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秋再次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全副武裝了。
一身厚厚的棉襖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脖子上,一條毛線織成的圍巾擋住了他大半張臉,若不是熟悉的人一時間還真認不出來他是誰。
應澤看了看窗外已經升起的太陽,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夾克,一臉么懵逼的看著高秋說道:“大哥,今天十幾度,你確定你要穿成這樣子出門?”
“這樣才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高秋說道。
“你還要繼續執行任務嗎?”
應澤道。
“不然呢?”
“你可以先去婚姻登記處。”
“但我首先是個警察。”
高秋說完,拿上了放在桌上的鑰匙走了出去。
應澤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他還想再勸一下高秋,讓他先稍安勿躁,看看情況再說。
但是,也不知道高秋是怎么想的,也沒和應澤道別,自己一個人朝著一個方向匆匆離開了。
應澤本想跟上去,但是就在他準備邁出腳步的時候,敏銳的五感讓他察覺到附近有人在監視。
憑借著超乎常人的洞察力,應澤很快就發現了監視的人,是一個長得很像王祖藍的男人,但是看上去要比他老成很多。
應澤認得這個家伙,最近這段時間,就是他和另外幾個人一直在跟蹤高秋。他們都是劉定光的四對頭羅繼的人。
看樣子,劉定光應該還沒有跟郭學華匯報高秋的事情,不然郭學華早就下令讓羅繼不要派人盯著高秋了。
既然他們已經開始跟蹤高秋,那么應澤只有放棄和高秋繼續聊聊的打算了,轉而尾隨在了他們的后面,隨時準備支援高秋。
高秋出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他先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自己常去的早餐店吃了一頓早餐,然后開始向保齡球場走去。
能夠成功臥底這么多年,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高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他就發現了身后跟蹤著自己的人,于是,他帶著這些人在街上兜起了圈子。
高秋企圖愛兜圈子的過程中甩掉那些跟蹤他的警員,但是,高秋聰明,這些警員也不傻,他們知道自己的跟蹤技巧不行,所以分成了很多小組,守在了高秋常去的保齡球館的路上。
只要有一隊人發現高秋,就立刻跟上他,同時通知其他人過來埋伏在高秋會去的其他地方,繼續蹲守。
這樣一來,即便高秋的反偵察技術非常高超,但是依舊被他們跟的死死的,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擺脫。
目睹了這一幕,應澤嘆了口氣道:“說了讓你不要著急的,被人堵了吧!”
就在應澤準備出手幫助高秋拜托追兵的時候,高秋不知什么時候跳上了一輛卡車,隨著卡車的遠去,只留下剛剛一直跟在高秋后面的那幾個警察在原地干瞪眼。
“喲,還是有兩把刷子嘛!”
見高秋成功擺脫跟蹤,應澤感嘆了一聲,便沒再繼續跟著,扭頭離開了這里。
與港島隔海相望的亞洲賭城,此時正在舉辦亞洲首次賭神大賽。全亞洲的賭徒都匯聚到了這里,進行著激烈的賭術較量。
賭神大賽已經舉辦了好幾天了,此時已經進入到了最最緊張,最最刺激的決賽環節。
賭桌上,高進,高傲,靳輕三人相鄰而坐,他們的對面則坐著另外三個進入決賽的賭術高手。
想要拿到賭神,就必須在這張賭桌上打敗除自己外的所有人,這是高進的目標,也是高傲的目標。
而在這場誰能成為賭神的較量中,靳輕也好,其他人也罷,都只是來陪跑的而已,他們真正的阻力,其實只來自于從小一起長大,互相知根知底的師兄/師弟。
果然,賭局開始了,局勢就如同他們預料的一樣,一個不知名的老外率先退場,他的籌碼都被高進收入囊中。
在這次的賭神大賽中,高進意外的高調,和平時那個裝傻充楞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
事實上,這才是真正的他,運籌帷幄,將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此時的高進意氣風發,頗有少年英雄之色。
當然啦,高進雖然年輕,但是他其實很成熟,并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之所以這么高調其實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出自于靳能的授意。
開賽之前,靳能就叮囑過他,要他小心此時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名叫蘇圖的男人,裝作高調,也是靳能為他制定的戰術之一。
高進暗中看了一眼蘇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不屑,看樣子,他的計劃很成功。
緊接著,沒過多久,另一個來自島國的賭術高手也黯然退場。他的籌碼一部分輸給了高進,一部分輸給了蘇圖,還有一部分輸給了靳輕。
至于高傲,從賭局開始至今,他一直不溫不火,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輸,偶爾贏一次兩次,也沒贏太多,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籌碼處于中間的水準。
“這把我不跟!”
高進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牌。
在他棄牌之后,高傲也蓋上了自己牌,然后扔進了牌堆,他也棄牌了。
現在,只有靳輕和蘇圖在繼續往下玩。
靳輕的牌面是兩張七一張q,而蘇圖的牌面是兩張八,一張q,兩人都在賭,賭下一張牌是自己需要的,或者底牌可以讓自己反敗為勝。
從牌面上看,蘇圖要略勝一籌,所以他先開口說話。蘇圖是個謹慎的人,雖然牌面看上去是他大,但是他依舊沒有押太多,只跟了一百萬。
“哼,一百萬,我跟,我再大你五百萬,看你跟不跟!”
蘇圖下完注,靳輕便一臉輕蔑地說道,同時拋出了不少的籌碼。
“現在場上七一對,八一對,我一張q,她也一張q,就算她的底牌也是q,總不可能下一張還是q,我的贏面很大。”
蘇圖看了看雙方的牌面,回想起自己的底牌,評估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勝率后,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好,我跟。”
說完,他也抓起手邊的籌碼拋了出去。
籌碼下桌,荷官開始發牌,首先發的是靳輕的牌,是一張八。看到這張八的時候,靳輕的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當輪到蘇圖的時候,新開的牌則是一張三,對于蘇圖來說,絕對算是一張爛牌。
見此,靳輕笑的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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