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游擊隊專打太君,太君他們都不怕,還能怕我這個太君手下混飯吃的狗漢奸嗎?我還是躲躲吧。”賈貴念念不忘的把自己是狗漢奸幾個字,掛在嘴上。
說話的同時,還真的躲藏了起來。
如烏龜遇到危險,將頭和四肢縮回龜殼中一樣,賈貴麻溜的將自己的身子藏在了桌子下面,渾身瑟瑟發抖的瞬間,還瞪著那些看賈貴笑話的酒客眾人。
大家都這樣看著自己。
不就被發現了嗎?
這樣不是暴露自己身形了嗎?
賈貴嘴巴一張,驅趕起了眾人,“你們都他看什么?看王八烏龜蛋子那?還看,信不信老子抓你們去太君的憲兵隊啊,都他別看了,再看人家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不就發現我賈貴了嗎?”
一干酒客。
想笑又不敢笑。
均不見賈貴都把槍,拎在了自己手中。
錯錯錯。
是賈貴把套著槍套子的槍,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看樣子。
賈貴是想將槍套子里面的手槍,抽出來,但卻由于力氣不對,且方法沒有使喚正確,故沒有及時將手槍從槍套子里面給抽出來。
不得已。
只得將帶著槍套子的槍,勉強拎在手中,咋咋呼呼的威脅著一干酒客,讓大家都不要看他,免得露餡。
這個年月,有槍的都是大爺,全都惹不起。
看了賈貴笑話的酒客們,都在使勁憋著心中的笑意,其中就包括丁有才。
混蛋。
真尼瑪混蛋。
除了混蛋。
還尼瑪怕死。
青城市怎么出了這么一個混蛋玩意。
“賈隊長,一轉眼的工夫,您怎么坐在桌子下面了?我不是跟您說過,大堂內還有兩張空桌子,您隨便坐。”丁有才明明知曉情由,但卻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用話語調侃著賈貴,“昂,原來賈隊長喜歡坐在桌子下面吃飯,別說,您賈隊長的這個愛好,我們青城市獨一份,也就賈隊長您有這種雅好,一般人沒有這樣的興致,秋生,給賈隊長上菜,賈隊長要在桌子下面吃飯。”
譏諷。
赤果果的譏諷。
有在桌子下面吃飯的嗎?
再說了。
我這那里是雅好?
我尼瑪這是被嚇得,被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給嚇得。
賈貴瞪著丁有才,“廢話,誰喜歡在桌子下面吃飯啊?我這不是害怕二樓雅間內的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嗎?我賈貴告訴你,除了太君,也就這個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讓我賈貴害怕。”
看夠戲的丁有才,笑了笑,將二樓雅間內酒客的身份,給點明了,“二樓雅間內有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鬧了半天,保安團的黃團長竟然是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難得,難得,真的很難得。”
賈貴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丁有才的身上。
眉頭皺了皺。
丁有才這話,有些別樣的含義,我賈貴怎么聽得這么不對勁啊。
二樓雅間內,有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黃德貴這個狗日的,現在就在二樓雅間內吃飯,黃德貴等于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
怎么這么不對味啊。
不對。
等等。
黃德貴這個王八蛋,在二樓雅間內吃飯。
合著二樓雅間內,是黃德貴這個王八蛋在。
黃德貴這個王八蛋也是一個狗漢奸,他敢在二樓雅間內吃飯,那說明二樓雅間內,沒有這個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
沒有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我賈貴還用得著躲在桌子下面嗎?
賈貴手腳并用的就要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可是剛剛把頭從桌子下面給伸出來,就不動了,抬頭朝著丁有才不放心的問道:“丁掌柜,你剛才說二樓雅間內誰在?是不是黃德貴這個王八蛋在?”
嘴癮還的過。
丁有才故意順著賈貴的話茬子,罵起了黃德貴,“賈隊長,實話跟您說,二樓雅間內還真是黃德貴這個王八蛋,黃德貴這個王八蛋比賈隊長您早來半個小時,黃德貴這個王八蛋。呸呸呸,賈隊長,您別往溝里帶我丁有才啊,您身后有太君撐腰,不懼怕黃德貴,可以叫黃德貴王八蛋。但是我丁有才,就是一個開飯館的小老百姓,您往溝里帶我丁有才,我丁有才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怕什么怕?有什么可怕的?”賈貴的身體,還躲在桌子下面,可是這個頭,卻仿佛烏龜出竅般的從桌子下面給伸了出來,大聲的罵著黃德貴是王八蛋,“黃德貴就是一個狗日的王八蛋,有什么可怕的?王八蛋黃德貴,黃德貴王八蛋,我賈貴現在敢罵黃德貴王八蛋,當著黃德貴的面還敢罵黃德貴王八蛋。”
“丁掌柜,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啊,二樓是不是就黃德貴這個王八蛋在。”罵著黃德貴是王八蛋的賈貴,想到了正題,朝著丁有才二次發問道。
“回賈隊長的話,二樓雅間內,還真是黃德貴那個王八蛋在,除了黃德貴這個王八蛋沒別人了。”丁有才二次過了嘴癮,借著回答賈貴問話的機會,罵了黃德貴。
“原來只有黃德貴王八蛋一個人啊。”賈貴猶如烏龜般的,手腳并用的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既然不是八路軍游擊隊的密探,我賈貴也不用躲在桌子下面了。”
從桌子下面爬起來的賈貴,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為自己找臺階下,“這也就是我賈貴,要是換成旁人,早他挨八路軍游擊隊的槍子了。”
“要不然說您賈隊長是這個。”丁有才豎起了自己的小拇指。
小拇指的意思,是罵人。
實際上。
丁有才就是在罵賈貴。
“丁掌柜,你怎么用小拇指沖著我賈貴啊?”賈貴看著丁有才豎立在自己面前的小拇指,“你是不是在罵我賈貴是王八蛋?”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丁有才怎么敢罵賈隊長,您賈隊長現在可是太君面前的紅人。”丁有才胡亂說著蒙賈貴的理由,“這個得從賈隊長那邊看,從賈隊長那邊數,小拇指是第一,我是在夸賈隊長您威風,是我們青城市第一個投靠太君的漢奸,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呵呵呵。”賈貴笑了,笑瞇瞇的朝著丁有才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賈貴明白了。”
說著話。
賈貴邁步朝著二樓雅間走去。
一邊走。
嘴里還一邊嘮叨著,“黃德貴,黃德貴,我賈爺爺來了,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跪迎?黃德貴。”
大堂內。
面面相覷的一干酒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忽的發現,賈貴的這個腦子,還真是糊涂的厲害。
明明罵人的話,愣是當做了好言。
“掌柜的,賈隊長怎么這樣啊?”秋生臉上泛起了不解的神情,朝著丁有才喃喃了一聲。
聞名不如見面。
見到了傳言中的偵緝隊隊長,但卻是這個樣子。
怎么說那?
分明就是一個糊涂蛋子。
后面的任務。
是好?
是壞?
還不得而知。
下意識的。
秋生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正邁步走進二樓雅間的賈貴。
忽的。
秋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剛剛邁步進入二樓雅間的賈貴,身形還沒有站定,就被黃德貴一巴掌給扇出了二樓雅間。
“啪。”
“姓黃的王八蛋,你敢打我賈貴,信不信我賈貴抓你去太君的憲兵隊?”挨了黃德貴一巴掌的賈貴,聲色俱厲道:“我賈貴身后有太君撐腰,你打我賈貴,是不是不想活了?”
“呸。”黃德貴一口濃痰唾在了地上,“賈貴,你身后有太君撐腰,我黃德貴身后就沒有太君撐腰了嗎?你是青城市第一漢奸,那我黃德貴就是青城市第二漢奸,我們都他是漢奸,憑什么分個高下?憑什么你賈貴這個狗漢奸,就比我黃德貴這個狗漢奸高一頭?”
“因為什么?因為我是賈貴,因為我賈貴是第一個投靠太君的漢奸,因為我賈貴要做一個大大衷心太君的狗漢奸。”賈貴指著黃德貴,把自己高黃德貴一頭的理由,給講述了出來。
“就你,還t媽的第一個漢奸?還大大衷心太君的狗漢奸?”黃德貴邁步走出二樓雅間,吼叫賈貴道:“你大大衷心太君,我黃德貴就不大大衷心太君了?艸你大爺的,要不是你賈貴,我黃德貴就是第一個投靠太君的狗漢奸,,敢搶我黃德貴的風頭,你賈貴就是王八蛋,大大的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你不是王八蛋嗎?我們都他一個樣。”賈貴罵著黃德貴時候,眼睛忽的一轉,伸出手,照著黃德貴那胖胖的臉蛋子,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賈貴也是機靈。
曉得自己硬打,不是黃德貴的對手。
故趁著黃德貴不注意的空檔,扇了黃德貴兩個大嘴巴子,然后麻溜的邁步步伐,“蹬蹬蹬”的沖下了樓梯,朝著太白居門外跑去。
這般神一樣的操作。
莫說看呆了大堂內的那些酒客,就連黃德貴都有些懵逼了。
我艸。
賈貴這尼瑪是給我…