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蕭銳一聲大叫喝止住綁匪,然后不急不躁的從懷中取出火折子,然后吹了吹。
五名綁匪有些傻眼?干什么鬼?
火折子的火苗升騰起來后,蕭銳笑著問道:“聽五位的口音應該是來自趙國吧,趙皇還真是看得起本王啊,竟然派了五位頂級高手前來刺殺我,真是本王的榮幸!”
五人眼瞳猛縮,手中的刀陡然握緊。
蕭銳只是瞎猜,不過看五人的表現,看來是猜對了。
自己的這位便宜舅爺爺真是狠辣啊,自己和他素未蒙面,就這么不放心自己?不就是做過三首楹聯讓人丟臉了嗎?用得著趕盡殺絕?
“咸王,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我們聽不懂。不過,你也不用轉移話題,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連火折子都點燃了,是要給自己上香嗎?”絡腮胡男子諷刺道。
蕭銳一抬手,李元芳已經取出了三袋黑火藥。
三袋火藥包每一個都有三個排球那么大,最里面是黑火藥,外面包裹著碎刀片。
“知道這是什么嗎?另外,你們五人知道自己犯的最大錯誤是什么嗎?”蕭銳將火折子交給李元芳,然后拍了拍手問道。
絡腮胡男子還要說話,他身旁的另一人突然道:“這家伙在拖延時間,費什么話,殺了再說!”
“啪啪…”蕭銳竟然鼓起掌,贊同道:“這位師傅說的沒錯,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費話,直接動手就好了。難道這就是殺人前的共性?必須先耍耍嘴炮,嘲笑一下對手再動手?”
說罷,蕭銳已經給了李元芳一個眼色。
李元芳立即點燃了火藥包上的引線。
蕭銳又開始拖延時間:“五位朋友,這三包東西乃是黑火藥,算是見面禮,一同送給你們!”
說著,蕭銳先把鐵盒扔給了五人,五人站的位置還有些偏遠,此時看到鐵盒扔了過來,神情大喜,那絡腮胡男子撿了起來,其余四人也靠近過來查看。
只是,當看到鐵盒上的圖案和花紋,絡腮胡男子大怒:“這不是我們要的盒子?”
而這時,李元芳手中火藥包的引線已經燃到一大半,于是乎,他直接拋了過去。
與此同時,李元芳和蕭銳動若脫兔,猛然間向后飛撤,并且同時拉出后背圓盾,身體迅速蹲下來,將圓盾護在身體前面,保護的嚴嚴實實。
這一過程發生的太迅速,等五人反應過來時,三包火藥正好扔在身前,而蕭銳和李元芳也躲在了圓盾之后。
五名綁匪看了看火藥包,又看了看蕭銳和李元芳,他們的表情是懵逼的。
搞什么?
而接下來,引線燃到盡頭,黑火藥爆發出它應有的威力。
“轟…”
“轟…”
三聲不分前后的直接爆炸,恐怖的爆炸聲猶如驚雷,炸響之后,能量膨脹,致使碎刀片擊飛出去,五人被巨響氣浪震的七葷八素,視覺、聽覺都出現了蒙蒙的感覺,但接下來,他們連思考的功夫都沒有,就被炸飛的碎刀片射在身體上。
噠噠噠…
也有碎刀片打在蕭銳和李元芳身前的圓盾上,發出劇烈敲擊聲,幸好兩人做好了準備,不然黑火藥無差別攻擊,也得受傷。
萬幸,諸葛流螢在糧倉深處,飛射的碎刀片并沒有攻擊到她,但還是有一些崩飛到她身邊,射進身后的木板上,入木三分。
諸葛流螢被巨響嚇傻眼了,他何時見過這種東西?
這只是轉瞬的功夫,五名綁匪轉瞬間被重創,齊齊躺地哀嚎,碎刀片插入身體里,是什么感受?
完全不遜色于凌遲。
而這時,李元芳已經沖了過來,飛奔到五人,只是…
還以為五人會跳起來反擊,誰知還躺在地上,完全沒有戰斗力了。他們的不僅受到傷害,就連大腦和五臟六腑也被氣浪襲擊,造成了很大傷害。
這可是黑火藥啊!
雖然說黑火藥的威力遠遜色于現代炸藥,但是畢竟屬于熱武器的范疇,它的直接爆炸力也許不是很強,但是它爆炸時,四周空氣迅速膨脹,壓力猛烈增大,帶來的沖擊力才是強大的。據測,大約每4g黑火藥著火燃燒時,可以產生280L氣體,體積可膨脹近萬倍。
這也是為什么要在黑火藥外面包裹碎刀片。
這是黑火藥第一次用于實戰,李元芳雖然知道黑火藥的威力巨大,卻也沒料到這么兇殘,五位高手就這么無反手之力?
蕭銳上前,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知道他滿心震驚,說著道:“這次出其不意,才有如此威力,如果對方知道黑火藥是什么,還會傻站著讓我們丟炸藥?”
李元芳點點頭,但雖是這么說,但是看著慘不忍睹的五人,這份沖擊力一時半會別想緩和過來。
而蕭銳已經沖向鐵籠,抽出鐵龍吟斬斷鐵鏈,救出了諸葛流螢。
諸葛流螢不怕死,但看到蕭銳為了救自己身犯險地,剛剛還以為他會有性命之憂,內心既恐慌又擔憂,此時被救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撲進了蕭銳的懷中。
第一次蕭銳感受到了諸葛流螢的柔軟。
他輕撫諸葛流螢的秀發,在她耳邊笑道:“沒事的,沒事的,瞧,抓你的人都被我打倒了,以后沒人會傷害你,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娘子,欺負你就是欺負我。”
聽著蕭銳溫柔的情話,諸葛流螢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連忙撤開身子,俏臉紅撲撲。
蕭銳正說打趣她時,誰知,那名受傷頗重的絡腮胡發出嘶吼:“咸王!咸王!我們就算死了,你也別想踏踏實實的活著,我們在地獄等著你。”
他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后,再也承受不住身體的傷勢,一歪頭,斷了氣。
李元芳嘗試著詢問其他四人的具體來歷,但誰知,四人承受不住身體的疼痛,竟然咬碎牙齒中的毒藥,服毒而死。
“元芳,檢查一下四周!”蕭銳說道。
李元芳立即開始檢查四周,防止有隱藏的危險。
蕭銳攙扶起諸葛流螢,問道:“你沒事吧,你除了見過這五個綁匪,還見過其他人嗎?對方不是大夏人,卻能把你綁走,那么熟悉國都地形,絕對有人幫他們。”
諸葛流螢搖搖頭,道:“這五人中三名四品高手,兩名五品高手,很輕松地就制服了我,并把我迷暈帶到了這里,所以我并沒有發現其他人。不過他們從來沒有出去后,所有外部信息應該都是其他人幫他們完成。對了殿下,剛剛那是什么?”
蕭銳道:“那是火藥,是我秘密研發的武器,今天的事要保密哦,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諸葛流螢飛速點頭。
這時,諸葛流螢想起一事,道:“哦對了,我雖然沒見其他人,但當迷藥消失后,我繼續假裝昏迷,聽到了五人無意交談,他們說拿到鐵盒,立即聯絡旸組織。”
“旸組織?”蕭銳一愣,怎么扯到了這個組織。
上次蕭一恒假裝昏迷,就是聯絡的旸組織刺殺蕭烈,可惜全軍覆滅。
這個組織活躍在七國中,是個很神秘的殺手組織,而要殺自己的五人來自趙國,必然是趙皇派來,他們要得到鐵盒的目的是為了聯絡旸組織,莫非,鐵盒是來自旸組織,并且有大用處?
另外,因為蕭一恒能聯絡旸組織,這次針對自己的刺殺,莫非也是他謀劃?
蕭銳皺著眉,陷入了沉思。
李元芳也搜查一圈走了回來:“殿下,沒有其他發現,這就是一個荒廢的糧倉。”
“好!那就一把火燒了這里,不能讓人知道火藥的秘密。另外,搜搜五人身上,看有沒有東西。”蕭銳問道。
李元芳上去搜身,果然從五人身上搜出了同類型的腰牌。
正面是一個篆書的“九”字,北面雕刻著閉著眼睛的燭龍。
山海經上曰:“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謂燭龍。”
閉著眼睛的燭龍代表黑暗。
李元芳握著令牌,對蕭銳道:“殿下,他們不僅來自趙國,而且是趙皇身邊最神秘的禁軍:九陰!”
“眾所周知趙皇猜忌心重,就連太子都猜忌,九陰類似于東廠,卻比東廠要惡毒,東廠抓人講究證據,九陰禁軍有先斬后奏之權,在趙國人人談之色變。這五人身懷燭龍腰牌,必然是統領職務,這一下子損失了五名高手,趙皇絕對夠心疼的。”
蕭銳打量著燭龍腰牌,隨即將他收入腰間。
“可惜,為了防止火藥泄露出去,今日之事不能告訴我父皇,陛下若是知道趙皇派來了九陰禁軍刺殺我,夏、趙兩國,必然掀起戰爭。”蕭銳響起了自己父皇的霸氣,上次曹家商會來襲,就讓陛下心中窩火,不能名正言順的派兵進攻大趙國,如今九陰禁軍來人,絕對屬于名正言順了。
隨后,李元芳放火燒了這個糧庫,將黑火藥的最后一些證據消除。
三人離開了這里,回到了冠軍侯府。
看到三人平安回來,眾人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諸葛元霸這個大男子竟然紅了眼眶,他沒有子女,從小對諸葛流螢視若己出,這次差點見不得了,可想而知他的緊張和擔憂。
“殿下,大恩不言謝。”諸葛元霸對蕭銳抱拳說道。
蕭銳抬起他的手,笑道:“我是救我夫人,和你沒有關系。”
諸葛元霸把恩情記在心中,然后問道:“可查出對方的身份?”
蕭銳把燭龍腰牌遞給諸葛元霸,他眼瞳猛收,怒道:“趙皇!果然是你!你是要挑起兩國戰爭嗎?”
蕭銳趕忙安撫他,廢了好大功夫,才讓他先忍住這口氣。
報仇之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