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演示了幾下打火機的用途,當場鎮住了這大名還有在座的幾個人,大名示意那個巡邏武士把打火機拿過去。他小心的端詳著:“好鋼鐵,好精致,居然能把小玩意兒做到這種地步,這何等的手藝,嗯,里面的水似乎為這火焰提供著力量……”
大名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肖止:“人人自私自利,你一個陌生人得到這種神奇寶物不留著,反而獻給我,這里面沒有目的恐怕沒人相信。”
懷疑來懷疑去的,肖止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好人脾氣,他略微淡漠道:“我們確實懷著目的來的,聽聞大名府擁有這天下的地圖,我因為有急事需要,特地懇請大名能請畫師畫張新的給我,多謝大名了。”
大名還沒有說話,坐在右邊椅子上全副武裝的武士站了起來,渾身甲胄哐當作響:“有意思,普通人用這地圖也沒用,還說不是奸細,還是死人才能讓人放心……”
他說著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走過來,目光掃過靜靜站著的江川合子:“嗯,這女人……有點特別,模樣也還不錯,大名大人不如將她給我如何?”
大名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把玩著打火機說道:“既然田中想要,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拿去玩就是了……”
他看到肖止的臉色有點陰沉,感覺有些好笑,充滿玩味兒的拉開旁邊的抽屜,取出一個卷軸放在桌子上攤開:“這上面繪制的就是這天下的地圖,那么艱難的選擇來了,你是放棄地圖選擇保護女人呢,還是選擇女人保護地圖呢?”
肖止氣笑了,做個好人咋就這么難呢,沒看見現場還有個小孩嗎?
他攤開雙手:“小孩子才做選擇題,身為成年人的我自然全都要。”
那個甲胄武士雙手持刀高舉頭頂,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有趣,如果是同類的話,你這份傲氣我可能會考慮讓你活下來,但可惜了……”
燕返……
刀光一閃。
肖止右手翻轉村正,輕輕的送刀回鞘。
這種拔刀斬,沒有緩慢的回鞘動作,就會失去它的意義。
甲胄武士那顆還戴著頭盔的腦袋一歪,從脖頸上掉下來咕嚕嚕滾到大名的腳下,很奇怪,這么一員看起來挺重要的武士被砍了,除了那么巡邏武士面色蒼白外,其他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好像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財喵在肖止耳旁輕輕地說道:“這個武士不是人類,好像是鬼……”
話音剛落,失去頭顱的武士身軀動了起來,他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撿起頭顱提在手上,頭顱上的五官又活了:“很不錯的劍術,但又能如何,你注定死在這里!”
他將透露摟在右胳膊腋下,左手舉著長刀大步走來:“吃我一刀!”
哐當,村正不偏不倚擋住這一刀!
肖止道:“你的話還挺多,你的頭顱應該原本就是掉的吧,我猜你生前一定是話太多所以才被人砍了腦袋對吧……”
腋下夾著的頭顱露出猙獰的表情:“我殺了你!”
這話還真被肖止給說中了,生前他是一員猛將,但說話總是口無遮攔,最后被人在清酒里下毒砍了腦袋丟到亂葬崗去。那個地方有很多尸體,還有妖怪橫行,他莫名其妙的死,心有不甘,怨氣匯聚不散,在偶然間居然吸收了其他死人的怨氣化作無頭鬼武士重返人間……
肖止得到池上小次郎的劍法,但也融合了其他戰斗技巧,看起來雖然怪異,但更陰險刁鉆!
刀光繞過甲胄,正中那顆頭顱直接挑了過來,砸在地上,腳踩著,高舉村正,用力一扎,刀刃直接從天靈蓋進入下顎出來釘在地上!無頭武士渾身顫抖不已,頭顱雖然已經分開,但實際上跟身體是有關聯的,無論頭顱還是身體中招都會疼痛……
沒給他求饒的機會,肖止用力一劃直接把頭顱切成兩半,無頭武士的身體像被切了腦袋的蒼蠅四處亂撞,最后倒在地上血肉化作一堆青煙消散不見只剩下一副空蕩蕩的甲胄和白骨。
那大名目光泛著寒光:“能這么輕易殺死他,原來你得到了一把妖刀,真是稀奇,它看起來不比其他妖刀遜色,為什么會如此下奸聽從你一個區區人類的話呢……”他目光看向其他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的武士:“你們要求領地的事情,我批準,但這個人類武士就交給你們處理,別跟我說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樣你們的領地也該換人了。”
那兩個武士點點頭,站起來,渾身開始膨脹,甲胄破碎,左邊那個化作兩米高的綠色蛤蟆,右邊那個則化作一米多高的青面獠牙鬼。
蛤蟆的腮幫子鼓兩下,猛的張嘴,暗紅色的影子竄出來!
瞬間洞穿帶肖止來的那個巡邏武士的胸口,那武士還沒死去,他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無助的看向肖止……
暗紅的影子原來是蛤蟆的舌頭,隨著一縮,巡邏武士的身體高高飛起,蛤蟆張開嘴巴接住慢慢吞到肚子里面去,打了個飽嗝:“被他看到了真身,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主廳里彌漫著腥臭的氣息,江川合子緩緩拔出大剪刀:“總感覺不對勁,原來這個國家的上層已經被妖怪給占領了呀。”
蛤蟆的眼球轉動,見她從口袋取出那么大一把剪刀,發出呱呱的聲音道:“你也是妖怪?為什么站在人類那邊,快點醒悟過來,跟我們一起建立完全屬于妖怪統治的國度!人類愚昧無知,只會無端爭搶,只有我們掌握,才能讓這天下走向正軌……”
江川合子張開刀刃:“妖怪統治嗎?我見過妖怪統治的地方,只會比人類更加殘忍,口口聲聲的走向正軌不過是胡說八道的借口而已。”
蛤蟆大怒,他的舌頭猛的吐出,甩向江川合子,兩道寒光閃爍,血液飛濺,半截舌頭掉落在地上……
實在令江川合子沒想到,這蛤蟆居然這么自負,舌頭攻擊直接穿過剪刀中央而來,在速度上簡直自負到了極點,她啥也沒想,當場就合上了剪刀……
蛤蟆拖著半截血淋淋的舌頭,疼的呱呱叫:“你你,你怎么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