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交代問題了?”賈貴翻著白眼,瞅著黃德貴,“我這不是正在交代嗎?”
話罷。
朝著一旁的龜田太郎,笑了笑。
“龜田太君,您說,是不是這個理由?”
龜田太郎無語的撇了撇嘴,對待賈貴,龜田太郎縱然身為日本人,卻也一點提不起記恨來。
畢竟賈貴,是他龜田太郎的心腹。
雖說賈貴有時候做事情,糊里糊涂,經常好心辦砸了差事,比如放跑了游擊隊,把好不容易搞來的情報給不小心毀掉,等等之類的糊涂錯誤事情。
但是貴在龜田太郎用的順手,使喚的方便,更放心的厲害。
這里面。
也有賈貴不認識字的原因。
一個連字都不認識的文盲,機密泄露的幾率,自然小了很多。
“這個女的,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不曉得,但我曉得,她長的很是好看,就跟畫上的那個仙女似的。”賈貴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講述起了他與她的故事,“我原本是想將她搶過來,當我媳婦的。正要搶的時候,劉長生來了,說這個女的,是他劉長生的未婚妻,當時鬧的我這個心,別提有多癢癢了。”
賈貴講述的。
是實情。
不是賈貴瞎編的。
只不過那是賈貴穿越前,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賈貴,色心大起,真的泛起了將女子搶回去,當他老婆的念頭。
并且還將這個想法,給付諸了實現。
怎奈老天沒有開眼。
搶的過程中,被黃德貴的貼身副官劉長生給碰到了。
瞅著人家姑娘好看,想要英雄救美的劉長生,上演了一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一幕。
這是三天前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
在這里用上了。
劉長生,黃德貴的貼身副官,更不是一個好東西。
這家伙,為人貪財,又他N的好色,尤其喜歡人棋,只要是劉長生看上的人棋,劉長生都要想方設法的將其奪到自己手里。奪了人家人棋,劉長生還不放過人家的家人,不少人,被劉長生借故丟在了憲兵隊,然后就沒有了然后。人棋被玩膩味后,劉長生會把這些被他奪來的人棋,丟在鬼子的安慰居所里面,充當了…
其罪行。
罄竹難書。
光是賈貴知道的,就有數十家之多,在想想那些賈貴不知道的。
想想。
賈貴的心,就有些疼。
除惡,就是救善。
利用眼前,被鬼子打死的抵抗組織成員的尸體,將無數人欲處之而后快的劉長生,給予滅殺。
也不是不可能。
誰讓劉長生與地上的女抵抗組織成員,莫名的有了聯系。
就算沒有聯系,賈貴也會想辦法,幫著其找出聯系的。
靈機一動,泛起這樣想法的賈貴,在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后,微微笑了笑。
后面的話,根本不用賈貴說,生性多疑的龜田太郎,自然會順著賈貴所提的思路,聯想到劉長生身上。
與抵抗份子有勾連,就是山田一郎,恐也保不住劉長生。
呵呵呵!
心中暗暗冷笑了一番的賈貴,故意瞪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龜田太郎,也在等著黃德貴出招。
打狗還需看主人。
劉長生是黃德貴的貼身副官,不管事情的真假,只要是從賈貴嘴里說出來的事情,黃德貴都會第一時間反對。
賈貴要的,就是黃德貴反駁。
不然后面的戲,賈貴還真的沒法往下唱。
如賈貴所想的那樣,錯以為賈貴在胡亂扣帽子的黃德貴,還真的朝著賈貴,出招了,“賈貴,你怎么屬瘋狗的?見誰,都要咬兩口?之前說我黃德貴,跟抵抗組織有牽連。現在,又往我貼身副官頭上扣屎盆子,說他與地上的那個死鬼認識,還是兩口子的關系,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他M的什么意思?”賈貴瞪著黃德貴,罵道:“沒什么意思。”
“賈貴,老子跟你沒完?”黃德貴咋咋呼呼的指責著賈貴。
其實黃德貴也不想這樣。
但是跟前有好多保安旅的偽軍在。
沒辦法。
被趕鴨子上架的黃德貴,必須要在他手下面前,豎立一種我可以為你們出頭的印象來,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亂世之中。
唯有槍桿子才是正理。
熟知這個道理的黃德貴,曉得他手下的一千多偽軍,就是黃德貴安身立命的本錢。
本錢一旦丟了,黃德貴的下場,可以想象。
故黃德貴明明知道跟前有鬼子在,卻也不得不為劉長生強出頭。
說白了。
就是在做戲。
做戲給手下一干偽軍士兵看。
收買人心,就是這么簡單。
殊不知。
這樣一來,反而落在了賈貴的算計當中。
“姓黃的,你敢包庇。”賈貴罵著黃德貴,“小心連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的。”
“賈貴,你以為我像你,大字不識一個?”黃德貴罵了賈貴一句,扭臉朝著龜田太郎進言道:“龜田太君,您別聽賈貴胡說,劉長生對待太君,是大大的衷心,衷心大大的,是良民。”
“呸。”賈貴一口唾沫,唾在了黃德貴的臉上,“良民個屁,老子有證據。”
一個證據,頓時鎮住了黃德貴。
也不敢在跟賈貴較真,而是用手清理了一下他臉上的賈貴吐沫,喃喃了一句,“姓賈的,有證據,拿出來,劉長生要是真的跟抵抗組織有關系,我都不用太君動手,我黃德貴親自弊了他。”
“你要殺人滅口?”賈貴瞇縫了一下眼睛,慢條斯理的又把一個屎盆子,給扣在了黃德貴的頭上。
“誰他N的要殺人滅口了?”黃德貴也算機靈,麻溜的想到了開脫的詞匯,“我那是清理門戶。”
“姓黃的,劉長生,死不死,不是你黃德貴說了算,而是太君說了算。”賈貴朝著龜田太郎笑了笑,又是一句小小的拍馬屁的言語,“龜田太君,您說,是不是這么一個道理,劉長生是活?還是死?全憑龜田太君的一句話。”
“賈隊長,不要拍馬屁,說,證據是什么?我要的是證據。”龜田太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