
他頓了頓,垂下了眼眸,露出了沉重的神色:“大家都死了的世界……我果然,還是無法想象啊……我,佐助……還有大家……都死去了的世界……”
我心想,這不行啊!都要吃飯了,怎么可以抱著這么沉重的心情去吃飯!
于是我使勁的拍了一下鳴人的肩膀,皺著眉頭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率先朝著餐廳走了過去。
我懷疑博人和雛田在餐廳里其實能聽見我和鳴人剛才站在走廊上的對話,但雛田一臉的若無其事,而博人時不時的偷偷打量我,然后又看看他爸爸,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沒過一會兒,雛田便將飯菜端了出來,然后自己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便又張羅著去書房為我鋪床,讓我感覺頗為不好意思,覺得給她增添了許多額外的不必要的麻煩。
我倒是很想幫忙,但是想了想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雛田一起鋪床的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
這時,門鈴響了。
小櫻一副“沖啊!限量版宇智波佐助定期展示錯過就沒有了”的表情,拉著一臉迷茫的佐良娜,出現在了門口。
說實話,我覺得佐良娜長得其實不大能看出是宇智波家的孩子。
反正我覺得如果把博人丟到《火影》里,大家是能看得出他和鳴人的相似程度的,但佐良娜,你把她丟到《火影》里,實在是很難看出她和佐助有什么關系——也不大看得出和小櫻有什么關系。
要是黑發綠眼,或者粉發黑眼,沒準還能聯想一下……
還有……一看見宇智波家的孩子戴眼鏡,我就想到了當初牙吐槽寧次分不清人和狗的話:“好歹你也是靠眼睛吃飯的啊喂!”
這寫輪眼都還沒怎么開呢,就看不清了可還行???大蛇丸掌握核心科技,包不包括近視矯正啊?
就在我的思緒漸漸飄遠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了佐良娜不可置信的聲音:“誒!!你說這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