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澤的辦公室里隱約傳來了射擊的音效。
今天又是平安無事的一天,在深水埗警署的轄區內,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發生刑事案件了,沒有刑事案件,自然不需要重案組出馬,整個重案組的日子過得還算清閑。
當然,最近沒有發生案子,不代表他們沒事情干,以前發生過的案子仍舊有很多沒有解決,一直積壓著,處理這些陳年舊案就成了他們平時的工作。
不過,這些案子大多缺乏實質性的證據,有的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再加上這個年代的科技還不夠先進,破案的幾率約等于零。
所以,應澤讓手底下的姑娘們都出去找線索后,自己就躲在辦公室里打起了游戲。
最近超級瑪麗有些玩膩了,他轉玩起了魂斗羅,有著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的輔助,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說起來,游戲這東西,還真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玩意,尤其是在這個啥娛樂都沒有的年代。
應澤只不過是操控著顯示器的小人上躥下跳,時不時的干掉一些敵人而已,轉眼間,就到了下班時間。
不加班的日子,應澤當然不會在警署里多待,干警察這一行,可不興自愿加班這一套。
畢竟,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生案子,加班就等于減少休息時間。
而對于警察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來說,天不睡覺都是正常的,所以,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來恢復精力。
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應澤的身體素質早已遠超常人,別說天不休息了,十天不休息都沒關系。
應澤之所以準時準點的離開警署,純粹是不想加班而已。
就在他即將走出警署的時候,這時,身后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
“澤仔,救命啊”
應澤回頭一看,只見金麥基正拼了老命一樣的往他這邊,哦不,應該是往警署外跑去,叫他應該只是順便。
再看他身后,只見馬軍正操著一把不知道從那里弄來的菜刀,在后面追著,似乎打算砍人的樣子。
“呃,這是鬧哪樣”
應澤有些不明所以。
明明前兩天看見這倆家伙還好得跟親兄弟一樣,就差穿一條褲子了,怎么兩天沒見,兩人就翻臉了呢 作為好哥們,應澤當然不可能看著他們互相傷害,于是他便打算叫住兩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警署里又跑出來一個身影,一身標志性的粉紅色校服直接表明了她的身份。
“簡靜美”
應澤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小姑娘,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啦阿基,表哥”
無視了站在一邊的應澤,簡靜美從警署里一路跑出來后,就沖著你互相揪著領子的金麥基和馬軍喊道。
“表哥”
應澤看了一眼馬軍,又看了一眼簡靜美,最后看了看金麥基,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簡靜美就是馬軍口中的親戚,她的媽媽是馬軍媽媽的親妹妹,所以兩人是表兄妹的關系。
在馬軍跟著自己母親去霉國之前,一直都是住在自己的姨母家的,所以馬軍和簡靜美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白菜被外面的野豬拱了,而且這只豬還是自己的同事,也難怪馬軍會如此氣急敗壞了。
等等,這事金麥基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應澤忽然想起來,馬軍剛來的那天,他就遇見過金麥基,聽他說起過,要送霉國來的同行去他在港島的親戚家 據他所知,金麥基和簡靜美交往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送人回家也是常有的事,也就說,金麥基其實早就知道馬軍和簡靜美的關系,只不過他一直瞞著不說而已。
難怪會有今天的修羅場 看了看還在打鬧著的幾人,應澤非常果斷無視了金麥基的求助,選擇了閃人。
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應澤不講義氣,而是因為他看得出來,馬軍也只是裝裝樣子嚇唬金麥基一下而已,不然的話,以馬軍的身手,金麥基早就被逮住了。
所以,對于這種別人家里的家事,應澤覺得,作為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 于是,他在金麥基的一陣哀嚎中,上車發動,然后油門一踩,迅速的離開了警署。
翌日。
當應澤端著一杯最愛的絲襪奶茶來到警署時,正好遇到了同樣來上班的金麥基,他的臉上鼻青臉腫的,應澤直接就笑噴了。
惱羞成怒的金麥基頓時拉住應澤,指責他不講義氣,要跟他算賬。
面對自己的老友,應澤也覺得有些理虧,畢竟,他昨天可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于是,應澤只得答應了金麥基諸多條件來彌補他受傷的小心靈,這才把他大發走。
也許是敲詐了應澤一番的緣故,金麥基原本很是不爽的心情瞬間變的開朗了,哼著小曲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假護照的案子還沒結束,他可沒有閑功夫在這里耽擱。
送走了金麥基,應澤也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把比他更早到的幾個妹子打發走后,應澤又開始了新一天的游戲之旅。
前幾天已經回味過了魂斗羅,今天他打算換個口味,試一試以前從來沒玩過的,據說是任地獄最好玩的游戲塞爾達傳說。
“什么事都讓手下去干,我這樣是不是太官僚了”
開機的過程是漫長的,應澤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心中忽然升起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唉,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上司。”
暗自唾棄了自己一句后,應澤收回了看向辦公室外面的目光,然后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柄。
什么什么你說作為一個警務人員居然沉迷游戲,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唉,說來實在是慚愧作為一名警務人員的確不應該在上班時間打游戲,但是,不是我方不堅定,實在是這些游戲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