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紫色的鴨子縮在水里一直不肯出來。
它跑了那么久,終于跑出了火海,找到了適合它的地方。
說什么都不肯離開。
鄭躍就這樣看著,期間沒有絲毫插手的想法。
他現在很猶豫,要不要把這個鴨子放上去繼續烤。
至于烤魚,現在他對這個鴨子挺好奇的,烤魚不吃也罷。
鄭躍伸手彈了下鴨子的小腦袋。
那鴨子立即用翅膀蹭了蹭小腦袋,然后茫然的叫著:“嘎?”
鄭躍有些不解:“確實是普普通通的鴨子,為什么一出生就具備靈智?
因為紫水的緣故?”
畢竟鴨子變成了紫色的,理論上是受到了紫水的影響的。
但是鄭躍怎么看,都沒感覺這只鴨子受到影響了。
“真是奇怪的鴨子。”鄭躍想了想道:“算了,帶回去給秋玉珊瑚當養料吧。”
界橋有說需要給秋玉珊瑚帶個伙伴,鴨子應該算水生物吧?
然后鄭躍伸手把鴨子拎起來。
這個時候這鴨子掙扎了兩下:“嘎嘎。”
而就在此時,鴨子睜開了眼睛,剛剛好就看到了跟前的鄭躍。
然后帶著不解的聲音叫道:“嘎?”
鄭躍看著它沒有出聲,他會好多種語言,唯獨不會鴨子語。
看到鄭躍沒有說話,鴨子就伸出翅膀抓住鄭躍的手,然后順著手爬上去。
經過幾次差點掉下去的努力后,它成功的爬到了鄭躍的手背上。
然后順著手背往手臂而去,最后來到了鄭躍肩膀上。
這時候它用腦袋蹭了蹭鄭躍的脖子,叫道:“嘎嘎。”
鄭躍:“......”
它這是什么意思?
最后鄭躍嘆息,算了,回去買包飼料吧,養鴨子就養鴨子吧。
好歹也是有靈智的鴨子。
就是感覺太普通了,也不知道好不好養活。
這般想著,鄭躍就起身離開這里,煎蛋沒吃成,有點小可惜啊。
之后鄭躍看向鴨子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狗蛋怎么樣?”
鴨子眨了眨眼睛,看著鄭躍迷茫的叫道:“嘎?”
鄭躍無奈,居然聽不懂,看來靈智很有限啊。
不過想想狗蛋這名字太大眾化了,不太適合。
猶豫了下,鄭躍道:“紫薯吧。”
鄭躍還記得紫薯烤起來很好吃,他烤紫薯也非常有心得。
為紫薯取好名字,鄭躍就開始往中心而去。
他不介意自己是否能得到東西,但是就是好奇里面有什么。
夏芊語應該不會進來了。
沒有了夏芊語,那鄭躍就沒什么好顧及的了。
而且天就要黑了,他不想在這個地方渡過晚上,這里晚上可不安全。
這個區域的陣法是針對晚上的。
————
夜里鄭躍離開了上一層陣法,來到了一座大山前。
月光下,鄭躍看著寂靜的大山沒有說話。
本來鄭躍還打算上去看看,因為這里就是石林島的中心。
有著那位開辟龍淵的前輩留下的東西。
只是鄭躍站在這里,沒有感覺有什么寶物存在。
當然,感知不到不代表沒有。
畢竟他現在才一階,感知不準。
只是鄭躍剛剛邁步,突然就聽到有鴨子在叫:“嘎。”
聽到鴨子叫,鄭躍才想起來,自己肩膀上還有一只小小只的鴨子。
鄭躍看過去,發現紫薯現在趴在鄭躍的肩膀上,一臉委屈的看著鄭躍。
“嘎嘎。”
鄭躍看著紫薯道:“你要吃東西?”
紫薯點頭:“嘎。”
這就聽懂了?
隨后鄭躍開口道:“這里沒有飼料,你要吃什么?”
紫薯:“嘎。”
好吧,聽不懂。
鄭躍四處看了看,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鴨子能吃的東西。
鄭躍在山里逛了一圈,別的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了不少果樹。
有靈果也有普通的,鄭躍試了一圈,沒有一個好吃的。
所以沒有多摘,畢竟不吃拿了也沒有用。
那點靈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身為靈果,連口味都不如普通的果子,也不嫌丟人。
半山腰,鄭躍看到了一顆巨大的果樹,上面結滿了果子。
鄭躍有些驚訝道:“三色果樹?怎么可能呢?”
三色果,扎根于虛空,枝葉吸收自然之力成長,花蕾靠著靈氣滋養結果。
這是一顆極為少見的果樹,不是它多么搶手厲害,而是因為它生長條件太難了。
這里理論上不應該有的。
他上一世也就見過一兩棵。
“嘎嘎。”這個時候紫薯突然跳起來了,它對著鄭躍指了指三色果樹。
鄭躍好奇道:“你要吃?
這個味道也很一般。”
“嘎。”紫薯委屈的看著鄭躍。
鄭躍感覺養這個鴨子也很麻煩啊。
不過還是動身來到三色果樹下,希望能夠摘下來吧。
三色果子可不好摘,它看似長在那里,可是伸手摘的時候,指不定就是幻影。
就看這里扎根虛空多久了。
鄭躍來到樹枝上,開始伸手抓向上面的果子。
當鄭躍即將碰到果子的時候,他感覺周圍出現了無盡星辰。
鄭躍皺眉,這顆三色果樹有些不一般啊,居然直接出現了無盡星辰。
他以前遇到的根本無法跟這棵樹比擬。
“看來不好摘了,試試吧。”
修為太低,就算他跟別人不一樣,但是有些事就是需要修為當后盾的。
看著無盡星辰,鄭躍伸出去的手,開始畫了一些符文,這是利用三色果樹的本身做出的反擊。
果然在無盡的星辰中,鄭躍看到了一顆三色果子。
之后鄭躍伸手碰到了了果子。
而在他摘下果子的瞬間。
他周圍場景立即出現了變化。
灰色的天,綠色的草地,以及一棵不是很大的三色果樹。
鄭躍看著四周道:“影像嗎?”
“雪兒乖,以后就跟著哥哥,要好好吃飯知道嗎?”突然的聲音傳進了鄭躍耳邊。
鄭躍立即轉頭看過去。
他看到樹下有四個人。
一位十來歲的少年,他身邊站著一位四五歲的小女孩。
而他們跟前站著兩個大人,一男一女,應該是他們的父母。
“娘親,你可以不可以不去?”那個小女孩哭著說道。
那個女的,摸了摸雪兒的頭道:“不可以哦,不去雪兒以后就看不到藍天了。
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