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裹腳布。
還真是裹腳布,一點也不冤枉黃德貴。
鬼子進入青城市的第二天。
也就是今天。
為了彰顯自己對于鬼子的那種衷心,黃德貴翻箱倒柜的尋找起了表達自己對鬼子衷心的道具。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翻箱倒柜尋找了好半天的黃德貴,將目光放在了他老婆的裹腳布上面。
黃德貴老婆的裹腳布,是白色的。
靈機一動的黃德貴,也不嫌棄裹腳布臭,忙不迭的系在了自己的軍帽上。
端詳了片刻后。
覺得少點東西的黃德貴,又把目光落在了他老婆的紅色肚兜上面。
本著廢物利用的心思,黃德貴將他老婆的紅色肚兜給破壞了,用剪刀從紅色肚兜上面剪了一個紅色的圓形圖案,然后讓他老婆一線一線的縫在了白色裹腳布上面。
原以為可以在鬼子面前落個好。
沒成想。
反倒挨了他大嘴巴子。
這個大嘴巴子,抽的黃德貴眼冒金星。
這尼瑪去什么地方說理去?
沒地方說理。
沒奈何。
黃德貴只得伸手,將自己頭上系著的裹腳布給解了下來。
賈貴也是人才,見黃德貴從自己頭上解下的白色裹腳布看著有些熟悉,皺了皺眉頭,轉了轉眼珠子,伸手將其裹腳布給一把搶到了自己手中。
搶過裹腳布不說,賈貴還不嫌棄臭的把裹腳布放在自己鼻子底下,仔仔細細、前前后后的好一番嗅。
真尼瑪臭。
這么臭的東西,黃德貴是怎么系在自己頭上的?
泛著巨大的疑惑,定定的看了看黃德貴。
賈貴隨即手一伸,把裹腳布放在了龜田太郎鼻子底下,嘴邊一張,朝著龜田太郎說起了黃德貴的罪狀,“龜田太君,您仔細聞聞,這他都臭了,簡直臭的比臭狗屎還臭,但是黃德貴這個王八蛋,愣是將這個臭不可聞的白布條子,系在了自己的頭上,他以為自己是太君那。”
龜田太郎不認識裹腳布,見賈貴將裹腳布伸在了自己鼻腔下面,下意識的用力嗅了嗅。
頓時。
一股刺鼻的臭味,順著龜田太郎的鼻腔,鉆進了龜田太郎的胸腔,惹得龜田太郎倒退了一步,且在倒退步伐的同時,還抬起自己的右手,使勁的扇著面前的空氣。
“黃德貴,你瞧瞧這個裹腳布,把太君都熏得要尿褲子了,你還說自己是無辜的,要我賈貴看,槍斃你個狗日的,都不嫌少。”賈貴咧嘴說了一聲。
黃德貴根本不敢反駁賈貴。
現在的黃德貴,真的希望自己面前能夠出現一個大地洞,然后一頭扎進去。
可惜。
想法是好的。
現實是殘酷的。
殘酷的現實,擊碎了黃德貴的美夢。
龜田太郎順著賈貴的話茬子,附和了一句,“賈隊長言之有理,這個白色的白布條,的確有些臭不可聞,臭氣熏天,臭到極致,臭香千里,臭的本太君都有些暈頭轉向,茫然不知所措了。”
一連串成語飛出后。
好像想到了什么的龜田太郎,看了看賈貴,用一種泛著求教的口吻,朝著賈貴求教道:“賈隊長,你說的那個裹腳布,到底是個嘛玩意?為什么我從沒有聽到過?”
“呵呵呵。”賈貴咧嘴笑了笑,“沒想到我賈貴,還能有今天。太君您朝我賈貴問答案,我賈貴是八輩子冒青煙,都高興到家了。這個白布條子,它不是一般的白布條子,這個白布條子,具體是什么東西那?龜田太君,您聽我賈貴為您細細說來。”
賈貴晃蕩了一下他手中的裹腳布。
“這個白布條子,名字叫做裹腳布,是大姑娘、小媳婦專門裹腳用的。黃德貴這個王八蛋,故意把裹腳布頂在他那顆烏龜腦袋上,其實就是在借故嘲笑太君,要我賈貴說,直接下令開槍突突黃德貴吧。”賈貴的聲音剛剛落地。
龜田太郎的臉色便瞬間大變。
眼神中。
有莫名光芒在閃耀。
大姑娘、小媳婦用來裹腳的裹腳布,卻被黃德貴當做了帝國皇軍的象征,且系在了自己的頭上。
這尼瑪根本就是在找死。
大大的找死。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的。”知曉了一切情由的龜田太郎,暴跳如雷的朝著黃德貴厲聲吼喊道,他手中的武士刀,也架在了黃德貴的脖子上面。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用裹腳布侮辱帝國皇軍,良心大大的壞了,死啦死啦,死啦死啦的。”
賈貴唯恐黃德貴不死。
抬眼瞅了瞅龜田太郎,又把目光放在了身體抖如篩糠的黃德貴身上,嘴巴一張,一個屎盆子扣了過來。
“龜田太君,這個白布條子是裹腳布不假,但是這個裹腳布上面的紅色圓坨坨,它就有點意思了。”賈貴嗅了嗅白布條子上面的紅色圖案。
“賈隊長,這個紅色的圓坨坨,是不是也是你們說的那個裹腳布?”龜田太郎朝著賈貴發問道。
“龜田太君,這怎么能是裹腳布那?在我們國家,裹腳布只能是白色的,這個紅色的圓坨坨,它不是裹腳布,不過也比裹腳布強不到什么地方去,要是我賈貴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紅色的圓坨坨,應該是用女人肚兜改成的。”賈貴說著話,伸手把裹腳布二次放在了龜田太郎鼻腔下面,“龜田太君,您在嗅嗅,上面還有一股脂粉味道。”
見賈貴又把裹腳布這么惡心的東西塞在自己鼻腔下面,龜田太郎臉色當時就是一變,嫌棄道:“混蛋,是讓你將這個玩意遞在我鼻腔下面的?”
賈貴愣愣的瞪著龜田太郎,“龜田太君,您不聞聞?上面有一股脂粉香氣,特別的好聞,您聞聞吧。”
“混蛋。”龜田太郎一聲暴怒。
“我賈貴是混蛋。”賈貴縮了縮自己的脖子,賠笑道:“但是黃德貴羞辱太君的大罪,不能這么輕易放過。”
“你放心,我會找黃桑好好談一談的。”龜田太郎叮囑完賈貴,扭頭笑瞇瞇的朝著黃德貴道:“黃桑,還請司令部走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
“太君,饒命,饒命啊,我黃德貴真是一心為太君,我是真心實意的投靠太君。”黃德貴慫了,真慫了,一個勁的求著繞,說著好話。
“黃桑,請放心,我保證不會要你性命,我就是想跟你談談青城市今后的防御。”龜田太郎雖然用商量的語氣,朝著黃德貴道。
但是話語中,卻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存在。
“太君,那這里怎么辦?八路還抓不住了?”黃德貴指了指抓捕老虛的事發現場。
“這里由賈貴暫時負責,我想賈隊長應該可以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龜田太郎把抓捕八路軍密探老虛的任務,交給了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