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醒來,才知道昨晚晉王府發生了什么事。
聽完整個跌宕起伏的經過,蕭銳目瞪口呆之余,連忙豎起大拇指,送給自己父皇一個字:“高!”
“燕青這么猛啊,一箭誅殺五品巔峰境高手!”蕭銳贊嘆道。
李元芳解釋道:“燕青統領精通箭術,可御使五石強弓,據我所知,能使用五石強弓的高手可不多!而且他又是專精箭術,百步穿楊不在話下。他蓄勢一箭,射穿毫無防備的刺客,必然一擊致命。”
按照大夏國的重量換算,三十斤為鈞,四鈞為石,五石就是六百斤,所以拉開五石弓是很恐怖的。當然,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蕭銳前世看過中華歷史,春秋楚國猛將養由基,被譽“中華第一箭神”,兩臂能開千斤弓。那才是真正的射手啊,如果能降臨這樣一個人,那就是身邊跟隨著狙擊手,指哪打哪。
越想越覺得心切,蕭銳突然發現自己要召喚的猛將太多了,現在的降臨值又卡在了60/100,自己還得努力,繼續降臨!
“昨晚刺客全部被殺,楚王蕭一恒估計想破腦袋,都猜不到是陛下派出了燕統領。所以,今日白天他依然會假裝中毒昏迷。”李元芳說道。
蕭銳笑道:“接下來有意思了,不知道父皇會怎么做。楚王觸犯了陛下定下的規矩,敢對兄弟下殺手,弒兄的罪名僅次于謀朝篡位和殺父了。嘿嘿,我不信父皇會善罷甘休。”
賈詡點點頭,道:“陛下有很強的原則性,這次的確是蕭一恒出了嚴重紕漏,我也好奇陛下會怎么辦。殿下,時辰不早了,該去上早朝了,看看陛下什么態度。”
蕭銳趕忙乘車出發,去上早朝。
來到皇宮,發現文武百官神色正常,而且還發現蕭烈正常上朝,臉上是波瀾不驚,看來他遇刺的消息被封鎖了,所以沒有被人得知。
“有意思。”
蕭銳越加覺得今天早朝會有好戲上演。
隨著鼓聲響起,文武百官入殿,早朝開始。
夏皇高坐龍椅,海大富高唱:“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禮部右侍郎周明文出列:“陛下,微臣有事要奏!五日期限已到,巡防營、東廠和錦衣衛還未抓捕到刺殺楚王的刺客,現在楚王依然昏迷不醒,懇請陛下做主。”
“微臣附議。”一名都察院的御史大夫出列彈劾:“陛下,巡防營負責京城戍衛,堂堂親王遇刺這等大事,五天內未查到刺客蛛絲馬跡,忠勇侯雖然有侯爵在身,戰功彪炳,也不能這般失責!”
又有一名御史大夫出列彈劾:“微臣彈劾東廠掌印海大富和錦衣衛指揮使張宇,東廠和錦衣衛負責刺探重任,和巡防營一內一外,一明一暗,卻也毫無線索,至今置刺客于逍遙法外,大大損傷大夏國威嚴,微臣懇請陛下治兩人失職之罪!”
“微臣附議。”很多支持蕭一恒的官員紛紛出列。
夏皇點點頭,道:“諸位愛卿言之有理,忠勇侯、海大富、張宇可在?”
三人出列,恭敬道:“末將(卑職)在!”
夏皇道:“可曾查到刺客行蹤?”
“回稟陛下,還未找到刺客行蹤,末將愿意承擔失職之罪,懇請陛下責罰。”忠勇侯張勁夫抱拳道。
“卑職也愿意領罰。”張宇也拱手道。
誰知,海大富語不驚人死不休,卻道:“回稟陛下,刺殺楚王的刺客已經伏法。”
“什么?”
滿屋文武驟然一驚,就連張勁夫和張宇都面露詫異,他們沒有收到任何情報,伏法?何時的事。難不成東廠手段通天,能瞞住巡防營和錦衣衛,擒殺了刺客?
夏皇不吃驚,但嘴上卻道:“哦?已經伏法?何時的事?在哪里抓到的?”
這時,蕭烈出列,道:“陛下,兒臣有事稟告,恰是關于刺客的!昨晚,十名刺客潛入兒臣府邸,意欲行刺兒臣,幸好有父皇派遣的禁軍和燕青統領保護,兒臣才萬無一失。十名刺客全部被殲。因為事發突然,兒臣唯恐引起恐慌,另外,也想封鎖消息追查刺客來歷,所以只將消息傳遞給了東廠。”
“陛下,晉王殿下所言屬實!東廠得到消息后,立即趕忙晉王府,為了追查刺客來歷,不敢打擾陛下休息,所以奴婢沒有及時向陛下匯報。”海大富恭敬道。
夏皇點點頭,道:“既然刺客伏法,那朕便不治你們三人失職之罪。另外,刺客來歷可有眉目?”
“回稟陛下,通過驗明尸身,證實刺客非大夏國人,乃是來自一個活躍在各國的神秘組織,旸!此組織經常干受雇殺人的罪行,罪行惡劣。”海大富回道。
“旸組織?”文武百官輕輕念叨,面面相覷,這是什么組織?
夏皇道:“既然確定了兇手,那就把這個旸組織列為逆賊,格殺勿論。”
“奴婢領旨。”海大富說道。
夏皇點點頭,掃視群臣,道:“現在刺殺已經伏法,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微臣沒有異議。”眾官員紛紛回禮,退了回去。
夏皇點點頭,又問道:“還有什么要事嗎?”
“陛下,既然刺客全部伏法,不知東廠可曾找到解藥,救醒楚王殿下?”禮部右侍郎周明文急忙問道。
“沒錯,楚王尚在昏迷,可從刺客那里搜到解藥?”夏皇也問道。
海大富恭敬道:“回稟陛下,楚王殿下所中毒藥乃是奇毒,在刺客身上并未發現解藥。楚王殿下雖然昏迷不醒,但生命狀況穩定,可以服用粥食,所以奴婢以為,可以在大夏國內遍尋名醫,必然有人精通毒藥醫理,為楚王殿下解毒。這段時間,就只能委屈楚王殿下這樣了。”
“既然如此,那就下達招賢令,遍尋天下名醫。太醫院的人就從楚王府退回來吧,朕也相信楚王會平安無事的,讓王府中人好生照料昏迷的楚王。”夏皇鄭重道。
周明文感覺那里不對勁,但是用力想想,卻毫無頭緒,之后只能拱手謝恩,退了回去。
蕭銳樂了,陛下并沒有揭穿蕭一恒,只是撤走了太醫,并且下令尋找名醫,把蕭一恒晾在那里,你不是中毒昏迷了嗎?那好,那就好好躺著。
相信蕭一恒知道此事后,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另外,他的謀士應該會猜出陛下的真實用意吧,不知會不會把蕭一恒嚇得一身冷汗?
但隨即,蕭銳就皺眉了。
不行,如果只是這個懲罰,那就太便宜蕭一恒了,不讓他割點肉,對得起蕭烈嗎?聽李元芳說,昨晚他都快嚇尿了。
雖然自己沒有親眼所見,但那個畫面是能想象出來的。
蕭銳立即轉動腦筋,決定回去后和賈詡、郭嘉商量商量,必須改變計劃,繼續陰一下蕭一恒。
下了早朝。
蕭銳發現蕭炎就要跑,他趕忙攔住。
“七哥早啊,弟弟有事,先走了。”蕭炎打個招呼就要跑。
蕭銳攔住他,忍不住地搖頭嘆息,“九弟,你知道你現在是什么樣子嗎?”
“什么樣子?很帥是不是?忙碌的男人都很帥的,我知道!”蕭炎驕傲道。
要不是看還有御史沒走,蕭銳保證自己的腳已經踢了出去。
“你還是男人,你知道怎么耕地嗎?”蕭銳諷刺道。
蕭炎撓撓頭,道:“耕地?耕什么地?”
“算了,不打擊你了,你這么匆忙,是不是要去見什么人啊。”蕭銳問道。
蕭炎點點頭后,又趕忙搖搖頭,隨即眼珠子一轉,又趕緊點頭。
“你腦袋進水了晃來晃去!”蕭銳罵完,低聲對他說:“不準去見那什么白姑娘!”
“什么白姑娘黑姑娘?我怎么聽不懂啊!”蕭炎學壞了,竟然知道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果然男人一有小三就變壞,連自己都騙。
蕭銳告誡道:“今日早朝上的事,你沒看明白嗎?海大富說刺客已經伏法,意思是說白姑娘的嫌疑消除,但是你敢聽信海大富的話?他很有可能故布疑陣,這樣讓白姑娘放松警惕,一旦放松戒備泄露行蹤,必然落入東廠手中。你別做傻事牽扯太多,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還真沒想那么多!不行,那我更得去找白姑娘了,我得讓他小心啊。”蕭炎說完,抬腿要跑。
蕭銳攔住他,問道:“你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啊。”蕭炎搖搖頭。
蕭銳諷刺道:“你連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你覺得她會對你有意思?別小心做了備胎,還傻著臉笑。”
“啥是備胎?”蕭炎問道。
蕭銳懶得解釋,問道:“你把她送哪里去了?”
“我不能告訴你,萬一你出賣了她怎么辦?”蕭炎學聰明了,知道誰也不能相信。
蕭銳揉著眉頭,感覺蕭炎正處于早戀的叛逆期,自己這張老嘴是阻止不了他了,所以撤開了身子。
“謝謝七弟。”蕭炎小跑離開,還不忘回頭問道:“對了七哥,你剛剛說我像什么樣子?”
“趕著吃熱翔的狗。”蕭銳罵道。
蕭炎邊跑邊怒道:“不準侮辱她!”
蕭銳:…
出了宮上了馬車。
李元芳駕著馬車,說道:“殿下,剛剛看唐王殿下匆匆離開,莫非出了變故?”
“沒事,他忙著見那名白姑娘,所以心急火燎。”蕭銳道。
“需不需要暗中跟蹤,查一下那名白姓女子藏身何處?”李元芳問道。
蕭銳搖搖頭,道:“不用!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人應該在他外祖父家,也就是靖國公府,那里安全,而且他還有理由去見面,看來我這位好九弟,是真的喜歡上了。”
只是…
蕭銳在心中嘆息一聲,此女來歷神秘,而且還在尋找葉淺英,希望不要傷到蕭炎。
“回府吧。”蕭銳吩咐道。
李元芳應了一聲,駕著馬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