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太郎嘴角泛起笑容。
另一間屋子中的賈貴,嘴角同樣有笑容泛起,而且還是那種陰謀得逞的詭異笑容。
他當然曉得劉長生這番話,會引發什么樣子的后果。
話說回來。
這番后果,才是他賈貴想要的。
有了這番話,劉長生這個狗日的漢奸,肯定離死不遠了。
現在賈貴所要考慮的問題,是自己要不要,一鼓作氣勢如虎的,把黃德貴給一起給拉下馬來。
還是不拉?
琢磨了十多秒鐘的賈貴,決定放黃德貴一馬。
也就是不借著這個機會,拉黃德貴下馬了。
不是賈貴舍不得黃德貴,黃德貴這種狗屁漢奸,死一個,少一個,老百姓點鞭炮慶祝一個。
真相其實很簡單,也很殘酷。
死了一個黃德貴,還有白德貴、黑德貴、藍德貴上任,當保安旅旅長,依舊是給鬼子賣命的漢奸。
既然注定要有一個漢奸給鬼子賣命,自己何不留一個熟悉的漢奸,給鬼子賣命?
都說賈貴蠢才。
仔細琢磨琢磨,黃德貴也不怎么精明。
兩個人是半斤八兩,都是蠢不拉幾的混蛋玩意。
故賈貴決定放黃德貴一馬。
“劉長生,今天城南有抵抗組織份子打死太君的事情發生,打死太君的抵抗份子中,有個漂亮的小娘們。”
“賈隊長,這件事,我劉長生知道,那個漂亮的小娘們,她手里的槍,是我劉長生的配槍,槍里面的子彈,是我劉長生提供的子彈。”劉長生的聲音響起。
“昂。”賈貴昂了一聲,“你知道他們打死的太君是誰嗎?松本浩二太君,就是上一回城外搶糧食,打死一個老太太的那個松本浩二太君。”
“賈隊長,我怎么不知道啊,抵抗組織就是為了滅殺松本浩二太君來得,是我把松本浩二的下落,告訴了抵抗組織,賈隊長,我真不是有意這么做的啊,我是被逼的,被逼的,麻煩您跟太君,求求情。”
“前幾天被殺的小東松太皇軍,是不是跟你也有關系啊?”
“是是是,這個也跟我有關系,是我把小東松太皇軍的下落,告訴了抵抗組織,除了小東松太皇軍的下落,抵抗組織還問了您賈隊長的下落,我們黃旅長和白翻譯的下落,他們也問了。”
隔壁屋子聽著一切話語的黃德貴、白翻譯,頭皮頓時就是一麻。
我艸。
合著這個抵抗組織不僅僅是要殺鬼子,還要殺他們兩個為鬼子效力的漢奸。
尼瑪。
這可怎么辦啊?
白翻譯和黃德貴兩個狗漢奸,相互對視了一眼。
眼神中。
滿滿的都是恐懼。
“龜田太君,您找我?”賈貴笑嘻嘻的,朝著龜田太郎道。
“賈隊長,這一次,你做的著實不錯,本太君喜歡,大大的喜歡。”龜田太郎難得的,夸贊了一聲賈貴。
拘捕劉長生一事,賈貴還真的給龜田太郎長臉了。剛才的審訊過程中,山田一郎的臉,都徑直被氣綠了。
對了。
還有那個可惡的黃德貴,臉上足足挨了山田一郎十二個大嘴巴子,臉都腫成了大大的豬頭。
這一切。
都是拜賈貴所賜。
賈隊長。
好樣的。
“龜田太君,您別光嘴里說啊,我賈貴也不貪心,您既然覺得我賈貴做的不錯,那就稍微賞我賈貴點東西,我賈貴也不貪心,您賞我百十根金條就成了。”賈貴見縫插針的朝著龜田太郎索要著好處。
也真敢要。
張嘴就是一百根金條。
這也就是賈貴,換做一般漢奸,有敢跟鬼子這么說話的嗎?
龜田太郎一聽賈貴跟他要一百根金條,當時就被氣歪了嘴巴,賈貴,你T娘的也真敢開口。
手一晃。
朝著賈貴道:“賈隊長,金條的事情,先不忙。”
“龜田太君,金條這么大的事情,還不忙?那您倒是忙什么啊?”賈貴瞪著三角眼睛,看著龜田太郎,“龜田太君,不瞞您說,在我賈貴的心中,金條的事情,可是天大的大事情,就是抵抗組織來了,也比不過。”
見賈貴越說越是糊涂,龜田太郎張口說了一句,“八嘎。”
賈貴裝糊涂道:“龜田太君,您往常這個點,都說混蛋的,怎么改成八嘎了?龜田太君,混蛋。”
龜田太郎冷哼了一聲,“嗯。”
“龜田太君,混蛋這兩個字,我是替您說的,省的您白費力氣不是。”賈貴臉上泛起討好的笑容,朝著龜田太郎拍馬屁道。
“本太君,不需要你賈貴的馬屁。”龜田太郎氣呼呼道。
一個大拇指,伸在了龜田太郎的面前,是賈貴,“龜田太君,您不是人,馬屁都不喜歡,我賈貴也是難,對了,龜田太君,您找我不是賞我金條,那找我有嘛的事情?要是沒什么大事情,我先回去迷瞪一會兒,這一天天的,操心費力,還不得好。”
說完。
賈貴扭頭就要朝著龜田太郎辦公室外面走。
只不過剛剛邁了一步,就被龜田太郎給揪住了。
就是揪住了。
如提溜小孩一樣的,揪住了賈貴的衣領。
“混蛋,睡什么睡?本太君,還沒交代清楚,你干什么去?”龜田太郎質問賈貴的語氣,響起。
“龜田太君,有什么事情,那您快是交代啊。”賈貴扭過身子,朝著龜田太郎笑笑,“我賈貴還有大事情,要去忙。”
龜田太郎無語的撇了撇嘴巴,“是劉長生的事情。”
賈貴瞪著疑惑的眼睛,“劉長生還有什么事情?他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嗎?通抵抗組織,把情報賣給抵抗組織,殺害皇軍,倒賣武器設施給抵抗組織,全都是死罪啊,要我說,直接將他活埋了得了。”
“不不不。”龜田太郎不同意賈貴活埋劉長生這個狗漢奸的提議,“賈隊長,你說錯了,劉長生,他不能活埋。”
“那就槍斃。”賈貴轉口又是一個提議,“讓太君槍斃他劉長生,天底下,就沒有再比太君更能殺人的人了,太君那個人,殺得,真是溜溜得。”
“劉長生也不能被槍斃。”
“龜田太君,劉長生不能讓活埋,也不能讓槍斃,難不成還的放了他?”賈貴一屁股,坐在龜田太郎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