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人痛苦不堪,他喉嚨里冒出大量黃綠相間的粘稠液體,夾雜著模糊不清的話語:“來吧驅魔人,留下你的大名,好讓我知道是誰驅逐了我,方便日后登門拜訪……你怕嗎?”
看著他挑釁的目光,肖止微笑說道:“我就不告訴你,這樣會不會讓你感到火大呢?”
金發男發乎低沉的咆哮聲音:“你這個膽小鬼,今夜膽敢驅逐我,就做好日后被我拖入地獄深處,靈魂被撕成千萬片的準備!!!”
地面的血泊倒映出金發男身上,逐漸脫離出一只渾身骨瘦如柴,只有半個腦袋的怪物,它開合的下巴跟金發男發出的聲音節拍同步吻合。
肖止手里的圣十字匕首翻轉兩圈,垂直扎在血泊上面,只見金發男身上的怪物瘋狂掙扎,痛苦,哀嚎:“你竟敢殺我,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武器……我不能死,不要死,拜托,求求你放我一馬,我聽你的,怎么玩弄都可以……”
聲音剛開始放狠話,緊接著哀嚎,恐懼,哀求,如果只是表演的話,肖止都想給它頒發個奧斯卡影帝獎,他遺憾的嘆氣:“可惜我沒有成就獎杯給你,下輩子挑個我有空的時間,你再賣力點,說不定會專門給你打造一個玩玩。”
說著手中的匕首左右旋轉幾下,惡魔的聲音都尖銳起來:“啊,fuc,你,靈魂……”
隨著血泊里的影響支離破碎,它的聲音也戛然而止,金發男轟然倒地,如果胸口不是還有呼吸時微微的起伏,還以為是一具尸體。肖止起身看向那個躺著的女孩,惡魔的死亡,她身上壓著的無形力量散去……
肖止蹲在她面前看著。
女孩兒長得很可愛,她剛才雖然被壓制住無法動彈,但被抓,同伴被殘忍殺害,再到肖止出現降服那個恐怖的金發男人全都看在眼里。聽著教堂神父念經一樣的咒語,她很清楚自己運氣不好遇上傳說中的東西……惡魔。
她顫抖的厲害,聲音磕磕巴巴的道:“那個惡魔走了嗎,我……不會死了對嗎?”
肖止抬起自己的食指,匕首劃出一道傷口,他道:“它沒有走,只是永遠被留在了這里,不過你不該關系惡魔的狀況如何。因為你體內有惡魔留下的氣息,來,這是我的血液,來一滴,它蘊含著充滿信仰的神圣力量,能治愈傷勢疾病也能驅散氣息……”
剛經歷生死大恐怖后,她的精神處于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的黑暗陰影,甚至都覺得里面隱藏著無數怪物惡魔。眼前亞洲青年臉上淡定的表情,讓她憔悴的心靈得到一絲小小的依靠,無條件的信任。
她張嘴吸走食指上一滴血液,用力點點頭:“嗯。”
肖止瞇著眼睛輕輕笑了起來:“你會數數對嗎,猜猜我伸出的這兩根手指頭代表數字幾?”說完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頭給她看。
女孩兒腦子里短暫出現一陣暈眩感,她擦了擦眼睛,剛剛明明看到亞洲青年抬起三根手指頭為什么又變成兩根了呢,縮回去了一根?看到幾根就是幾,她老實的回答道:“兩根手指頭當然代表著2了……”
呵……讓人滿意的回答。
肖止縮回了三根手指頭,他直視著女孩兒的眼睛:“聽著,我離開這條小巷的時候,你便從未見過我以及忘記我的容貌和聲音和外形。你這次和小伙伴的遇難,純粹是遇見地上躺著的那位精神不正常的金發男所為……懂了嗎,切記切記!”
打了個響指,女孩兒如夢初醒,她是個聰明的人,意識到剛才的這些話絕對會因為某種不同尋常的方式實現,難道是剛才自己咽下的那滴血有作用?
她望著肖止起身緩緩離開的背影:“為什么要忘記你,這世界上存在惡魔的事情,不如告訴人們,讓他們團結起來對抗好點,這樣你就不用孤身奮戰了……”
肖止站在巷子口,遠處的燈光照射過來,他仿佛是無限光明里的那抹漆黑影子,抬起手輕輕揮動兩下便消失了。
實際上肖止沒有走遠,他只是靠在巷口邊上,左手掌中握著一根烏鴉的羽毛和黑貓骨頭,右手食指在空中畫圈,口中念著隱晦沙啞的黑魔法咒語,右手輕輕掃了掃鞋子底面:“消散吧,我即來去不留痕跡……”
好沙雕的咒語,但很有效果。
只見鞋底沾染的小巷血液和泥土紛紛剝離,全回到它們原本所在的位置,巷子里所有鞋印還有指紋統統消散,好似從未出現過肖止這個人一樣。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租房里,把烏鴉羽毛和貓骨頭扔進馬桶。
打開洗臉盤上的水龍沖刷右手,呼,馬桶里的骨頭和羽毛燃起來劇烈的火焰,橘紅色的火光讓整個馬桶影子來回搖曳不定。在水里沖刷的右手皮膚出現被火烤的痕跡,皮膚迅速起泡發皺,隱隱有燒烤味兒飄散……
過了好一會兒,手掌上被火焰灼燒的疼痛才慢慢散去,隨著呼吸療愈的生效,皺巴巴的皮膚重新變得平整光滑起來。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東方道術,西方黑魔法都是需要消耗的,黑魔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更大,如果不懂得嫁接之法,把痛苦傷害轉移到別人身上去,那么身體會被慢慢的侵蝕,壞的結果是死亡,好的結果就像動畫片里的邪惡老巫婆一樣,丑陋不堪,言行舉止充滿痛苦的味道,且讓人無法直視……
但肖止表示壓力不大,他有呼吸療愈,只要不是致命傷害,如果睡一個晚上無法康復,那就睡他個十天半個月!這也是為什么他在邪惡力量里面那么任性使用黑魔法的原因所在……
洗個澡換件干凈的衣服,他站在窗戶口。
那那女孩兒已經報警了。
有好幾輛警車停在小巷口,下來一群的警察小心翼翼走進去,很快帶出來一具尸體還有那個女孩兒跟金發男人,女孩兒走路都打顫,金發男人已經清醒了但是很虛弱,他拼命的叫嚷著不是自己殺的人,但沒有人相信他,直接被粗暴帶走了……
這個案子很惡劣,警局里盤問了半天,女孩兒的說辭沒有問題,唯一的疑點就是金發男人為什么會在行兇后突然暈倒,這有點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