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回到王府,命人請來郭嘉和賈詡,開始研究鐵盒。
郭嘉手巧,便讓他動手,他小心翼翼地拆開鐵盒,分離出六個面,只見六個面上都是復雜的圖案,但并不像是地圖。
“奉孝,繼續!”賈詡點點頭,郭嘉立即取來白紙和毛刷,然后將墨汁涂抹在六個面上,然后拓印在白紙上面。
賈詡接過拓印的圖案,然后擺放在了空桌子上,開始排列六張圖案。
三人摒心靜氣,賈詡不斷的嘗試,很快找到了竅門,最終,六張圖拼成成一體。
只是....
看到拼湊出的地圖,三人卻齊齊皺眉,為何?只因為地圖中間空出一部分,還缺少一張最核心的圖案。可是鐵盒子六個面都用過,沒有多出的圖案了?
蕭銳有些氣惱,道:“廢了這么大的功夫,還是無用功啊。缺少核心的地圖,根本不知道墨藏寶藏的具體位置。”
賈詡仔細觀察現有的地圖,他眉頭一挑,忍不住說道:“殿下,你瞧!雖然缺少了最核心的地圖,但通過外圍地圖可以分辨出,這就是大夏國都啊!”
“是嗎?”蕭銳一愣,連忙觀察。
賈詡指著地圖的上的四座山峰標記,說道:“殿下請看,這是不是京城外的秋山、王岳山、眉山還有東林山,還有這條河流,從北往南流過......”
蕭銳點點頭,道:“果然是京城外的地形圖,這么說,中心缺少的這張地圖,應該就是國都了,這么說墨藏藏在國都中?”
“并不奇怪!大夏國都這片寶地,歷代朝代更迭,很多國家都以這里為國都,當年墨俠們把寶藏藏在這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能更好的隱藏起來。”郭嘉道。
蕭銳嘆道:“就算確定墨藏藏在國都,但國都這么大,我們也不可能掘地三尺。還得找到中間的地圖,你們說是不是我母親送我的鐵盒?”
賈詡和郭嘉對視一眼,道:“也有可能,畢竟我們打不開殿下的鐵盒,看不到內部的圖案,不過按照推算,夜王鐵盒上的圖案和青銅盒子同出一系,所以我們懷疑是地圖,但殿下的那個鐵盒的圖案完全不同,不是的可能性也很大。”
蕭銳點點頭,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一拍額頭,忙道:“等等,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殿下,何事?”賈詡和郭嘉詢問道。
蕭銳拿起旁邊的青銅盒子,晃了晃道:“這個青銅盒子保管著人皮紙,而且上面的花紋和夜王鐵盒一樣,那這個青銅柱體上面的圖案,是不是中間缺少的那一部分?”
賈詡和郭嘉恍然大悟,也反應了過來,大喜道:“殿下睿智,極有可能!”
郭嘉立即接過青銅柱體,沾之墨水,然后在白紙上滾一圈,得到了圖案。但因為這是個圓柱形的形狀,滾出來的圖案無法確定哪個位置才是邊緣,只能和已經拼湊的地圖挨個比對,確定了邊緣,從這道邊緣重新滾動一圈,終于得到了最后的圖案。
然后將這個圖案裁剪下來,放在地圖上,正好補充了整個地圖!
地圖終于完整了。
三人仔細觀察整個地圖的描繪,雖然能確定中間地圖就是描繪的國都,但因為時間的發展,占領這里的國家的皇帝都會改造并建設國都,以前很小的城池不斷擴張,包括開挖河道等等,比如現在國都的聽鳳河,就是重現開掘,這張地圖上就不會有所標注。
故而,國都的不斷改變,使得地圖和現實情況不符合,三人找了一圈,都未找到地圖上那標注墨藏的位置位于現在國都中的具體方位。
只能確定在城南和城西中間區域,具體位置,就不好判斷了。
畢竟這張地圖是一千年多前記載的,一千多年前,腳下這片國都可能只是普通的小城而已。
賈詡道:“殿下,此事交給我吧,我尋找一下國都內的老遺跡,只需要三個點,便能直接鎖定墨藏的具體位置在哪里。雖然經歷這么久的變遷,但我相信一些老遺跡還是有保留的。”
蕭銳笑道:“那就麻煩先生了。”
“殿下太客氣了,這是我應在做的。”賈詡笑了笑。
既然搞定了藏寶圖,賈詡和郭嘉便離開了書房,讓蕭銳午休。
但蕭銳卻睡不著,因為他想到一件事。
蕭一恒能請動旸組織的殺手,那他一定有途徑聯絡旸組織,趙皇想得到鐵盒,目的是為了聯絡旸組織,那是不是能說明其實是旸組織想要鐵盒?趙皇并不知道鐵盒涉及墨藏,他只知道旸組織需要!
既然如此,那自己是不是能利用鐵盒和旸組織做做交易呢,讓他幫自己殺人,至于殺誰,蕭銳從來不是記仇的人,要殺的話當然刺殺趙皇!
這個混球竟然派遣那么多高手刺殺自己,要不是自己是位面之子,有火藥護體,上次就嗝屁了,蕭銳其實坐以待斃的人?
必須報仇!
而且,鐵盒交給旸組織也沒有影響,因為他們就算拼湊出了地圖,不好意思,他們沒有青銅圓柱盒子,也無法拿到最核心的圖紙。
拿定主意后,蕭銳立即去找賈詡和郭嘉商議,三人一碰頭,立即決定此事有搞頭。
所以吃過午飯,蕭銳拿著重新組裝好的鐵盒,去了楚王府。
再次來到楚王府,小人通報后,蕭一恒出迎。
“七弟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蕭一恒拱手問道。
蕭銳笑道:“我得了一個寶貝,請京城的行家看后,都搖頭不知來歷,所以想到了二哥,二哥見過識廣,也許知道它的來歷,所以請你給我長長眼。”
所以蕭銳找這個由頭見他,如果他身邊真有人能聯絡旸組織,那鐵盒在自己手頭上的消息一定會傳給旸組織,這樣雖然會陷入一定的兇險,但只要自己透露一些交易意圖,旸組織也不會直接殺人越貨,除非他們想承受陛下的怒火。
兩人進了屋,蕭銳把鐵盒交給了蕭一恒。
蕭一恒仔細看后,贊嘆道:“七弟,這鐵盒可不是普通的鐵質,應該是一種隕鐵,你瞧它的材質中隱隱有亮光,就像星星一般。這種隕鐵能防腐防潮,而且硬度很大,能用這種材料打造出這樣的盒子,真是不得了。而且整個盒子兩面雕刻圖案,這么硬的材質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必然是技術精湛的大師。七哥,這盒子的年代得有一千多年了。那么久之前就有這樣的造詣,這絕對是個寶貝!你從哪里弄來的?”
蕭銳笑道:“父皇那里得來的,好像是個和尚送給父皇的,我也不敢多問父皇的事,萬一問多了惹父皇生氣怎么辦。”
“父皇那里的寶貝,果然不凡。”蕭一恒感嘆道。
蕭銳笑道:“二哥的眼光真是高,幾眼就看出這盒子的來歷不俗,你說我把這盒子熔煉了,打造出一把飛刀如何?”
“有些浪費,這種年代久遠的盒子很有收藏價值,要不你轉給二哥我?我們兄弟倆,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蕭一恒有些眼饞,連忙問道。
蕭銳道:“算了,我前腳從父皇那里得到,后腳就給賣了,父皇還不恨死我。我先留著,將來說不定能換什么好寶貝啊,我這個人吶,可是非常喜歡做交易的。”
蕭一恒在心中冷哼一聲,忍不住嘲諷蕭銳,上次慈善競拍賺了不少,果然是喜歡做交易的貪財之人,難成大器。
隨后,蕭銳又和蕭一恒聊了幾句,感覺消息透露的差不多了,能不能讓旸組織知道,就聽天由命了,所以蕭銳告辭。
蕭一恒回到書房,屏風中閃出一名中年女子。
“殿下,咸王前來何為何事啊?”中年女子好奇問道。
蕭一恒隨口道:“他不知從哪里得到了一個古怪的盒子,隕鐵打造,內外雕刻精致花紋,而且年代有千年之久,找我來掌掌眼。”
中年女子眼瞳猛收,呼吸驟然急促了二分,但她很快保持住,隨口問道:“咸王也愛好收藏了?從哪里弄來了這么好的寶貝?”
蕭一恒道:“說是從我父皇那里要來的,估計拍了我父皇的馬屁,據他說,是個和尚送給我父皇的,我父皇自然不在意,便賞給他了。他盼望著用鐵盒賣個好價錢,哼...銅臭之氣,俗不可耐!”
中年女子心中的判斷又肯定了三分,于是問道:“殿下喜好收藏,沒想過買下來?”
蕭一恒道:“咸王那家伙狡猾的很,自然不會出售。”
中年女子也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但她依然不動聲色,沒有多言。
“對了,最近在京城中查到什么風聲了嗎?”蕭一恒問道。
中年女子本來有事要告訴蕭一恒,她查到京城中正在醞釀的科舉舞弊案,而且還被人刻意掩蓋,可是現在,她突然決定不提了。
“京城內一切正常。”中年女子面不改色,笑道。
蕭一恒點點頭,道:“辛苦你了,你放心,等我坐上臺子之位,成為皇帝,必然完成你的夙愿!發揚過大墨者思想!”
中年女子笑了笑,心中知道這是蕭一恒的說辭,可信度不高,她便沒有應承。
蕭一恒沒有發現中年女子情緒的改變,還自己說著自己的,中年女子和他聊了幾句后,便通過地道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