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錢?”看穿了秋生一切偽裝的賈貴,故意皺眉,且不承認道。
“賈隊長,您怎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您剛才撿到的那枚大洋,是我的。”秋生眼巴巴的看著賈貴。
臉上的神情,異常的委屈,眼睛貌似都要紅了。
偽裝的不錯。
給九十分。
要不是現在的賈貴,是魂穿,看過地下交通站和續集二號交通站兩部情景喜劇,說不定就被秋生這番表演,給哄騙了過去。
看過這兩部戲的觀眾,都曉得賈貴在劇中的人物形象,除了吃,就是貪,在不就是蠢,然后就是氣鬼子。
也正因為賈貴這么旗幟鮮明,特點突出。
鬼子才異常的相信賈貴。
倘若賈貴,將到手的錢財,交出去,就推翻賈貴之前的吃、貪、蠢等人設了。
如此。
還怎么為抵抗組織服務?
所以這枚大洋,賈貴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他死死盯著秋生,仿佛看穿了秋生的把戲。
這般凌厲的眼神,使得秋生,當下就是一動,心里泛起了那么一點害怕的小心思,腳步后挪了一步,身體遠離了賈貴一尺距離。
想了想。
覺得有些不對頭的秋生,又邁步朝前走了一步,雙手抱拳,使勁討好賈貴,“賈隊長,我的錢,就給了我吧。”
秋生曉得錯了,自己剛才不應該后退。
殊不知。
賈貴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他認為自己剛才看秋生的眼神,太過凌厲,與他賈貴吃、貪、蠢等人設,相反。
為了不露出自己的馬腳。
反應過來的賈貴,更加的小心了起來,咧著一張滿是黃牙的嘴,笑了,手中的折扇,打了秋生肩膀一下,“你小子,可不能訛人啊。”
這幅口氣,活脫脫賈貴再生。
秋生提著的心,落了地。
沒有被賈貴看穿就好。
“賈隊長,那枚大洋,是我的。”秋生指了指賈貴的口袋,那枚被他用來轉移賈貴注意力的大洋,就放在賈貴的左衣口袋里。
“我的口袋里面,怎么會有你的錢?”賈貴恬不知恥的反問了秋生一句。
樣子。
要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太白居酒樓內,都有人在心里罵賈貴了,要不是惹不起賈貴,想必這時候的賈貴,早就挨了人家的嘴巴子。
“賈隊長,您剛才從腳跟前,撿起來的,我掉的,然后大洋滾到了您的腳邊,您彎腰撿了起來,裝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秋生陪著笑臉,同時給那位游方郎中裝扮的人,暗自打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曉得的暗號手勢。
“你大洋,怎么會在我口袋里面?”賈貴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那枚他撿到的大洋,朝著秋生道:“天底下,一模一樣的東西,多了去了,就說這個大洋,怎么就成了你的了?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嗎?它要是不答應,那這枚大洋,它就是我賈貴的。”
“賈隊長,大洋它就是一個死物,我叫它,它也不能答應啊,不過我在大洋上面,留了一個記號。”秋生丟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有自己記號的東西,賈貴就算再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不要臉的強要吧。
他顯然低估了賈貴臉皮的厚度。
聽聞秋生說大洋上面留有記號,賈貴當時就不干了。
我的東西上面,怎么留著你的記號?
憲兵隊。
“秋生,我的大洋上面,怎么留著你的記號啊?你什么時候,在我大洋上面,留上了你的記號。”賈貴歪著頭,瞅著秋生。
“賈隊長,這。”無語的秋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見過不要臉的。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簡直日了天了。
“走,憲兵隊。”賈貴咋咋呼呼的要帶秋生去憲兵隊。
賈貴就是嚇唬嚇唬秋生,不會真的把秋生帶到憲兵隊。
秋生急了沒有,賈貴不知道。
反正秋生旁邊站著的丁有才,是急了。秋生是他手下的跑堂小二,身為掌柜,都要幫著說話。
“賈隊長,賈隊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秋生一般見識,是秋生看錯了,看錯了,那枚大洋,是賈隊長的。”
“這枚大洋,不是你的,是我的?”賈貴盯著秋生。
“大洋,是賈隊長的,不是我的。”秋生喃喃了一句,扭頭走了。
走的時候,故意用衣角掃了一下游方郎中的右手。
一張小小的,完全可以被忽視的,折疊在一起的小紙條,從游方郎中的手里,轉移到了秋生的衣袖中。
動作很隱晦。
可惜。
被賈貴看到了。
要不是賈貴一直偷偷注意著秋生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就被秋生給混了過去。
有點意思。
兩個人,真是上下級的關系,就是不知道,秋生是游方郎中的上級,還是游方郎中是秋生的上級。
此外。
更加惹得賈貴懷疑的事情,是那張小紙條上面,究竟寫著什么樣子的內容,是情報?還是命令?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這些。
才是賈貴,最想知道的事情。
該來的。
全都來了。
秋生離去不久,二樓有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兒。
一個老板模樣和一個護院模樣的人,從二樓雅間,走了下來。
賈貴的眼睛,下意識的瞇縫了一下。
一股迫人的精光,從賈貴那雙小小的三角眼中射出,但僅僅一瞬間的工夫,賈貴便又恢復如初了。
從二樓雅間下來的兩個人,賈貴認識。
嚴格的說。
是穿越前的賈貴,認識,都是電視劇亮劍中的人物,一個是獨立團團長李云龍,一個是李云龍的貼身警衛員和尚和尚。
這兩個人。
為嘛會在青城市中出現?
還在專賣驢肉的太白居內出現?
他們兩個,肯定有什么事情。對了,這時候的李云龍,貌似因為犯錯,被降級成了獨立團營長。
二樓的雅間中,除了李云龍和和尚,還有沒有別人?這個別人,又是誰,會是楚云飛嗎?
無數個大大的問號。
在賈貴面前泛起。
這兩個人,嫉惡如仇,自己得罪不起。
趕緊溜。
賈貴隨手抄起一瓶草原白白酒,扭頭出了太白居。
李云龍見狀,笑了笑。
和尚當下心領神會的朝著丁有才,問了一嘴,“這人誰啊?”
“吃人飯,不干人事的偵緝隊隊長賈貴。”有酒客插話。
“他就是賈貴?”李云龍挑了挑眉頭,隨即望向了剛才插話的游方郎中。
仿佛察覺到了李云龍的目光,游方郎中與李云龍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